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离压根不相信楚天娇能出什么事情,劫财吧,比她有银子的多的是,劫色吧,她压根就没有,他不紧不慢地带着六儿进了楚天娇住的院子,顿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她喝酒了?”燕不离转头看向六儿,问道。
六儿刚满十五岁,还是一个大男孩,他挠了挠脑袋:“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晓得楚小姐和霍小姐在屋子里喝酒,两人都喝多了,然后……”六儿欲言又止。
“然后怎么了?”燕不离眉头深深拧了起来,他没待六儿出声,快步往楚天娇的屋子走去。
“属下,属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殿下您自己看了就知道了。”六儿跟在燕不离的身后。
燕不离心中奇怪得很,想着楚天娇好好地干嘛和霍沁桐一道喝酒,还把自己喝醉了,她这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
很快,燕不离来到了楚天娇的屋子门口,房门是敞开的,一眼望去,就见地上杂乱地放着三个空酒坛子,燕不离忍不住嘴角一抽,这是想喝死的节奏?此时,霍沁桐已经完全醉得不省人事,她仰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而楚天娇趴在桌子上,哭着,嘴里不停地咕哝道:“爷爷,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唔……”
手机,网络,那是什么鬼?
燕不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以为自己脑子不清醒,听错了,而且,楚天娇的祖父在楚天娇还是一个小娃娃的时候就过世了。
他看向身后的六儿,问道:“天娇刚刚嘴里说的是什么?”
六儿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道:“回殿下,楚小姐一直在叫着‘爷爷’,还说这里没有手机,网络,不好玩,想回家。”
他没听错啊,燕不离觉得诡异得很,他来到楚天娇身旁,蹲下身,瞅着她问道:“天娇,手机是什么东西,网络又是什么?”
“你真笨,手机就是手机啊。”说着,楚天娇抬起了脑袋,醉眼朦胧地看向燕不离,燕不离一惊,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
“殿下!”六儿急忙来扶燕不离,当他看到楚天娇的容貌时,顿时惊得长大了嘴巴:“殿,殿下……”
楚天娇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们,你们见到鬼了!”此时此刻,楚天娇的一张小脸红通通的,娇媚可人,媚眼如丝,哪里有半点丑的样子?
真是见鬼了!
燕不离很快镇定了下来,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他仔细瞅了瞅楚天娇,他可以确认她就是那个丑丫头,他很快猜到之前楚天娇已经是易了容的,只是他没有看出来罢了。
他心中有些恼怒,他原本以为只是他不想娶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家根本也不想嫁给他,否则的话,她干嘛把自己变丑?
他瞪向六儿:“六儿,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可明白?”
六儿连忙点头:“属下明白!”
燕不离让六儿叫来几名婆子,把霍沁桐送到另一间房休息,他把还在闹腾地楚天娇抱到了床上。
“唔,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楚天娇躺在床上继续闹腾。
“天娇,告诉我,你家在什么地方?”燕不离直觉楚天娇嘴里说的“家”一定不是楚将军府。
楚天娇突然傻傻地笑了:“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楚天娇没说完,便睡着了。
很远很远的地方?
燕不离看了楚天娇片刻,他帮楚天娇把被子盖好,快速出了房间,来了宫漠寒和容浅止住的院子。
宫漠寒和容浅止已经用过了午膳,宫漠寒正准备抱着容浅止躺一会,就听见燕不离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漠寒,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某人的脸顿时黑了,燕不离这家伙真会挑好时候啊。
容浅止抿嘴一笑,推了推宫漠寒:“不离哥哥可能真的有急事,你去看看,我等你。”
宫漠寒非常不情愿地下了床,在容浅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用等我,你先睡。”
“好。”
宫漠寒出了屋,燕不离快速上前,一把拉过他:“走,去你的书房说!”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燕不离一副火烧屁股的模样,他没说什么,两人进了书房,他这才开口道:“说吧。”
燕不离抿了抿唇:“漠寒,你听说那个什么‘手机’‘网络’吗?”
宫漠寒拧着剑眉,仔细想了想,这两个词好新鲜,他可以肯定他从没有听说过,他摇了摇头,问道:“怎么了?这两个词你从哪里听来的?”
燕不离没有瞒着宫漠寒,把楚天娇醉酒后说的话以及易容的事都跟宫漠寒说了一遍,宫漠寒听完,开口道:“难怪,现在看来她定是服用了易容丹。”
“什么,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她是易容的?”燕不离顿时瞪大了眼睛。
宫漠寒也不否认:“是。”
燕不离磨牙:“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不怕她是冒充的,会对我不利?”这都什么兄弟?
“忘了,再说,她若真想对你不利,你还能站在这吗?”
知道宫漠寒绝对要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燕不离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他转身来到一个书架前面,找出一本书,翻了翻,他就不信了,他找不出那两个词来。
宫漠寒虽然也很好奇那两个词语出自哪里,但他可不想陪着燕不离一道大海捞针,他坐到了案桌后面,开始看公文。
半个时辰后,燕不离依然在不懈地翻着书,这时,惊云来报,说慕容邪来了,而且他还带着一名陌生女子。
对于霍沁桐来府中借酒消愁的事,宫漠寒是知道了,此时,他不禁想霍沁桐如此会不会跟慕容邪身边的女子有关,但他从不喜欢掺和别人感情的事,直接让惊云把二人挡在了府外。府门外,慕容邪听完惊云的委婉拒绝之词,他并没有离开,他的眸光一直落在紧闭的府门上,似能穿透它,再看一看他爱了三年的人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