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到达徐州后,文种作为使节到达晋国大营去拜见晋国使节。发现对方来的即不是晋君,也不是晋国中军将,让文种有些失望。但还礼仪性的拜会,两人看茶就座。此时,智稽吩咐手下去请楚、齐、鲁等国使节。不一地会儿,这三国的使节都已经到齐。当文种看到来的并不是各国的重要人物时,内心十分愤怒。他说:“弊国君臣千里迢迢从南方赶来,诸国国君不来也罢了,为何来的都不是朝中重臣呢?”
晋国使节智稽说道:“弊国君主事务繁忙,中军将需要辅助君主国内事务,故由鄙人作为代表前来参加会盟!”
“首先要向越国祝贺,刚刚打败吴国!”楚国使节屈无说道。
“二十五年前,我叔孙族有一女眷作为媵女嫁给吴王,后来便没有了消息。请问文种大夫,贵军攻破姑苏时可有族下女眷的消息?”鲁国使节叔步皮问道。这句话有意无意的在问及吴国公子龙的下落。
“抱歉,我军攻破姑苏后,宫女皆被打发离去,并未知晓有贵国女子。”文种说道。
“如果鲁姬生下孩子,现在已经成年了!不知道贵军可否有这位孩子的下落?”田康又问道。
文种已经察觉到这四个国家已经知道刘胜龙起兵反越的消息了,想了一会儿,说道:“目前已知吴国两位公子皆死于战争,至于鲁姬的孩子,我们并不知情!我大军前来徐州,并不是来讨论吴国公子,而是会盟的事。”
“目前周天子使臣没有到,西方的秦国使节也没有到,北方的燕国使节也没有到。既然贵国君臣不远千里来到中原,一路也累了,不妨多休息些时日。等周天子使臣、秦国使节、燕国使节到了我们再讨论会盟的事了!”晋国使节智稽说道。
“看先生如此着急的样子,莫非国内出事了?”楚国使节屈无问道。
“非也,我只是奉越王的命令来请各位!”文种说道。
“即如此,那我们今晚就痛饮,为会盟提前预热!”齐国使节田康说道。
“有命在身,恕我不能陪各位!”文种找个理由退下去,他害怕喝多了会误事。
文种离去后,冉亥才出来。晋国使节智稽说道:“文种表情着急,眼神紧迫,看样子越国国内一定出事了。冉先生所言属实,并没有欺骗我们。”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齐国使节田康问道。
“拖些日子,不能让越王称霸!”楚国使节屈无说道。
“目前鄙国使臣已经奔赴各国国都,相信各国君主很快就知道了吴国复国的消息。不出几日,诸位就会收到贵国国君的书信了!”冉亥说道。
“正好周天子使臣没有到,不然还不好找理由拖延!”鲁国使节叔孙皮说道。
“在下已经完成了王命,恕不能奉陪!”冉亥说着就要退下,齐国使节连忙阻拦,问道:“先生为何这么着急?”
“有王命在身,不能久留!”冉亥说道。
“这么着急吗?”楚国使节屈无问道。
“不妨直说,在下奉吴王命令在淮水领兵阻滞越兵,为吴王攻破会稽牵制越兵!”冉亥说道。
“即如此,我们不挽留了!”鲁国使节走了过来,然后拿出一玉簪,说道:“如果吴王真是鲁姬之子,请把此物交给他,这是我叔孙氏的信物!”
冉亥谢过,然后退身离去。
冉亥离去后,楚国使节屈无说道:“如果猜得没错,吴兵现在已经开始攻打会稽了!”
“当年吴王夫差北上会盟,越王便在后方进攻吴国。现在该他们受到同样的打击了!”齐国使节田康说道。
“诸位觉得吴越之争,谁会更胜一筹?”鲁国使节叔孙皮问道。
“南方战况我们一无所知,所以也不好预测!”晋国使节智稽说道。
“叔孙先生,请问贵国真有鲁姬这个人?“齐国使节田康问道。
“确实有呀,25年前嫁给吴王,槜里之战后就失去联系了。如果她真的生了儿子,估计就是现在的吴王。”鲁国使节叔孙皮说道。
“明日我们去拜见越王,看情况再作定夺吧!如果冉亥说得没错,可能吴国使臣已经到达了我们的国家。说不定,再过十多日,各国君主就会有消息来通知我们了。”晋国使节智稽说道。
“也只好这样了!”众人点头。
文种回到越军大营时,越王勾践刚刚收到一条来自国内的消息,即拓稽全军覆没的消息。勾践把信件给文种看,文种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吴兵这么厉害。文种说:“他们很快就会进攻会稽了!”
“诸位爱卿,我们该怎么办?”
“当务这急,效仿吴王夫差,以武力示威,迫使诸候会盟!”苦如说。
“周天子使臣没有到,这样没有意义的!”文种说道。
“从会稽传消息到徐州,快马都需要两日,而大军南下,也需要半月。等我们回去的时候,会稽估计已经被破。”滑离说道。
“文种大夫,你去见到了诸候,他们是什么情况?”勾践问道。
“来的都不是各国君主,也不是列国重臣。诸候这是在轻视我们,而且周天子使臣、秦国、燕国使节也没有到。”
“晋国、楚国、齐国使节到了就可以了!”苦如说道。
“他们好像知道吴兵进犯我国的消息了,鲁国使节询问夫差妃子鲁姬的下落,楚国使节更是直接问吴兵是否已经攻打越国了。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吴兵攻打我国的消息了。”
“既然这样,就请大王连夜点兵,到各国大营前示威!”苦如说道。
“不可,如今会稽危在旦夕,我军再去各国大营前示威的话,会让诸候记恨我们。大王不如以礼相待,以仁德诚服诸候。纵使吴兵再厉害,到时大王可以请诸候出兵帮我们讨伐吴兵。”文种说道。
“诸候会帮我们吗?”勾践说道。
“如今吴国公子龙身份存疑,堂堂鲁国叔孙氏之女,不可能音信全无,所以我断定这个公子龙不是真正的吴国公子。另外,就算公子龙是真正的吴国公子,他娶了父王的妃子,这本身已经触犯周礼。如果真的收拾不了吴兵,大王可以在会盟上以这两点来请求诸候出兵讨伐吴兵。”文种说道。
“如今礼崩乐坏,谁还在意周礼。就怕吴兵攻占会稽,然后挥师北上,到时我们就麻烦了!”滑离说道。
“诸位爱卿就不要说了,明日寡人去会会这几位诸候使节再作定夺。另外,马上回信,让范蠡与公子与咎负责会稽城防,无论如何,都要顶住吴兵的进攻!”勾践说道。然后退去各位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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