“阿嚏。”小尤子揉了揉鼻子,围着矮小的房子转了一圈,发泄地跺跺脚,猛地坐到床上,抱臂冷冷地道:“奶奶个熊,让是让我知道谁在后面骂我,我一定用斧子把他给劈了。”
离修轻轻地将汝儿放在唯一的那张床上,看了一眼一旁满脸傲慢的小尤子,开口警告道:“把你的斧头藏好了,若是被人发现,你被人抓了去,我可没有精力去救你。”
小尤子瞪着眼睛,拿手指擦了下鼻子,“呸,爷会需要你救?”
离修帮汝儿盖好被子,站起身抱臂蹙眉,冷冷地问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跟着我们,回你的红枫林不是更安全吗?”
“哼”小尤子鼻孔朝天:“要不是小汝儿在这里,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看你的臭脸,再说了你又长得那么丑,一点都没有我帅。”
离修懒得与其置喙,走到一边把房间收拾一下,虽然只是个暂时居住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希望在住的时候,可以住的舒服一些。
小尤子撇了撇嘴,跳下床,伸着头朝汝儿诱拐道:“汝儿,你跟我去红枫林吧,我那里又漂亮又安全,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除了我之外,嘿嘿嘿嘿,小尤子在心里偷着乐。
汝儿漂亮的小脸扭到一边,撅着嘴道:“我才不要呢。”
离修懒得理会蹦哒的小尤子,提着人的衣领把人扔到一边,坐在床沿对汝儿道:“汝儿,这里很危险,所以这些日子要委屈你了。”
“没事的,离修,我已经被藏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汝儿笑容甜甜,让人看不出一丝的阴霾,甚至让人也跟着快乐。
见此,离修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严重警告了小尤子后,再让他们两人互相照顾,便出门办事去了。
小尤子在离修离开后,对着门撇了撇嘴,赶紧爬到汝儿的床前,继续诱拐道:“汝儿,我跟你说,这离修看着像个好人,谁知道那皮囊下流的什么水,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还是我比较可靠。”
汝儿一摆蛇尾,从床上站了起来,垂目冷冷地看着昂着头的小尤子,口气老成地讽刺地道:“我们那样也能算是邻居,你是来搞笑的吧,还有你那个红枫林现在看着安全,等这世间所有的人族都被灭了后,那个丧尸王不会立马杀进去,灭了你的老窝才怪。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打开位面的空间之门。”
“哼,我才不会怕他呢。”小尤子握着拳头,鼓着腮。
汝儿摇头,叹息道:“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有没有力量阻止。”
“我的力量绝对地地地的厉害。”小尤子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斧子,毫不服输而坚定。
汝儿掐腰指着小尤子手里的小斧子,冷嗤道:“你这个斧子还是我帮忙变小的,你有什么本事,现在阿离又不在这里,你还是收敛一点的好,免得被人痛扁。”
小尤子不高兴地撅着嘴,委屈地看向汝儿:“汝儿,我真的的很厉害的,我可以保护你的,就是吧我可能在长大一些,才能让斧头发挥真正的力量,汝儿,你就给我当媳妇吧。”
汝儿直接摇头拒绝,懒得再跟不可理喻的小尤子废话,从双上跳下来,围着房子转圈,完全当是在散步。
要是问他们三个人怎么遇到一起的,那还要说一说汝儿一直藏身的地方,黑渊国覆灭后,她的母后以为生下的两个孩子都被害了,才会下那非常狠毒的诅咒。
没想到的事奄奄一息的汝儿却被人救了,那人救下了汝儿后,并将汝儿藏了起来。所藏得地方就是黎族族长葬身的黑河里。
那黑河限制了汝儿的成长,而且汝儿藏在那里每天都很痛,那黑河的水每日都在折磨她的**,但是不得不说那里也是最安全的。
至少没有人敢下去杀汝儿,而且掉下去的人有的受不了折磨就变成了黑河的养分,汝儿就趁机吸取一点人死去前唯一留下来漂浮在黑河上的灵,来助自己修行,也安全地让汝儿活到了今日,
离修也是费了一些修行才把汝儿从河底捞上来,然后从红枫林路过的时候,就遇见了犹如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的小尤子,怎么都赶不走。
别看汝儿只有七岁的模样,其实真正算来,她在黑渊国覆灭的时候已经出生了,现在的她应该是两百多岁了。
那个黑河里有的是十恶不赦被推下去了,而大多自愿跳下去的灵魂都是为情为爱,所以她听得多了,想不懂不行,虽然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理论还是有的。
所以汝儿每次看到一脸忽悠她的小尤子,她高兴了就陪他耍上两句,不高兴了爱怎样,就怎样。
……
李南池来到盐厂的时候大家刚开始忙活,在办公室里等消息的刘任,在知道李南池来上班了后,眉头挑了一下,来到卤房的门口朝里面看去,灰暗氤氲的环境让人看不真切。
但是刘任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了李南池脸上那抹青色胎记,双手背在身后的他犹豫了一下后,抬脚走进了潮湿的卤房。
一看到刘任的派头和他身后跟着鞍前马后,伏低做小的吴老头,大家也大概能猜出刘任的身份,当即都垂首拘谨地站在一旁,恭敬中带着几分害怕。
刘任直接挡在李南池的身前,上下将其审视了一遍,问道:“你叫什么?”
李南池微垂的眼眸平静如水,紧紧地握着手上的两个盛满水的木桶,淡定地回道:“李元元。”
刘任抿唇笑道:“你可一点都不圆。”
李南池想了想,这是专门来找茬的呀。
李南池将桶放在脚边,双手垂着解释道:“是银元的元。”
刘任并没有阻止李南池的动作,而是边打量着人边道:“那东西现在可不值钱了,值钱的是晶核。”说完的刘任,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李南池的反应。
李南池沉静的眼中闪过一抹波澜,心想她是要当软柿子人人捏呢,还是反击呢,但是这家伙是老板……
李南池沉静地仿佛叙述一个事实一般说道:“在我认为,不管什么时候命都是最值钱和最重要的,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叫什么又有何妨。”
李南池只所以不选择溜须拍马,顺从称是,是因为软柿子一捏就淌更容易被蹂躏死的快,她还不如让刘任继续怀疑她,却不敢动她,从而赢得更多的时间。
刘任听到反驳后,笑的深沉莫测,将手背在身后道:“你倒是看得很开吗,听说你今天迟到了,既然什么都不重要,命最重要,我就把你这个月的工资全扣了如何。”
“自然是不行的。”李南池抬起头,那双青色胎记都掩盖不住的眸子晶晶亮,“我是要活着,就必须吃东西,但是你要是克扣我的工资,我就有可能饿死,你这就等于间接要了我的命,我当然不能同意了。”
刘任一愣,这一双眼睛倒是很漂亮,死死地盯着道:“你的理倒是多,但是我是老板,这里我说了算,如果我硬是要扣呢,你要知道,有时候人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
李南池蹙眉,居然是个等级不低的精神异能者。
李南池咬着内唇看刘任,手在身前交握,声音非常地不高兴,据理力争地说道:“你如此的不讲理,只是针对我呢,还是针对所有人,如果只是针对我,我无话可说,如果是针对所有人,那你就是不想开这个厂了,人都饿死了,盐厂的活你自己干。”
“怎么说话的呢。”吴老头狠狠地剜了李南池一眼。
刘任斜了吴老头一眼,让其顺利闭嘴,这个女人真有意思,身为普通人居然不怕他,更何况他还是她的老板,而后看向李南池指着地上的两桶海水说道:“你把这两桶的水倒进去卤,今天的事情,我便不计较了。”
李南池怀疑地看了眼刘任,弯下身去用力提起水,朝前面走去,只是她还没有走两步,一只脚伸过来板倒了本来就很吃力的她。
“哗啦”一声,所有的水都洒在趴在地上的李南池的身上,她瞬间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李南池从地上爬起来,吐出嘴里的咸水,阴郁而愤怒地瞪向刘任,那一头的黑发贴服在脸上,显得特别地狼狈。
刘任眼睛眯了眯,如果眼前的女人受了伤的话,经过盐水的浸泡,她肯定不可能这么淡定的,难道真的是他怀疑错了,于是说道:“你既然没有完成我指定的事,这工资就必须得扣得,不过也不用扣一整个月,就扣今天一天的吧。”
刘任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双眼冒火李南池,毫无任何心理压力地继续说道:“你的衣服全都湿了,我今天就放你一天的假,这样我们老板和工人也算是互不亏欠了吧。”
“还是刘老板你人最好。”吴老头弓着腰举着拇指奉承,然后瞪了一眼木讷的李南池一眼,训斥道:“还不赶紧谢谢老板。”
李南池抿了抿唇后,不咸不淡地开口:“谢谢老板。”
刘任自然听出了眼前人话中的不情愿,但是他今天的目的达到了就行,也就不再计较,晃晃悠悠地走了。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错杀一个普通人并不算什么,但是红臻的命令已经下来,就是要查到人的时候,要查清楚那人所有的势利范围和目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现在不宜动手。
要等着红臻的连窝端。
见刘任终于走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朝李南池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道:“你怎么得罪老板的,他好像就是专门来找你的茬的。”
李南池将脸上的水胡乱地抹了一把,摇了摇头不忿地说道:“可能他今天正好想要找出气筒,然后就抓到我了吧。”
一个妇女翻着白眼讽刺道:“我想也是,总不能看上你了吧,哈哈哈……”
李南池挑眉看了其一眼,懒得与其置喙。
但是旁边的吴婶可不是个好拿捏的,一把将人推开,凶悍地道:“再丑人家也是个年轻小丫头,比你个肉下chui的要好。”
“你说什么嘞,你以为你不下chui呀。”那人怒火中烧,就要扑上来挠吴婶,但是被刘婶他们拽住了。
吴婶双手朝腰上一恰,跨一步挡在李南池的身前,气势凶悍地道:“你能说别人,还不兴我说你的,今天我还就不信邪了。”
说实话微胖而且个子又高又壮的吴婶这这架势还真把人镇住了,这里面说体型还真没有人能比得过吴婶的,当即那人只能凶狠地瞪了吴婶一眼,就在别人的劝导下,顺着阶梯下,去忙活去了。
吴婶蔑视地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朝李南池小声问道:“元元你今天不是比我出门还早嘛,怎么会迟到了?”
李南池看着吴婶身后走过来的豆豆,立刻捂着肚子苦笑道:“都是这肚子闹得,明明没有吃好东西,偏偏拉肚子了,肠胃太差,应该是昨夜睡觉的时候受了寒。”
豆豆站在吴婶的身后,伸头关切地问道:“元元你没事吧?”
李南池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只要这两桶水没有把我给淋感冒了,应该是没有的事。”
“哦,那需不需要我帮什么忙,若是需要的话,你千万不要跟我气,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豆豆表现的一副非常的热心肠。
李南池摇了摇头,刚想说话,去而复返的吴老头的声音就嚷嚷开了:“都在这里站着干嘛,不用干活了……”
豆豆朝李南池讪笑了下,嗫喏着转身走了。
吴婶拍了拍李南池的肩膀,也去忙了,至此吴老头一眼就看到了李南池,皱着那泛白的眉毛走了过来:“你怎么还在这里,还没有走,赶紧走不要打扰别人干活。”
李南池看一眼一脸不耐烦的吴老头,抬着沉重的脚步走了。
在后面看着的吴老头眯了眯眼,因为李南池全身都被浇湿,那短袖衫厂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将身体的线条都勾勒出来。
吴老头摸了摸下巴,心中暗想:没想到这丫头脸长得不怎么样,身段却是鼎好的。
不远处的小花一看到吴老头这表情,就知道他那龌蹉的心思,心里翻了个白眼,等她有机会爬上去,肯定第一件事就把这老头蹬了,正好现在那李元元被盯上了,倒是给了她现好的机会。
另一边穿上件外套的李南池直接朝家里走去,在路上她不敢运行灵法来驱寒,怕被身后的人察觉了。
这一路走的特别的艰难,李南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体质好像都差了。
回到房子的李南池终于松了一口,赶紧把门反锁了,只是刚回身便看到房间里多出来的那一人,当即压低声音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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