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探过惠妃的口风,但并不能判断她和宁珞还有没有联系,此时,她的心又不禁砰砰跳了起来。
她点了点头,易容后,快速去了将军府,见到惠妃跟前的宫女,跟着她又去了皇宫。
见到惠妃,惠妃屏退了左右,对容浅止福了福身。
容浅止急忙虚托了一下,道:“娘娘这是何意?”
“神医,本宫有事相求,不过,还请神医替本宫保守这个秘密。”
容浅止的心越跳越快,她捋了捋胡须,道:“好,你说吧。”
“多谢神医,请神医坐下来说。”
“好。”
二人落座后,惠妃这才开口道:“神医既然知道本宫的姐姐,本宫也就不相瞒了,这次本宫就是想请神医给本宫的姐姐整容。”
闻言,容浅止只觉得呼吸一顿,给宁珞整容?宁珞出了什么事情?
她压了压心中翻滚的情绪,只能慢悠悠地问道:“不知沐王妃为何要整容?”
惠妃抿了抿唇:“多年前,姐姐被剑刺伤了脸。”说着,惠妃放在茶几面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看着惠妃手背上慢慢凸起的青筋,容浅止只觉得心中猛地一阵刺痛,她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宁珞是她的娘亲,不然,她的心为何会痛?
“神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惠妃急忙问道。
“没有。”容浅止放下了手:“恕草民冒昧,沐王妃为何会被剑刺伤脸?”
“神医,实在抱歉,本宫不能说,等神医见到了本宫的姐姐,也请神医不要问。”惠妃正色道。
容浅止猜想宁珞失踪这么多年肯定与她毁容有关,点了点头,道:“好,草民不问。”
之后,惠妃跟容浅止说了一个地址,让容浅止明日辰时去那里见宁珞,容浅止没有意见。
为了感谢容浅止,惠妃要赏容浅止一些宝物,容浅止没收,出了宫。
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容浅止并没有立即回王府,而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此时艳阳高照,但容浅止心中却是阴沉沉的,一个个谜团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她不是容敬忠的女儿,她亲娘也不是楚氏,她是宁珞的孩子?
她亲爹是谁,燕沐?宁珞为什么会毁容,为什么要失踪?
她若是燕沐和宁珞的孩子,她怎么会到容府的?
容浅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听见燕不离的声音传过来:“寒王妃!”
容浅止眯了眯眼,快步走过去:“燕不离,你老实跟我说,你一个北燕太子跑到南楚做什么来了?”
她若真是燕沐和宁珞的孩子,燕不离这家伙算起来还是她的堂兄。
此时,她甚至可以推断这家伙不远千里跑到南楚来并不是游山玩水的,实际上是找宁珞的。
燕不离脸上的笑容一僵,他顿时就猜想是不是宫漠寒跟容浅止说了什么,顿时不悦道:“你那夫君跟你说了什么?”
容浅止挑了挑眉:“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燕不离气得磨牙,瞪着容浅止道:“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也对。”容浅止耸了耸肩膀:“我回去问漠寒哥哥!”
燕不离这才发现被套了话了,被气乐了:“容浅止,你不会被宫漠寒那家伙带坏了吧,我可告诉你,那家伙黑着呢!”
都被容浅止直呼大名了,燕不离以牙还牙直接叫了回去,但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宫漠寒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来人,离太子想去漠北游玩,送离太子一程!”
容浅止不知道宫漠寒从哪里冒出来的,快步迎上,拉上他的一只手:“漠寒哥哥,你怎么来了?”
燕不离气得跳脚:“本宫才不要去……”他还没说完,就被宫漠寒点住了穴道,再被破风面无表情地提走了。
“来找你。”宫漠寒拉着容浅止的手往王府走去,又道:“以后离燕不离远点。”即便燕不离那家伙真的是止止的堂兄,他也得小心止止被他带坏了。
容浅止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为什么呀?”
“他不是好人。”
“……”
两人回了府,容浅止把宁珞的事跟宫漠寒说了一遍,宫漠寒随即派人去查当年宁珞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待宫漠寒回了房间,就见容浅止正坐在桌旁发着呆,他快步走了过去:“止止,你在想什么?”
“漠寒哥哥,你说,宁珞如果真是我的娘亲,明日我要与她相认吗?”容浅止双手托着下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中有些茫然。
前世,她的妈妈就在一次车祸中早早的离世了,虽活了两世,她从不知道母女亲情是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极可能是亲娘的宁珞。
宫漠寒来到容浅止身旁的圆凳上坐下,把容浅止搂进怀里,这才出声:“以我之见,你明日就不要易容了,先看看宁珞的反应,到时候你再决定是否要与她相认。”
容浅止点了点头,觉得宫漠寒说得有理,笑道:“还是漠寒哥哥聪明!”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起来,宫漠寒愉悦道:“既然为夫这么聪明,止止可有什么奖赏?”
容浅止脸一红,娇嗔着宫漠寒,每次宫漠寒想亲她都来这一招,他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宫漠寒笑,快速低头吻上了容浅止的唇。
……
百里无尘的医术早已登峰造极,对于宸帝悬赏万两黄金寻找神医的事他自然听说了,而且他不相信在这世间真的有人能把一张毁了容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那“神医”八成就是一个骗子。
但听着京城的百姓都在传惠妃的脸真的被那位神医医好了,百里无尘想了想,决定亲自去宫中看看。
以百里无尘的武艺,他轻易地避开了宫中的明哨暗卫,他来到惠妃的宫中,此时,惠妃正在院子了,他隐在暗处,他仔细地看了看惠妃的脸,这才惊觉,他错过了什么。回去后,他急忙让莺歌去打探“神医”的下落,如此厉害的“神医”,他岂有不见上一见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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