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臻艳丽的脸色一沉,一掌朝李南池拍来,捆绑结实的李南池避无可避直接被拍飞。
倒在地上的李南池嘴角有血溢出,肚子里传来一丝憋闷的难受,她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庆幸她刚刚将所有的灵力都凝聚到肚腹,去保护里面的小东西。
只要肚子没事就好。
看着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李南池,红臻笑的狰狞,双手握拳:“哼,就算白泠把灵力都传给了你那又怎么样?你还是那么不堪一击,就你这些样子的还想跟我斗,简直都是上赶着送来给我杀的。”
李南池被绳子束缚,反正也起来,干脆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红臻走下椅子,对于如此的李南池十分的唾弃,转头对守候在一旁的陈琪吩咐道:“把她带下去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包括……流朔。”
陈琪面色一紧,赶紧拱手领命:“是。”
在红臻得意地离开后,陈琪将地上的李南池抓起来,带着她走到一旁,打开了右边墙面密室的门,将李南池带进去。
这个一百平米的密室,空荡荡的,但是中心竖立一根柱子,而密室的周围除了进门的那面墙,其他的三面墙靠墙都放了一排书架。
陈琪将人带过去后,牢牢地绑在中心的柱子上。便带着人离开了。
李南池缓了好大一会才缓上来那口气,开始四处打量,距离有点远,她看不到那些书上的名字。
李南池动了动手臂,发现那铁链捆绑的特别结实,要是她没有顾忌的拼一拼还是能挣开的,但是现在她做事必须得顾后,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而此时外面黑暗中的走廊上,有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在一楼走着,刚想打开那练功房房间的门的时候,一道电筒的光芒打了过来。
猫着身体的流朔猛地转过头来,倏地将身体站的笔直,拿手挡在眼前。
陈琪冷静的声音毫无起伏:“流朔小姐,现在太晚了,我劝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个时候实在不适合乱走动。”
流朔冷冽加厌烦地朝陈琪命令道:“不要拿灯光对着我的眼睛照。”
陈琪听话的将电筒歪了一下,照在流朔的一边,但是并没有退缩的意思,依然丝毫不敢懈怠地说道:“流朔小姐,请吧,我让人送你回房间。”
流朔抱臂冷冷地看着人,凉凉地说道:“你以为你的两个人能看住我吗?”
陈琪点头大方承认:“看不住,但是你若是伤了他们,红臻长老那里你应该也不好交代吧。”
流朔眯着细长的凤眼,冷酷的声音仿佛从鼻孔里发出:“难道她还能为了两条人命,还能把我怎么地吗?”
陈琪笑,但是那笑容里充满了冷意,他朝流朔提醒道:“流朔小姐,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地好,你本来就是红臻长老半路认回的女儿,你认为你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少,当年红臻长老稍微将你放在心上一点,也不会把你扔进死人堆,哪怕随便送一户贫苦人家,也比过那样的日子好吧。”
流朔抱着臂的手暗暗攥着拳头,心中燃烧熊熊怒火气,声音冷的能掉出冰渣子:“就算我在那个女人的眼中什么都不是,我现在还是你的半个主子,今天我就算杀了你,我不信她会为了你,而要我的命。”
说完流朔银色的手套上有红色的灵力在飞速旋绕,其实红臻并没有将修炼灵火的方法告诉她,但是流朔也有信心她能将眼前的陈琪给压倒式的收拾了。
陈琪只是看了一眼流朔的手,便将目光转向流朔的脸上,对于流朔的怒气根本不以为意,而是口气无所起伏地规劝道:“流朔小姐,你最好三思而后行,杀了我你只是堵上了一张嘴巴,却是永远失去了红臻长老的信任。”
“你以为我在乎吗?”红臻恨声朝其逼视。
“您不在乎,但是你身体里的蛊在乎,我们这些人早晚会成为您的手下,您何必急在这一时收拾我们。”陈琪今天是打算和流朔抗到底了。
听到陈琪提到蛊的事,流朔眸光暗沉,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都泄了光,她垂头想了一会后,默默地转身走了。
陈琪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笃定流朔不会去而复返,派了两个人守在门边,自己先走了。
只是陈琪不知道,在他走了后,有两个黑影从暗处出来,直接顺手敲晕了守卫的两人,打开那房间的门,将人拖了进去。
小尤子刚想开灯就被离修喝止了,心中幽怨加愤愤然:“奶奶个熊,这真ta妈的憋屈。”
小尤子以前可都是不顺眼就喊打喊杀习惯了,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他超级不习惯,他真想敞开了干。
房间拉开的窗帘随着夜风偶尔飘荡一下,拉出一道带着弧度的影子,离修凑着窗户洒进来的微弱月光,在房间里走动,寻找机关。
“我说离修你真的确定这里关了人吗?你这万一感觉错误了,我们岂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小尤子晃悠悠地地跑到离修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离修简直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给他,直接将他当空气,继续着自己找寻的动作。
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可以说是空旷,中间空出来的应该是平时练武的地方,一些练武器材都堆放在房间的两边,而于是没有可疑的地方,那些隐藏的机关越是不好找。
“其实吧,我是想说,汝儿没有那么弱,不会被抓住的,要是被抓也是那李南池被抓,我们在这里纯属就是在浪费时间。”小尤子不死心地围着离修转悠。
小尤子踢了踢脚步的铁棍,扁着嘴继续啰嗦:“那个李南池也真是的,她明明答应帮我们找汝儿的,结果不知道自己现在跑哪里去了,不会真的被抓了吧。”
被吵得心烦的离修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寻找机关,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找机关了,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尤子,打算让他啰嗦个够。
看到离修的反应,小尤子反而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只是站在那里“呵呵”挠头讪笑。
就在离修想要总结两句的时候,一声细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对看一眼,同时冲了出去,看见对面黑暗的走廊中隐隐约约闪过汝儿的影子,小尤子刚想扯开嗓子喊人,幸好被离修及时捂住了嘴巴。
小尤子握着拳头提着身体深吸一口气,心里大骂了一句憋屈,对离修使了个眼神,让他把手拿开。
这边离修刚拿开手就被小尤子拽着朝前方去追人,边不忘压低声音吐槽自己的不满:“他奶奶的,我真看不上你这胆小,我说吵醒了那些大不来打一场,爷才不怕他们呢。”
离修一边走一边冷飕飕地一句话在小尤子的耳边响起:“你若是再死了,可就没有机会修炼出灵体了,你还是低调一点点好。”
“切,都是这个该死的末世闹得,灵气都被污染,要不是爷跟那个女灵不对付,不想沾她的光,爷去左丘基地修炼个十天半个月,一定可以杀了丧尸王,到时候这个世界就随便爷称王称霸了……”小尤子嘟嘟囔囔一路子,害的离修特别想要抬手把人打晕。
但是离修又想把人弄晕了还要自己扛着,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时候眼看着前方有一队巡逻的人走过,离修一把拉住小尤子躲到柱子的后面,边皱着眉头朝小尤子警告道:“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扔出去,让汝儿再也不见你。”
小尤子刚想叫嚣反驳,但见离修锐利的眼神,憋着气冷冷地“哼”了一声,抱臂冷酷地站在柱子背面一边。
躲过了那队巡逻的人后,两人继续朝前追汝儿去了。
所以两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那个房间后,立刻又有一个黑衣黑裤的男人潜进了房间,看了一眼被扔在门后昏迷不想的守卫后,迅速走到墙壁的四角开始摸索。
也许是这人的运气比较好,只摸了几分钟就摸对了地方,手朝地板按下去,立刻就传来机关启动的声音,墙壁摩擦打开,一个密室出现在眼前。
那人立刻闪身进去,门在身后关上,刚进去那人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李南池,心中一阵刺痛,走上去伸出手缓缓描绘着那沉默的睡颜。
浅眠的李南池立刻有所觉,猛地从不安稳的睡梦中清醒,一睁眼就看到一个放大的手指在眼前,顺着手指看去就看到一个将卫衣的帽子压的很低甚至挡住了眼睛,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李南池蹙眉,这人和她穿了情侣装。
李南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发蒙地问道:“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
对面的男人听到后,点了点头,芊长的手指抓在铁链上,熟练地将异能控制在手上,用力一拉,“哗啦”一声,就将那铁链拉断,顺利将李南池放了出来。
得到自由的李南池心中一喜,朝那人报以感激地微笑,并抱拳说道:“谢谢你,还请告知姓名,日后好行报恩。”
那人也不应声,只是用那双被半盖着的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南池。
李南池感到疑惑,伸出手想要拉下那人的卫帽,但是刚碰到那一抹黑的边缘,就被那双非常好看骨节分明的手给抓住手腕,随即那个男人对李南池摇了摇头,将李南池的手松开后,转身就去研究那靠在墙壁书架上的书去了。
李南池心想既然人家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于是跟在那人的身后讲道:“如果日后你若落难,可提今日之事,我一定会认的。”
书架前的男人微微点头,表示他听到了。
李南池抿着嘴,若不是她盯得仔细,她根本察觉不那人点过头,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冷酷。
看了一会儿,那黑衣男人才发现那书架上的书包罗万象,古今外史,各种类型无一不缺,让书架前的他都无从下手。
那黑衣男人想了想,便想要从书架上随便抽出来一本的时候,手指尖刚碰到那本书,房顶立刻起了变化。
房顶退去,露出掩盖的一块烙红的大铁壁,那一整块的铁壁瞬间将密室的温度升高,紧接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四起,三面墙的墙壁退去,均被烙红的铁壁代替,而那书架上的书被烤的纸页干枯翻卷后变成薄薄的灰,飞散在房间。
若不是中间的那个柱子顶着,上方的铁壁可能直接就掉了下来,将两人砸成肉酱。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一瞬间感觉犹如被扔到了太阳里面去烘烤,额头上的汗犹如水一边往下流淌,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湿透。
热浪一波高过一波,那铁壁仿佛如火在燃烧,李南池苦笑道:“他们这是想要把我们当成乳鸽来烤。”
那黑衣人连头都没有转,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没事的,我会救你出去的。”
李南池一时没有听清楚,于是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她怀孕后思觉失调,慢上一拍很正常。
但是那个男人也不再搭理她,看着眼前已经被烙红的铁壁眯起了眼睛,手心有紫色的雷电在旋转。
李南池擦了把汗,赶紧拉住黑衣人的袖子,黑衣人的手腕一转放在身后,雷电消失。
李南池皱眉提醒道:“那铁壁的后面是硫酸,小心点。”李南池看了一眼没有铁壁硫酸的出口,陷入的沉思。
李南池摩挲这下巴,抬头看向上方的铁壁,心想如果他们对出口那面墙做什么的话,那上方的铁壁一时失衡,里面的硫酸一定会流出来,到时候,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她感觉她要找到的东西就在这里。
李南池让黑衣男人退到一边,示意她来。
但是李南池她刚放出神识去试探铁壁的时候,立刻就被烫的嗷嗷叫,赶紧将神识撤了回来。
李南池跳着脚,那缓解神识的疼痛,捂着头咬着唇恨声道:“啊啊,烫死我,这温度极高的铁壁应该是特制的,我的神识都靠近不了,红臻这是想要把我们玩死。”
黑衣男人在李南池的身后沉着冷静地道:“其实只要不逃,我们就不会有事,她这是给我们敲响警钟。”
李南池回头,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红臻这么做的用意是让我们对她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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