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热脸贴了冷屁股,无奈地笑了笑,识相地回厨房做饭。
姚淑芬坐在泥土中,摇晃着小脑袋,喃喃自语道“明明刚才有,为什么突然没了?”
几个巡逻的保安从家门口经过,好奇地打量她几眼,然后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笑了两声。
在他们看来,这娘们儿很可能是疯子,乡下女人坐田埂上拔草,还知道垫个东西,她穿得干净体面,却一屁股坐在泥里,还满嘴胡话,不是疯子是什么?
小区门口,白衣少女靠在报亭边上站了一会儿,乌黑的眼珠一转,掩嘴笑道“她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莫非是来大姨妈了?”
瘦弱的男孩摇摇头,“你有所不知,她叫姚淑芬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地生胎,好几次差点发现我,幸好我跑得快。”
少女嘴角微微翘起,傲娇地说“就算她是地生胎又如何?比不了我们这些上古神兽。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孕育后代,甚至能杂交,她却永远孤孤单单,连个传人都没有。”
卖报纸的老大爷很喜欢这俩孩子,一个比刚摘的水蜜桃还水灵,外表惹人怜爱,另一个老老实实,安安静静,比家里吵闹的小孙子可爱多了。
但听到他俩说起孕育后代,不由得心中来气,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想这么远?
还好,这俩孩子一个十四五,一个看上去还不够十岁,即使胡闹,也不至于把肚子搞大,否则,两家父母能哭死。
“孩子们,你们买杂志吗?这期有陆涵的专访”,老大爷展开一本杂志,在两人面前晃了晃。
“不买,我最讨厌娘炮”,男孩撂下一句话,拽着少女向远处跑去。
老大爷唏嘘道“现在的孩子们真是有个性,你们慢点跑,千万别闯红灯。”
…………
“夜阑珊,我呸,明明是窑子窝,还取个诗情画意的名字。”
一口晶亮的唾沫落在夜总会的招牌上,沈旭阳冷哼一声,背着手往前一迈,跨入京城公子哥们最喜欢的销金窟内。
“请问,您几位?”,身材傲人的小姐看见新客,连忙热情地迎上去,眼神却有点微妙,店里的客人几本都是年少多金的风流少爷,很少出现上年纪的款爷儿。
“我找你们总经理,让沈青城那兔崽子滚出来,他到底多大的谱,打七个电话都不回?”
沈旭阳这一喊,迎宾小姐吓得花容失色,诧异道“沈总不在,他昨天出去后,就没回来过。”
“哼,他除了在这儿鬼混,还能去哪儿?”,沈旭阳又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打定了主意,要借今天这个机会,好好羞辱沈青城一番。
今天中午,一位退休的将军突然造访,想撮合孙女和沈青城,沈老自然乐见其成,连忙联系心尖上的宝贝孙子。
然而打了七八次电话,沈青城都没接,沈老担心老将军生气,连忙吩咐沈旭阳出去找人。
沈旭阳懒得动用职权全城搜索,在他心里,沈青城那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杂种,根本配不上比较大的阵仗,也懒得打电话问亲朋好友,直接开车到夜阑珊堵人。
其实早就看这间夜总会不顺眼,或者更直白地说,他眼红沈青城靠夜总会获得的一切人脉资源。
想当年他儿子沈如春根红苗正,热情开朗,和各路太子爷有十几年的交情,都没混成铁磁,凭什么沈青城回国不到一年,就混成了太子党的头儿?
照这趋势发展几年,沈青城何止能接管沈家家业,,甚至能靠着小弟们的拥护从政,在政坛如鱼得水,扶摇直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这个大伯往哪儿搁?
沈旭阳越想越生气,二话不说,用脚踹开一间包厢的大门,猴道“沈青城,你谱怎么那么大?爷爷的电话不回,我亲自找你,你都不露面。”
包厢内没有音乐,开着凉飕飕的冷气,两个光着身子的男女在地上打滚。
女人惊叫一声,连忙护住最关键的三点,男人也惊慌失措,颤声道“沈伯,你认错人了。”
沈旭阳讪笑道“原来是胡公子啊,抱歉,我还以为是青城呢。”
他转过身,脸上浮现一丝奸笑,很快又走到下一个包厢,故技重施。
一连踹开五个包厢的门,夜阑珊乱成一锅粥,客人们纷纷穿上衣服往外跑,兔女郎公主们躲到了洗手间,只有几个男服务员敢在走廊上晃荡。
夜阑珊当然有保安,可哪个保安敢跟老板的亲大伯叫板?何况这位大伯在公安部身居高位。
沈旭阳在一楼走了一圈,琢磨着沈青城可能真不在,不然鸡飞狗跳的他也坐不住,干脆趁乱到夜总会的地下室一探究竟。
夜阑珊原是一家饭店,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老板娘一气之下贱卖,便宜了刚到京城的沈青城。
饭店一般都有地下仓库,地下厨房,夜阑珊的地下室原本就是两间仓库,占地面积不小,沈青城把店盘下来后,前后改装过三次地下室,也不知搞什么名堂。
沈旭阳之所以想进去看看,就因为探子反应过,沈青城干完滚完床单喝完酒,经常带最美的妞到地下室休息。
这个情况很奇怪,他是总经理,睡哪张床都行,非往地下室跑?
除非,地下室隐藏着见不得光的秘密。
沈旭阳越想越兴奋,鬼使神差般地向地下室走去,地下室没通电梯在,唯一的出口就是半新不旧的楼梯。
沿着楼梯往下走,不到半分钟就到了地下室,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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