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青梅竹马?凌幽绝,你再靠近,我就死给你看!”容浅止把一根银针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爸妈走了,爷爷也走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牵挂,她一点也不怕
死。
凌幽绝没有再动,他只用他那双幽冷的眸子看着容浅止,片刻后,他坐直了身,突然道:“止止,你以为你死了,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当然,我宁愿死都不会嫁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凌幽绝突然笑了,笑意中带着幽冷的味道,他看着容浅止道:“止止,你没听爷爷说么,我们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同生共死,你即便要去地狱,我
也会追着你去地狱的。”
容浅止嗤笑了一声:“同命相连,你是唬三岁小孩呢?告诉你,凌幽绝,我不相信什么命运,你少拿这些来唬我,你现在就给我离开容家,永远在我的面前消失!”
“止止,有些东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总有一天你会信的。”凌幽绝说完后便离开了容家。
终于把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赶走了,容浅止慢慢从失去爷爷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她去了百变空间。
百变空间只是容家的一间地下室,它的里面摆放了很多容家祖辈传下来的书籍器具,也有很多容家的隐秘。
爷爷临终前才把这里的钥匙交给她,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她来到一个巨大的书架面前,看了一圈,从中间抽出了一个黑色的本子,她翻开封面,这才发现它是容家的族谱,她往后翻了翻,在最后一页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猛地
看到凌幽绝的名字出现在她丈夫的一栏中时,她恼怒地撕下了最后一页。
而就在这时,百变空间爆炸了……
“止止,你在想什么?”
宫漠寒的声音把容浅止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这才发现她竟想起了前世的事情,她想那些做什么?
“突然想到了爷爷。”容浅止敷衍了一句,她一点都不想提“凌幽绝”那三个字,她希望永远不再想起他来。
宫漠寒知道容浅止前世的时候跟她爷爷感情很深,不想她难过,便没有追问,而是快速转移了话题,道:“止止,想不想吃烤鱼?”
“烤鱼?”容浅止眨了眨眼睛:“夫君,若是你亲自烤了,我便想吃。”
宫漠寒刮了刮容浅止的小鼻子:“这可难不倒为夫,走,我们先去抓鱼。”
“好!”
二人刚出院子,便遇见了燕不离和楚天娇,燕不离问道:“漠寒,止止,我和天娇准备去江边抓几条鱼回来烤着吃,你们去不去?”
“这么巧啊,我们也正要去抓鱼呢。”容浅止笑着道。
燕不离看向宫漠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家伙肯定是听到了他和天娇说的话拿来哄自己的娘子开心了。
宫漠寒凉凉地扫了燕不离一眼,拉着容浅止往前走去,同时道:“不离,抓鱼可得各凭本事,你若抓不到,你们就别吃了。”
“那是当然!”燕不离看向身后的六儿道:“六儿,网可准备好了?”
六儿正准备回话,就听见宫漠寒接道:“不离,用网打鱼可不算本事。”
燕不离磨了磨牙:“行,不用网,就不用网,只要你能抓得到鱼,我照样能抓得到!”
楚天娇把玩着匕首,瞅了燕不离一眼,觉得燕不离这话有点悬。
“好,这可是你说的!”
燕不离吞了吞口水,顿时后悔了,他干嘛跟这黑心货叫劲,他的本事他还不知道吗,他完全是找虐啊。
但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反悔也太没面子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了宫漠寒的后面。
几人来到江边,宫漠寒低头往江水里看去,突然往江水中劈出了一掌,只听到轰隆一声,水花四溅,一条肥大的鱼落到了岸边。
容浅止跑了过去,双手把鱼抱了起来,看向宫漠寒道:“夫君,这条鱼足有十来斤重,足够我们吃了。”
“嗯。”宫漠寒看向了燕不离,意思不言而喻,牛都吹了,该一显身手了。
燕不离摸了摸鼻子,睁大眼睛往江水里瞅了又瞅,一条鱼的影子都看不见,他到哪里去抓鱼?算了,不管了,宫漠寒这家伙兴许也是胡乱劈的一掌。
想到这,燕不离挥出一掌劈向了江面,水花四溅后,连一片鱼鳞都没看到不说,燕不离躲闪不及,还被水溅了一身,楚天娇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容浅止扶了扶额头,牛吹破了。
“楚天娇!”燕不离咬牙,这个没良心的丫头竟然还敢嘲笑他。
“干嘛。”楚天娇又笑了笑,跑上前拉着燕不离的手道:“不离,看你的衣服都湿了,我们赶紧回去换了吧,抓鱼的事就有劳王爷了,能者多劳嘛。”一听,燕不离顿时眉开眼笑,瞅向宫漠寒道:“漠寒,天娇说得没错,你既会抓鱼,又会烤鱼,我就不班门弄斧了,等一会,我们过你们那边吃。”说完,他拉着楚天娇跑
了。
“不离哥哥!”容浅止不乐意了,燕不离这家伙真会找机会吃现成的呀。
“止止,就这么说定了!”燕不离头也不回道。
宫漠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向容浅止道:“止止,你刚刚听到不离说什么了吗?”
容浅止顿时明白宫漠寒话中的意思,抿嘴一笑,燕不离估计是忘了宫漠寒才是真正的黑心货,她眨了眨眼睛道:“不离哥哥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啊。”
宫漠寒摸了摸容浅止的脑袋,宠溺道:“还是止止最聪明。”
容浅止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若帮着燕不离的话,某人的醋坛子恐怕又得打翻了,她笑着道:“那当然,强将手下无弱兵嘛。”
宫摸寒笑,突然朝着鱼劈出了一掌,鱼嗖地一下飞过了江面,落到了江的对岸,紧接着,宫漠寒一手揽上容浅止的腰身,带着她踏江而过。脚下江水滚滚,耳边风声呼啸,而容浅止的眼中却只有眼前这个宛若神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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