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此时前来只为探访一件旧案。”说罢又上下打量岳怀山道:“叶某还道岳先生当是一位有些年纪的人,却不料岳先生如此年青。听说你十年之前便自己出门跑生意,真是少年有为。”
岳怀山一怔,随即道:“啊,叶大人说的那是家父。”叶无雨怔道:“你父亲?”岳怀山道:“不错。——但家父……已于大约六年多前病故了。”叶无雨道:“当真想不到,岳先生还请节哀。”岳怀山点头,又道:“叶大人难道竟与家父相识?”
叶无雨摇头道:“叶某来找你父亲,乃是想打听一粧旧案。”岳怀山抬头看他,叶无雨道:“叶某听说,你父亲十年前到外地做生意,曾经失踪过?”
岳怀山目光闪烁,道:“不……不错,但……家父……家父只是做生意做的忘了归家,后来便平安回来了。”
叶无雨皱眉道:“岳先生,此事王爷会派叶某亲自来查,自然有莫大干系。还望岳先生能据实以告。”
岳怀山抿唇,踌躇半晌,才拱手道:“大人恕罪,只是……只是这件事说来实在诡异,草民只怕大人不信。”叶无雨道:“岳先生但讲无妨。”岳怀山犹豫道:“家父……”叶无雨伸手道:“岳先生请坐,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详详尽尽为叶某讲来。”
岳怀山谢了,斜挨着凳子坐下道:“十余年前,家父去外地做些木材生意,一走就是三年。家母还曾经报了案。谁道……谁道第三年头上,家父和随行一干人等却突然回来了。”叶无雨点头,表示到这里为止他都是知道的,岳怀山舔舔嘴唇,才继续道:“可是……可是回来的那几天,家父很不对劲,抱怨家母小题大做,又惊讶于晚生和晚生的兄弟们怎么长得如此高……就好像……就好像根本……根本……”他犹豫半晌,才下定决心说下去:“……根本没发现他回来之时,已于他离开之时已过了整整三年一般。”说着不安的抬起头,瞅着叶无雨的脸色。
——正如根本不知道时间已过去三年,不错……正是这样。叶无雨慢慢点头,道:“你们未向他说明实情?”岳怀山见他相信自己,松了口气,道:“家母当然向他讲明了,家父刚开始怎么也不信,待终于相信之时大惊失色,连连抓着我们追问:‘三年时间!三年时间!我去了哪里?我去了哪里?’”
叶无雨一惊而起,道:“甚么?”岳怀山吓了一跳,急忙跪下道:“草民绝无半句虚言!”叶无雨道:“你父亲可是有甚么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情,所以故意隐瞒么?”岳怀山苦笑道:“大人明鉴!家父正因为受了这个刺激,打击过重,所以得了失心疯……”
叶无雨骇然!若是想要隐瞒甚么,自然是早已知道答案才是,若是知道答案,又怎会受不了打击而疯颠?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明明失踪了三年的人,怎会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或者经历了甚么事?
——又或者,是有甚么原因,经历了甚么可怖这事,而导致他失去了失踪之时的这段记忆?
叶无雨不觉的想起展、陆二位京城来的官差。他们当被追问缘何迷路,他们神色有异,难道也是因为失去记忆的缘故?
——若要真是失去记忆,也就可解释,他们为何会直接从三日之前,来到三日之后。
——其实出现跳跃的,并非是时间,而是他们的记忆。
叶无雨脑子里面乱成一团,突然有些后悔,他真应该把花椰带出来才是,有些事自己一个人想不明白,如果有人商量就会好很多。
岳怀山看着叶无雨在厅中回来踱步,心里也是突突直跳。叶无雨突然止步,转身问道:“和你父亲一起回来的那些人呢?也都不记得自己去了何处,因而耽误了三年之久?”
岳怀山拱手道:“他们确是都失去了记忆。”叶无雨懊恼的击掌,岳怀山又舔舔嘴唇,道:“叶大人……”
叶无雨摆手道:“岳先生有话请尽管说。”岳怀山这才小心的道:“草民自父亲得了失心疯,便接管了家族。草民当时也想查出,到底父亲是遇到了甚么事情,于是借做生意之便也曾四下打听,却教草民打听出一点端倪。”
十四章纳妾
叶无雨见他神色不正,疑问:“甚么端倪?”
岳怀山道:“草民打听到,类似草民家这种‘失踪’之案,很多地方都发生过。”
叶无雨一呆:“此话当真?”岳怀山拱手道:“草民怎敢欺骗大人!”叶无雨惊讶道:“既然多有发生,怎得我却从未听过传闻?”
岳怀山犹豫片刻,小心的道道:“大人,我们都是草民,有些人虽报了案,但却正如家父一般,事后又回来了;而且失踪之人也如家父一般,说不清楚到底是去了哪里,事情不了了之,自然也就入不得您的耳中。”
叶无雨心中暗暗吃惊,既然有这么多人都遇到过,看来真不是一般的事态,便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