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离依然是一身大红色的锦袍,此时,他正摇着折扇笑不可支地走了过来。
他瞅着楚天娇,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哪里来的自信说她自己长得漂亮,她这是当别人的眼睛都有问题?
“燕不离,你在笑什么?”楚天娇转身,不高兴地问道。
惊云拧眉,很快猜出了楚天娇的身份,敢如此直呼离太子名讳的恐怕非他那位未婚妻莫属了。
燕不离摸了摸鼻子:“没笑什么,那个,天娇呀,你去玩你的吧,我和惊云还有话说。”
“好。”楚天娇快速看了惊云一眼,快步离开。
楚天娇走后,燕不离瞬间变了脸色,他看着惊云,眯了眯眼,道:“惊云,你老实交代,你又偷偷摸摸地做什么来了?是不是你那主子让你又做什么坏事了?”此时,燕不离瞬间把那日在宫漠寒王府的旧账翻了出来,他知道宫漠寒带着容浅止去了趟漠北,原本以为他回来后定然会让人请他去他府中送他一些漠北的稀奇玩意,但昨日他等了一整天竟然连半个人影
都没有看到!
而此时又见惊云偷偷摸摸地来,燕不离不用问都猜到肯定不是来请他的,心中一阵气恼,宫漠寒那家伙,他不去他王府他还真舍得不来请他啊!
瞅着燕不离,惊云暗暗吞了一下口水,急忙道:“离太子真会说笑,爷怎么会让小的来您这里做坏事?爷只是让小的来看看您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可有什么需要。”
“是吗?”燕不离睨着惊云,一点都不相信惊云的鬼话,他甚至猜想宫漠寒又是让惊云来打探他皇叔皇婶的事的,宫漠寒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燕不离来不及细想,为了避免惊云发现燕沐,他朝着惊云摆了摆手:“好了,本宫什么都不需要,你回去吧。”
“是,小的告退!”惊云知道被燕不离发现了,肯定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只能先回王府。
燕不离看着惊云离开了,这才去了燕沐住的院子,他要去看看皇叔醒了没有。
惊云和燕不离走后,楚天娇从一个拐角走了出来,她想了想,叫出了一名暗卫:“去打听一下刚刚那人的身份。”
暗卫应了一声,立即去办,很快折返了回来,道:“小姐,那人名唤惊云,是寒王爷的四大贴身侍卫之一。”
“寒王爷,宫漠寒?”楚天娇把匕首在手指上转了一圈,又道:“他好像有一个傻子王妃叫容浅止,而且我还听说那容浅止一点都不傻。”
“正是。”
“有意思。”楚天娇勾唇一笑:“正好闲着也是闲着,我们现在就去见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寒王妃好了。”
……
惊云回府跟宫漠寒容浅止禀报,同时把见到楚天娇的事情一道说了,听完后,容浅止蹙了蹙秀眉,看着宫漠寒道:“漠寒哥哥,我觉得不离哥哥这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爹爹一定就在他的宅子里!”
宫漠寒点头:“应该没错。”
“漠寒哥哥,那我们现在就偷偷去见爹爹?”
此时,宁珞正经过宫漠寒房间的后窗,宁珞武艺极高,耳力更是极好,她很快注意到了容浅止在说什么,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一边,宫漠寒和容浅止都没有察觉到,宫漠寒想了想道:“止止,为了以防万一,你去陪着岳母大人,我先去见见岳父大人,听听他怎么说。”
听到这,宁珞瞬间握紧了手中的紫霄剑,手背上青筋暴起,眸中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好吧,不过听不离哥哥的口气,他似乎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你气,你今日去的时候,你可要好好跟他说,可不要动手。”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堂兄,容浅止一点都不希望这两人真的打了起来
。
“止止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听到这,宁珞飞身离开。就在这时,门房来报,府门口来了位自称叫楚天娇的姑娘要拜见容浅止,容浅止并不知道楚天娇是谁,刚刚惊云提到的时候,她也没太在意,以为是燕不离的哪位红粉佳人,此时,她皱了皱秀眉,看向宫
漠寒问道:“漠寒哥哥,这楚天娇是谁啊?”“她是不离的未婚妻。”宫漠寒拧眉,他隐隐觉得这楚天娇突然来了南楚可能不是她说的那个原因,她似乎别有目的,而且她若真想来王府做,大可以拉着燕不离一道来,她偏偏一个人来,而且指名要见
止止?他不放心,随即又道:“止止,我等一下再去见岳父大人,我们先见见楚天娇。”
“好。”容浅止没有意见,她倒想看看让燕不离避之不及的未婚妻到底长的是何模样。
宫漠寒让人把楚天娇请去前厅用茶,他和容浅止稍后也去了前厅。
两人来到前厅门口,容浅止往厅里看去,这时,楚天娇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转头看了过来。
看到楚天娇的脸,容浅止和宫漠寒心中都是咯噔一声,楚天娇的脸是易了容的!
二人随即想到,这楚天娇到底是不是北燕楚大将军的女儿?她若是假冒的,真的楚天娇去了哪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宫漠寒和容浅止心中有着一连串的疑问,但二人都没有动声色,抬脚进到了厅里。
楚天娇站了起来,很男人地朝着宫漠寒容浅止抱了一下拳:“寒王爷,寒王妃,天娇不请自来,二位不会怪罪吧?”
“楚小姐见外了。”容浅止笑着接道:“离太子和王爷一向交好,而楚小姐又是离太子的未婚妻,北燕未来的太子妃,你能来,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呢。”
“寒王妃真会说话。”楚天娇勾唇一笑,把眸光移向了宫漠寒:“寒王爷也真有福气。”
“自然。”宫漠寒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拉着容浅止坐了下来,楚天娇随即落座,望月端上茶水,宫漠寒端着茶盏慢慢地喝着,没再开口。容浅止轻轻吹了吹茶盏中冒出的热气,也没有再出声,前厅里的气氛慢慢变得诡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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