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退堂鼓了啊?”
“麻子她早上起不来啦。”纱织一脸无奈地解释。而麻子更是转头就走。
“啊…”西住美穗连忙拔步追了过去,“请…请等一下”
“早上6点太勉强了!”麻子的声音异常坚定。
“由我来叫你起床吧”优花里毛遂自荐道。
“我们会到家里去迎接你的。”华也赶紧补充。
“是早上哦…”麻子终于停下了脚步,“人类怎么能在早上六点醒过来啊!”
呱唧呱唧——以李梦颖为首的虚空全员集体鼓掌,还好李轩他们仨不在,不然怕是这一幕会更热闹,要知道虽然李轩是那种睡眠时间比较短的人,而且他也确实能做到凌晨五点半就爬起来去上自习(任何一个高中…嗯…至少高三学生都有这样的经历吧?),但是这肯定不足以成为他反对早睡晚起这种理论的理由。
何况学校本来就是个自己可以喷的一无是处但是却不允许别人喷它一句的地方不是吗?
“很有道理的说法嘛,不过有个小问题就是六点集合的话…”李梦颖稍微停了一停,好计算一下具体时间,“大概至少也要五点半就爬起来吧,而且这还是李轩的速度,他只要顺手抹把脸就可以走了,如果要洗漱的话肯定还得起得更早。”
麻子应声而…倒了大概四十度,然后又及其伪科学地站了起来顺带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有些事人是没法办到的。虽相处短暂,可是承蒙各位照顾了。”
“麻子走的话,要谁来驾驶啦!”纱织三步并作两步窜了过来,“而且你的学分不要了吗!”
刚才还走的毅然决然的麻子忽然站在了原地。
“这样下去的话会没法升三年级哦!”纱织继续发动嘴炮,“没多久你就得叫我们‘学姐’了啦!”
“嘻,暴击。”李梦颖笑的眉眼弯弯的,“金庸老先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女长舌利如枪?”梅敬柳也笑的和李梦颖差不多,“算了吧,那可不是个好的形容词。”
“不过她说的没错,”李梦颖又调转枪口指向了麻子,“要不先叫声‘纱织学姐’试试?”
“纱…织…学…”麻子几乎是硬生生从牙关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呵…”纱织叹了口气,然后又丢出另一把杀手锏,“而且如果不能顺利毕业的话,奶奶她会很生气哦!”
“嘻,暴击乘二。”
“奶…!”麻子以肉眼可见的幅度抽搐了一下,可惜几乎所有人都在她背后所以没人能欣赏到她这时的表情。只能看见她在哪里哆嗦的像个在没有暖气的南方过冬的可怜孩子一样。
“知道了…我干还不行吗…”
李轩既然逃了训练,那么晚上是一定得做点好菜来贿赂他姐的,何况在此之前李梦颖还点了名要吃肘子,虽然那天他可以拿没有完全进行入味工序的半成品来送王大河,但是拿那种东西是糊弄不了那位口味已经被他养刁了的老姐的。于是李轩整个下午都在客厅茶几上摆的笔记本和厨房之间来回跑,当然,不是为了打星际,要知道李轩就算再不靠谱,在约了一场马上就要到来的练习赛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因私废公的(何况欺负战车本来就是他相当喜欢的一项私人乐趣,所以说这个公里也未必就完全没有私心)。
“听好了,对手圣葛罗丽安娜女子擅长使用的渗透突击战术活用了她们装甲厚重、配合熟练的特点。”河嶋桃在给各车组车长讲解着,“总之对手的战车很硬,对于她们的主力玛蒂尔达2,要知道我们的主炮必须在100米内才有可能击穿。”
“所以我们要以一台战车为诱饵,把敌人引入对我们有利的歼灭区域。然后利用高低差,剩余的战车将他们一网打尽!”河嶋桃说着,狠狠地一掌拍在了白板上。
“西住酱,你怎么了?”角谷杏注意到了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西住美穗。
“啊,没事…”西住美穗连忙应答。
“没关系的,说出来听听。”毕竟是黑森峰的高材生,角谷杏对美穗的意见还是比较看重的。
美穗想了想“我觉得圣葛罗丽安娜一定知道我们会以诱饵战术迎敌。所以有可能被她们将计就计形成反包围。”
“啊,确实是呢。”
“住口!不准你对我的作战指手画脚!”就这么两句话就把河嶋桃气得连画风都变了,“不然的话你来当队长啦!”
“诶?对不起…”西住美穗继续发挥她的好习惯。
“算啦算啦,”角谷杏打起了圆场,“不过由西住酱当队长可能真的比较好哦。”
“嗨?”西住美穗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
“由西住酱来指挥我们。”角谷杏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
“诶?”
角谷杏没有再解释,她只是笑了起来,两眼眯成两条线,同时手里还不断鼓着掌。
随后是小山柚子,接着其他三组的车长也加入了这一行列。
“加油哦。”角谷杏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也随之前倾,“如果赢了就送你一件大礼哦。”
“诶?这又是怎么回事?”小山柚子好奇了,毕竟之前可没有提到过奖品的事。
“红薯干三天份!”角谷杏高举双手,然后把一个三摆到了西住美穗面前。
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个…如果输掉的话…”排球部的矶边典子出言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
“在大纳凉祭上跳鮟鱇鱼舞吧。”角谷杏坐了回来,双手抱在貌似不存在的胸前。
“诶?你确定要跳哪种舞!?”
“就是这样的。”西住美穗在跟等了她半天的队友解释着,“那个…鮟鱇鱼舞是…”
哐啷——易拉罐砸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脆,与此同时被击碎的貌似还有若干人的心理防线。
“鮟鱇鱼舞…”纱织的整个表情都是呆滞的,然后直接蹲在了原地双手抱着头,“太难为情了啦!跳完哪种舞就嫁不出去了啦!”
“绝对会被上传到网上,变成全国性的羞耻y啊!”优花里的状态也不太好,如果说有那里比纱织略强的话,大概就是手里的饮料还没砸到地上,另外也没像纱织那样像条失去了咸鱼的梦想(好像有哪里不对?)然后靠膝盖来代替脖子支撑起头部的重量。
“会被一生指指点点呢…”华的状态也不好了。
“是这么神奇的舞蹈啊…”西住美穗的脸色也跟着不太对了,分不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和脸颊的一滴冷汗仿佛顽强地证明着她已经理解了这东西的恐怖性。
“我们干脆就努力赢下来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很明显纱织选择了后者,“只要赢就可以了吧!”
“我明白了!输掉的话我也会跳鮟鱇鱼舞的!”优花里一副烈士慷慨就义的架势,“不会让西住大人一个人蒙羞的!”
“我也一起跳!”“我也一样!”
“诶?”西住美穗发现今天已经数不清是第几遍说这个词了。
“大家一起跳的话就不会害臊了!”纱织叫喊着,试图掩饰对这种“神奇的舞蹈”的恐惧。
“谢谢大家…”美穗笑了,笑得甜甜的。
“比起这些,我还更担心麻子能不能来呢…”
西住美穗当天晚上再次得到了李轩的邀请,不过这次不是纯粹的请客吃饭了,李轩花了一下午处理那道肘子顺便把圣葛罗丽安娜历年的比赛视频完整地看了一遍,然后整理了整整一页的问题。然后作为大洗唯一一个有过全国大赛经验的人,美穗就被这家伙拉过去问了几乎本子上的每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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