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无捋捋胡须,思虑了一会儿,说道:“这样吧,不如你率5000军士南下,监视他们。同时派人向国内通报,请求国内增加北方的防御力量。”
“5000太多吧,这样在周都的兵力与吴军相当,双方又将僵持下去。不如派两千人南下监视他们,加上国内的援军,在兵力上可以把南下的吴军唬住。同时留在周都的兵力多于吴军,会让吴军知难而退。”楚将分析了一下,说道。
“让我思考一下,现在密切关注吴军动向。”屈无说道,对于楚将的建议,他也觉得有道理。
“喏!”楚将得令下去安排。留下屈无一个人在思考如何应对吴军的举动。
次日夜里,吴军2000兵马趁着夜色南下。楚国密探得知情报后迅速报告屈无,屈无把楚将叫来商议对策。楚将倒是直接的说:“既然吴军动了,我军也动,派2000军士随吴军南下!”
“你派一员副将随吴军南下,路上不得与吴军发生冲突,保持克制。尤其是王畿内,更是要注意自身行为。同时防范吴军。”屈无想了一会儿,表示同意。
“如果吴军动手呢?”
“如果他们动手,我们将坚决反击,把他们消灭掉!”
“喏!”楚将回答,事不迟疑,退下发兵随吴军南下。
两军并行南下,保持着十里的距离。双方相互防范,却又不能挑衅对方。而坐镇洛阳的两位使节,开始了新一轮的智斗。当姬铭发现楚军只派2000人南下时,发现楚军并不中计。为此,他在驿馆内回来踱步。吴饬进来时,他都没有发觉。
“楚军并不随我们所愿而派5000人面下!”姬铭说道。
“是呀,这样一来,我们在洛阳的兵力和他们相当,楚军就有峙无恐了。如果长期消耗下去,我们也熬不过他们!”
“看来只有孤注一掷了!”姬铭想了一会儿,说道。
“先生有何妙计?”
“现在两军并行,楚军在西,我军在东。所以你今夜率2000军士急行军南下,争取天亮的时候赶到楚军的西边。这样我军就对楚军形成了包围之势,楚军因害怕被围而着急,一定会从洛阳派大军南下。如此一来,我们就在洛阳对峙就有了兵力上的优势!”姬铭指着地图说道。
“要打楚军吗?”
“不可,我们是来娶亲的,打打杀杀不吉利。但要作出压迫楚军的形势,让他们向楚使告急。虽然他们在兵力上处于优势,我料定他们也不会动手,但我们要防范楚军偷袭。一旦遇袭,两兵合一。能胜就战,不胜则退到洛阳。在周天子眼底下,他们不敢动手的。”
“遵命!”吴饬得令后退下。然后姬铭叫上一名随从,说道:“马上回国内写一封信,说是从北、东两路合击楚国可取胜!”
随从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办。当然,这封信最后是被楚国的密探给截获。当吴国将军吴饬率军南下、信件呈现在屈无的房间时,他更加紧张。连连对楚将说:“吴国是要攻打我们楚国了!”
楚将看了信件之后,并不相信,他说:“这只是一封没有落款的信封,应该是吴国一个计谋,先生不足为虑!”
“如果是真的呢?”
“据情报显示,吴军现在不足10万,而我国是千乘大国。即使吴军分十路进攻我国,依然不是对手。先生放心吧,现在把公主娶回去才是最重要的。吴使再派军南下,只是作作样,他们不会真的攻打我们。相反,应该利用我军在洛阳的优势迫使吴国使节放弃迎娶公主!”楚将很冷静的说。
“即使他们不攻打我国,如果把南下那两千人吃掉,然后掉头到洛阳来再逼迫我们,到时放弃的就是我们了。”
“南下的二千人,足以抵抗吴军一阵子,而且已经把急件送到国内。相信国内的援军已经北上,两兵合一,吴军奈我何?即使吴军攻打那两千人,我们派军在洛阳把吴使围住,他们还有什么办法?”
“这里是王地,不得胡来!”
“如果吴军进攻那两千人,先生可向周天子控诉。只要周天子一声令下,我们助周室戡乱。这是大功一件,周天子感激我们,会把公主嫁给我王!如果周天子不同意,我们在遇袭后反击也会得到周天子的原谅。”
看到楚将分析的有理有条,屈无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并不派军南下,而是下令在洛阳的楚军进入战备状态。同时写了两封快信,一封催促国内的援军快点北上,另一封则命令南下的两千人注意吴军偷袭。
当第二天,两位使节觐见周天子时。姬铭发现楚将还在,尤其是屈无自信的眼神,心中觉得不妙。他已经知道此计落空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两人跪拜之后,屈无说道:“臣再次恳请大王把公主许配给楚国国君,楚国愿意世代效忠大王!”
“禀大王,公主乃千金之身,臣请大王在公主终身大事上由公主自己作主。”姬铭在楚使屈无结束话音之后,马上说道。他知道周天子现在为难,两方都能得罪,先说了会化解周天子的尴尬。由于楚使并不中计,姬铭语气也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也好,二位诸候的诚意寡人都已经感受到了,在二位诸候之间作出选择实在是为难寡人了。那就依吴使所言,请公主自己作主!”周贞定王说道。
屈无却不高兴了,因为楚王年龄比吴王大。率军大败越军后,吴王美名传天下。人人夸赞他英俊潇洒,年轻有为。就个人魅力所言,楚王是比不上吴王的。屈无想到了一点,连忙阻止,说道:“自古婚姻均为父母之命,大王不可违背古礼呀!”
此话一出,让周贞定王颇为为难。不仅因为礼数不允许公主作主,楚国说的话也得三思呀。好在姬铭再次站出来,为周贞定王解忧,姬铭说道:“虽说婚姻乃父母之命,但子女的话也不能不听呀!如今两国国君都向天子求婚,手心手背都是肉,这让天子难以作出选择。这种情况下,让公主自己选择,一可为大王解忧,二让公主决定自己的命运。这样怎么不好呢!难道楚使一定为难大王不可!”
“臣不敢!”此话一出,让屈无羞恼的低头。向周贞定王道歉,心生对姬铭的怨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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