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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验证
    蒋旬没有多解释,自然旁人也不可能明白。

    但事实上,对于蒋旬来说,今日多留那么一会儿,只是为了……看看苏酒卿是不是真的在回避自己。

    今日苏酒卿那笑容,着实让他印象深刻。

    如果不是为了回避他,怎么会那么久都不过来和苏老夫人说情况?

    没想到,看起来胆大包天,事实上却胆小的跟兔子一样。

    蒋旬这头刚走,苏酒卿就从耳房出来,忙不迭去跟苏老夫人说苏景峰的情况。

    苏景峰的确是没什么大碍。

    而且很快就醒了,直接就将她撵出来了。

    苏酒卿估摸着,是因为苏景峰不愿意在她面前出丑吧。

    所以她也没久留,就这么的走了。结果一过来,听说蒋旬还没走,她就不愿意进去了。

    只说要避讳,便干脆的躲在耳房里安心等着。

    听闻苏景峰没事儿,苏老夫人也就没再特地跑一趟。又训斥了苏酒卿两句,就让她也回去了。

    苏酒卿转头就去了苏博雅屋里。

    秦复桢也还没走,沈春荣也过去了。

    所以这会儿苏博雅屋里还挺热闹。

    见苏酒卿来了,沈春荣笑着就打趣了一句:“表姐原来气性这样大,我以后可不敢得罪表姐了。”

    苏酒卿的“光辉”事迹,沈春荣显然是听说了。

    苏酒卿面上微红,有点儿不好意思。就瞪一眼沈春荣:“你说这话就不怕得罪我啦?”

    沈春荣顿时笑出声:“原来表姐这样小气?那我回头好好给表姐赔不是。”

    “阿姐。”苏博雅见苏酒卿笑意满满,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才出声问了一句:“祖母说了什么?”

    苏酒卿知道苏博雅肯定担心这个,就故作轻松无奈道:“能怎么样?自然是将我训斥一顿。不过也只是做了做样子而已。”

    “你放心吧。以后你这里啊,也可清净下来了。徐家应该很快会搬走。”苏酒卿伸出手去,轻轻婆娑了一下苏博雅的头顶:“以后,也就不必担心徐有钰再来骚扰你了。”

    苏博雅一愣:“阿姐怎么知道徐有钰——”

    苏酒卿也是一愣,随后掩饰一句:“不用看见,猜也能猜到。这样的事情,必不必第一次。不然他也不敢如此大胆。”

    苏博雅低下头去,轻轻的捏住苏酒卿的袖子,眼睛里有些亮:“阿姐,我以后……”

    “嗯。我知道。”苏酒卿抿唇浅笑,神色温柔,如同春日里清风拂过水面:“以后若是再遇到,你必不会再忍气吞声了,对不对?”

    “嗯。”苏博雅轻轻应一声,有些羞涩:“我一定会像阿姐一样——”

    苏酒卿的嘴角抽了抽。

    她有什么好学的……那样打人,说实话,她也是头一回,虽说挺爽吧,可她还是不希望苏博雅成了那样啊!

    她是比较希望苏博雅成为沈春荣那样,一看就知道是谦谦君子,却又有自己的主见。

    秦复桢一下子没忍住,就笑了一声:“你学她,是打算打人,还是撒泼?”

    秦复桢这话实在是太狠,直接就戳在了苏酒卿的心窝子上。

    苏酒卿悻悻瞪秦复桢:“表哥不说话,我可不会当表哥是哑巴。”

    秦复桢仍是笑个不停。

    苏酒卿只能欲言又止的瞪着秦复桢,觉得秦复桢就是故意要看她窘迫的样子。

    秦复桢这样的人,忒讨厌。

    沈春荣在旁边,也一下子没忍住,笑了。

    苏酒卿有多开心,此时阮玉兰就有多不痛快。

    阮玉兰没忍住,将自己屋里一个釉彩葫芦瓶给砸了。

    阮玉兰鲜少有这样脾气外露的时候,这一下,就算是苏瑞华,也不敢上前去,只能缩在角落里,眼巴巴的看着苏瑞华。

    阮玉兰砸了东西之后,总算是觉得气顺了一点点。

    只是还没叫人收拾,就听说徐阮氏过来了。

    这个时候,徐阮氏过来,自然不是有什么好事儿。更不可能带着笑脸。

    阮玉兰心中烦闷,本想说不见。

    可是这样的时候,不见徐阮氏,不是等于将徐阮氏直接推到了门外去么?所以,随后阮玉兰还是只能让人将徐阮氏请进来。

    徐阮氏脸色很不好看。

    阮玉兰压着情绪,勉强一笑,给徐阮氏赔不是:“今日事发突然,我也是……让妹妹受委屈了。”

    阮玉兰这样伏低做小的,自然也是让徐阮氏受用一点。

    可徐阮氏还是阴阳怪气的轻哼了一声:“姐姐现在,也未免太寡言少语了。”

    这是在讥诮今日阮玉兰出了事儿,一声不吭。

    阮玉兰心头勃然大怒,觉得徐阮氏是故意在戳自己的伤疤。

    可偏偏她却不能发火,更甚至还得隐忍不发。

    这种憋屈……让阮玉兰笑容又勉强三分:“妹妹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

    阮玉兰这样一说,徐阮氏顿时又想起自己借出去那些钱,当下一阵肉痛,冷笑一声:“罢了罢了,这事儿也怪钰哥儿自己。怪我没教好儿子。姐姐还是赶紧给我找个宅子,让我搬出去吧。就是那些银子,姐姐还是尽快归还吧。毕竟我们孤儿寡母,吃喝用度,都要银子。”

    徐阮氏这样的意思,分明是要和阮玉兰撕破脸皮了。

    阮玉兰心中一沉,顿时就有些着急:“咱们说好了的——”

    “现在老太太都赶人了,我们难不成死皮赖脸?”徐阮氏也是真气急了,所以这话都说出口了。

    阮玉兰皱眉:“老夫人也是气急了。毕竟就博雅一个独苗——等我……”

    “总归是要搬出去的。寄人篱下,倒不如自立门户。”徐阮氏又是一声冷笑:“咱们也不是立不起来。也不缺那宅子买不起。”

    徐阮氏的确不是买不起。可是必然没那个资格。

    京都的宅子,位置好的,都是要有地位才能买得到,住得进去的。

    否则,不敢住不说,更是要招来祸端。

    徐阮氏这会这样说,就是给阮玉兰施压。

    他们要搬出去,阮玉兰肯定是要拿出来银子的。

    可偏偏,阮玉兰根本拿不出来银子。

    阮玉兰一下子也是真急了:“妹妹这是做什么?老夫人说的话,如何算数。我才是家里的当家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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