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虽然远离京城,但这两个月京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左长依也听说了,她知道寒王爷宫漠寒娶了一个傻子王妃,而且寒王妃的名讳正是叫做容浅止!
据说那容浅止年纪跟她一般大小,据说那容浅止模样生得无人能及。
想到这些,再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左长依心中完全可以肯定她就是寒王妃!
但她怎么会变成左长吉的“九夫人”的?寒王爷宫漠寒呢?难道他已经被左长吉杀了?
左长依不禁担心了起来,两道秀眉微微拧了起来。若说在这天下唯一能让她思慕的男子,那一定非宫漠寒莫属了,说来也好笑得很,她只见过他的画像,便一眼喜欢上了他,后来虽然他毁了容,虽然他变得疯癫了,但,那又如何,喜欢一个人就是爱他的
全部!
只是她知道她和宫漠寒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根本不可能,这几年来,她只把这份喜欢深深地藏在心里。
让她没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她竟然见到了他的傻子王妃!
左长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突然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传闻中容浅止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傻子,但此时的她的小脸上笑意盈盈,眸光清澈透亮,哪里有半点傻子的模样?莫非她以前是在装傻?
仅仅片刻,左长依也就想明白了,宫漠寒是什么人啊,他怎么可能真的娶一个傻子?他定然是知道她是装傻的才娶她的。
容浅止自然是不知道左长依在想什么,等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道:“怎么了,你是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左长依脸上的神色怪怪的,容浅止猜想她是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名字。
左长依这才回过了神,她轻轻摇了摇头,拿过容浅止的手,又写下了几个字:你怎么到府里来的?寒王爷呢?容浅止一头雾水,她看向左长依问道:“那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哥哥的妾室吗,不应该一直就住在府里?还有,那个什么寒王爷是谁啊?”说到这,容浅止顿时又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划
过,但速度太快,她根本抓不住,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左长依觉得蹊跷,她想了想,伸手探上了容浅止的脉搏,很快,她发现了容浅止头部的筋脉有三处阻塞之处,再一联想到容浅止什么都不知道,她推测,容浅止这是失忆了!
“怎么了?”容浅止有些奇怪,问道。
左长依收回了手,这十年来第一次开口说了话:“寒王妃,你失忆了,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好听。
容浅止一惊,她失忆了,左长依不是哑巴!
她没有立即出声,看着左长依,暗暗分析左长依的话是真是假,她有几分可信。
左长依也没有再开口,任由容浅止打量着,她等着为娘亲和哥哥报仇已经等了十年,这点时间她可以等。
时间慢慢地流逝,两名少女一坐一躺无言地对视着,像一幅极美的画卷。
一炷香的时间后,容浅止勾唇一笑:“左小姐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左长依正准备开口,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左长吉的脚步声,她急忙小声道:“左长吉来了,这件事我以后再找机会跟你说,还有,千万不要喝叠翠煎的药。”说着,她站了起来。
容浅止点了点头。
很快,左长吉推门进了房间,他见到左长依,顿时不悦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左长吉一双小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左长依,他知道左长依擅长医术,担心她看出什么来。
左长依脸色淡淡的,她用手比划着咿咿呀呀地说了一句,左长吉自然是听不懂,他恼怒地一挥手:“还不赶紧走?记住,以后不准再来打扰窈窈!”
“#ap;……”左长依咿咿呀呀道,快速看了容浅止一眼后,快步离开了。
左长依走后,左长吉一撩衣摆坐到了床沿上,脸上瞬间堆满了笑意:“窈窈,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想为夫?”说着,左长吉就想去摸容浅止的手,容浅止快速把手缩到了被子里。
容浅止知道,若左长依没有骗她的话,那么她就不是眼前这货的什么九夫人,这家伙定然是耍了什么阴招把她弄来,再让人抹去了她的记忆。
好,真是好得很!
泥煤的,看她以后怎么弄死他!
不过,这个时候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等她身体好了再说,她随即苦着一张脸道:“我头疼,想睡觉。”
左长吉很想陪着容浅止一起睡,但他担心自己忍不住反而弄巧成拙了,而且宫漠寒随时都可能来,他不能掉以轻心。
“好吧,为夫就不打扰你了,你睡吧。”左长吉站了起来,扫兴地离开了。
……
宁珞越想越觉得容浅止更像自己的翎儿,她忍不住又来到了容浅止住的院子门口,不想却被两名府兵拦住了去路。
之前拦着左长依的两名府兵已经被左长吉罚走了,此时又换了两名,有了那两人的前车之鉴,此时这两人更是不敢放任何人进去,哪怕是连左林都礼让三分的宁珞。
宁珞心中不悦,猛地催动内力,瞬间把两名府兵震翻在了地上,迈步进了院子。
对于擅闯者,院子里的暗卫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他们纷纷现身,把宁珞团团围在了中间。
“请沐王妃离开!”为首的一人冷冷地开口。
宁珞攥紧了手中的紫霄剑,冷冷地哼了一声:“让开!”
“沐王妃若是如此,就休怪我等无礼了!”为首之人把大刀抽了出来,又道。
“好啊,我倒想领教领教左林这些年都养了些什么样的兵,你们一起上吧。”说着,宁珞慢慢把紫霄剑抽了出来,寒光凛凛,杀气腾腾。
从宁珞懂事以来,除了她爹爹,宁珞从没有怕过谁,更不要说那左林了,她一点都不介意在他的府中大开杀戒。院子里的动静,容浅止自然也听到了,她急忙下了床,披了件衣服,来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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