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站在台上威风凛凛的老爷子,突然宣布唐烈为比武招亲的胜者。台下可说是除了卫逸、慕容诗和珠玉外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沸腾欢呼。当然,包括陆絮飖。
而看着唐烈呆若木鸡的表情,卫逸和慕容诗交换了眼神后,便听在一旁跟着众人鼓掌欢呼的陆絮飖,一边开心地笑着说道:“哇!哦!唐哥哥这是要成亲了么?”不过,陆絮飖也略带疑虑地继续说道:“可是,唐哥哥看起来怎么好像,不是那么高兴呢?”
慕容诗在长叹了一口气之后,便说道:“唐大哥怕是根本就只知‘比武’,不知‘招亲’吧……”
没错!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实是让唐烈大惊失色。在咽了咽唾沫后,战战兢兢地说道:“等等!不对啊!什么比武招亲?鄙人可是为了“美酒”而来的!”
“哈哈哈……不就是美酒么?一会儿拜堂之后,小婿只管随便喝就是了!”
“不对!什么啊!怎么又‘小婿’了?而且‘拜堂’有是个啥?”
“诶!小婿就莫要装傻了!做了我许家的女婿,美酒还不是随便喝的!而且这长安城内最好的酒坊,便是我许家的产业!”
“不对!不对!不对!问题的重点不是酒!是‘拜堂’是个啥?”
“呃……这成亲之事,自是要‘拜堂’的啊!看唐英雄如此……莫非,英雄并非是汉人。难不成,小婿是有自己的习俗么?若是如此的话……便依英雄的习俗就是!我许家,是‘嫁女’,并非是招上门女婿。英雄若是有自己的习俗,我许家自是不会反对的!”
“等等!等等!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成亲’是个啥?怎么又要成亲了?而且……还是‘我’成亲?这是咋回事!还望老人家给唐某我解释清楚才是!”
“怎么?难不成唐英雄是打算悔婚不成?!!!”
“‘悔婚’?我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
“你你你你……”说着,那老爷子便指着旁边一只旗杆上所挂的旗帜,说道:“你今日赢了这比武招亲,若不成亲,便是悔婚!”
看到了这明晃晃地旗子,唐烈顿时傻了眼了。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您能听我解释么?”
“老夫不想听任何废话!”
“好!既然老人家如此说了!那我就好好给您解释清楚!”唐烈根本没有理会那老者所言。
“老夫说了!老夫不打算听!”
“哈哈哈哈!其实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在街上,闻到了一阵酒香,便寻着酒香而来。到了此地之后,便听人说‘比武有酒喝’。我这不一想,只是‘比武’而已,便有这闻着就知道是绝世佳酿可解我这肚里的馋虫,实在是天赐的好事。所以便入了场,连斩了十几人。这……我也是,实在没有看到,这竟不仅是‘比武’,还有‘招亲’。实是鄙人的过错!若知是‘招亲’,鄙人断然不敢来此胡闹!还望老人家赎罪啊!”
不过,那老者听了唐烈如此“诚恳”的解释,反倒是更不高兴了。忽然变脸,直接怒而道:“你这匹夫!什么意思?什么叫‘若知是招亲,便断然不来’?是看不起我许家?还是看不起我女兰芝?”
“嗯?啊?不是!不是!先生误会了!鄙人并非看不起您许家,更是不敢看不起您家千金。实是我唐某,本就是一江湖中人,居无定所,分无分文。怕是要耽误您家千金,故只能忍痛割爱,将许小姐留与能予其幸福的有缘之人,才是我唐某无上功德啊!”
“哈哈哈哈……唐英雄若是说这个,倒不必担心!我许家‘嫁女’,嫁妆自是够小女和英雄逍遥一生的!而且,我许家比武招亲并非是就不管了,在成亲之后若是需要钱,自管来我许家取就是了!”那老人家虽是如此说道吗,但脸上仍是阴云密布。
这老人家如此一言,实在是让唐烈实在无力招架。
不过,就在这空气都让人窒息的时刻,远方竟有一人遇见而来。那人非常年轻,身着一身白袍,仙风道骨,眉冷目峻,脚踏一柄长剑。
那人行至擂台上空,便收了剑,纵身落在了擂台之上。手执长剑,对着唐烈,却在看着那台上的老者,说道:“你这许家的比武招亲的规矩,好像是‘日落之前,无人能敌’便算是赢吧!”
“这……”那老者打量了这年轻人一番,便说道:“难不成公子是打算挑战一下这位唐英雄么?”
“正是!”
“这……好吧!现在不过下午,仍未日落,若是公子有意挑战这位唐英雄,亦无不可!”
“好!”说着,那年轻人便拉开架势,与唐烈在台上对峙起来。
不过,就在台下观看的慕容诗越看越觉得这年轻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质,甚至是声音,便是好像在何处相识。不过,思前想后,也不觉得自己在那里见过如此俊俏的公子。
而就在慕容诗还在打量着那年轻人之时,唐烈便在台上说了起来:“等等!君子有成人之美,唐某绝非夺人所爱之辈!公子若是对着许家的小姐感兴趣,唐某自己退出便是!”
“这……好!若你自愿离去,我绝不为难你!”
“不行!”是时,那台上的老者,直接说道:“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所寄乃是婚姻大事,岂容儿戏!”
“这……唐某实在无意……”
不过,还未等唐烈把话说完,那老者便直接一把将唐烈推向了那年轻人。是时间,台上便已是刀光剑影飞闪起来。
那年轻人的剑法,凶冷凌厉,不让分毫。其功力之高,远非那种会被唐烈一拳打飞之辈所能相比。几招过去,唐烈连还手的机会都没能找到!
不过,人有脸树有皮。这一局才刚开始没两下,唐烈便被压得无以还击。而更糟的是,因上台前,觉得这今日的比武之人的实力都不如自己,自己若还用兵刃,便实在是欺负人,便把平日管用的枪和剑放在擂台一边。现在手中没有兵刃,更无望反击。于是,便被对方节节压制,这让唐烈的牛脾气上了来。见背后一步之处便是台下,唐烈自知自己退无可退。是故,便直接寻得机会,一把便用左手抓住了那年轻人的剑。虽然手上鲜血直流,但唐烈不为所动,只是一拳直接打在了那年轻的人胸前。那年轻人直接被打退好几步,还吐了口鲜血。更糟糕的是,那年轻人手中之剑,更是被唐烈直接用手折断。是时间,情况急转,唐烈占了上风,半点没有留手,直接一拳过去。那人招架不急,只得向后退去。不料,唐烈看准时机,直接抓住了对面的发髻,直接便要一拳就奔着那年轻人的面门而去。那年轻人见势不好,只得用力向后一挣,便脱了开。而唐烈,也只是抓掉了那年轻人的发带和一把头发。
不过,接下来之所见,便让唐烈,甚至是台下的卫逸四人,都大惊失色……
原来,这发带落后,便见那“年轻人”,竟是一女子……
没错!那人便是,凌未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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