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振作精神开始布署夜袭计划。
众将,虽然被刚才的内讧弄得略有些颓丧,但是大事来临,他们还是收起了唏嘘之态,正色以对。
经过这几天的试探,徐庶也看出来了,华雄采用的是,一方做饵吸引兵力;一方趁势急进的策略。
辽军若不主动出击,华雄恐怕是绝对不会出兵的。
蜀军耗的起,辽军却耗不起。
这就是徐庶准备搞这次夜袭的初衷,他想借此来打破僵局。
一切布置停当之后,徐庶便令众将下去准备。
本来这个计划需要两员猛将互相策应,可是如今看来,张飞这个大爷,他恐怕是指使不动了。
原来设定好的人选,只能换成老将裴元绍。
至于效果嘛!那肯定大打折扣了!
就算徐庶明白,也只能如此,他还真拿那头犟牛没招。
定好的是三更动手,二更天时,赵云、裴元绍就整备好了人马,一切只待徐庶下令。
此刻,全军皆都做好了大战的准备,唯有张三黑子在他的帐中呼呼大睡。
他今日确实是累了,先是独战蜀军三将,而后又与赵云死磕三百回合,最后又拿他的亲兵出气,这通武动下来估计也是累够呛!能不困吗?
怎么回事呢?
张飞回到营帐之中,因为今日实在是气不顺,他看哪哪都不顺眼。
亲兵低眉顺眼的端来饭菜,他嫌饭菜不合口味。
重做了一回,他又嫌有菜无酒。
这货!也是牛脾气犯了,被人揍了心中郁闷,非要喝酒解气。
可是,军营之中明令禁止饮酒,他的两个亲卫头领范疆、张达,上哪里给他弄酒去?
再说了,今夜还有重要军事行动,这两位就算平日里有点小渠道,给他偷偷顶风作过案。
可是今日,他们无论如何也是弄不到酒滴!
张飞本就气不顺,嗜酒如命的他,再一听没酒喝,这还了得?
张屠夫,文化水平虽然不高,但是对曹阿瞒的那句“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是非常的认同。
他不依不饶的,非令二人去给他找酒,显然是忧的不行不行的了,今日这个忧解不了,恐怕他是无法安睡了!
这两个苦逼,对张飞一惯是惧之如虎,提起张飞那尿性,两人简直一肚子苦水。
同样是大将身边的亲卫头领,别人做的的风光无限,而他们呢?
三天一顿小打,五天一顿大打,二人实在是受够了!
明知道今日不可能从营中搞到酒,可是见到张飞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他们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出去找酒。
晃荡一圈之后,见各营皆是枕戈待旦,酒那不用想,根本弄不到。
二人只能悻悻而归。
见张飞已经用过了饭食,范疆希冀着这货!能忘记这茬,便主动岔开话题。
“将军!营中众人皆已经枕戈待旦,今夜三更要去袭击敌营了!”
“什么?这么大的事,为何无人前来知会本将军?”张飞顿时又发火了。
范疆一看,生怕遭受池鱼之殃,赶紧讨好道“想来是军师忘记了!将军别着急,我去问问去!”
这不提军师还好,一提起军师,张飞犹如被人揭开了伤疤。
顿时咆哮道“还问个球啊!你这狗日的范疆!你特么到底是哪头的?那徐呆子明明就是故意刁难你家将军,你反倒还帮着那个腐儒开脱起来了?我特么的打死你!”
张飞说着,动手就打,范疆连躲也不敢躲,只能任由这货发泄。
张达与范疆乃是一对难兄难弟,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范疆挨揍。
他硬着头皮上前讪笑着劝慰道“将军息怒!范疆也是无心之言,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张飞打了几下,见范疆只是死死的承受,连躲避和反抗都不敢。
他立即觉得索然无味,甚感无趣。
就像是,搞了一个死鱼女一般郁闷。
这一郁闷,便又想喝酒了!
“狗日的张达!你给本将军找的酒呢?”
“呃!回禀将军!今夜有重要军事行动,平日里偷偷给咱们酒的那几位军需官,皆不敢顶风,呃!呃!违令啊!”
幸亏他反应快,及时收住了,否则可就又说出“军师”这两个令张飞十分犯忌讳的字眼了。
可是张飞可不讲理,没犯忌讳照样打!
这货!的人生信条就是“老子不爽!打你没商量!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刘关张三兄弟!
简直绝了!
刘备虚伪的没边,动不动就表演,还是情真意切的那种,说哭就哭,根本就不需要酝酿情感,更不需要眼药水啊!芥末油啊!风油精啥的!
这要是托生在后世,妥妥的奥斯卡小金人得主啊!
这个关羽吧!傲的没边!卧蚕眉一皱,丹凤眼一眯,小绿帽一戴,那劲!谁都不放在眼里!
还有这个张飞,横的没边!简直就是好的不学,光学坏的!他两位哥哥身上这些毛病,他全学会了!
看看!打人,人家不反抗他都觉得没意思了!这特么的得多横!
打完范疆打张达,打累了,彻底发泄够了,这货!终于是累了!
唉!一天这样折腾,谁能不累!
这货!也不讲卫生!连臭脚丫子都不洗,就上床倒头便睡。
不一会就鼾声如雷了!
听着张飞那抑扬顿挫的呼噜声,范疆、张达悲从中来,竟然情不自禁的一起啜泣起来。
这可是两个大男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能如被人强暴了一般,啜泣着委屈落泪,可见这对活宝,生活的多么不易呀!
足见张飞的淫威之盛啊!
淫威之下,男子都、都、都能如此悲惨,何况女人乎?
两人对望一眼,瞬间,眼中那一抹怨毒、屈辱与不甘,深深的冲进了对方心房。
两人顿时膝行向前,报头痛啜泣!
看看!惨不惨吧!
连哭都不敢出声啊!水深火热,火热水深啊!
范疆突然小声道“张兄弟!咱们真特么窝囊!”
张达抽抽嗒嗒回道“猪狗都比咱们活的滋润啊!”
“不如咱们宰了这个天杀的!如何?”范疆鼓足勇气咬牙切齿道。
“啊!呃!好!宰了这个杀才,今夜正好去蜀营通风报信!”张达略一沉吟,立刻就有了更赞的主意。
两人对视一眼,又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丝熟悉的怨毒、屈辱与不甘。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次多了一丝疯狂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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