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龙御双眸充血,神情比平常憔悴许多。
疲惫之色全在脸上。
“本王无妨,吩咐下去,继续攻城,若能在一天之内将最后一座城池收回,大将每人赏赐纹银三千两,中将每人赏赐纹银二千两,小将偏将每人赏赐一千两,万夫长千夫长等每人赏赐五百两,士兵级别每人赏赐五十两。”
大将跟护卫嘴角齐齐抽搐。
全军上下数万人,这般赏赐下去,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那大将有些忧虑的看了龙御一眼,提醒道:“殿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龙御连眉头都未皱一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是可是这么大一笔银子,朝廷愿意拨款吗?”
“本王没指望朝廷出钱,这笔银子,本王自己掏。”
急于攻下最后一座城池,是为了赶时间去营救自己的女人,这笔钱当然得自己出。
好在这些年,他除了行军打仗,还请了门帮自己经营生意,赚银子。
那大将一脸佩服的表情。
不愧是战王殿下,腰包里的银子恐怕比朝廷的银库都多。
“最后一仗,本王亲自出征。”
见龙御提起沧溟剑,步伐如风的往营帐外走去。
那大将急忙追上去,劝解道:“殿下,您已经接连打了好几场仗了,眼睛都熬红了,还是留在营帐里歇息吧,城中的那一万叛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您没必要亲自出征。”
“有些时候,强弩之末反击起来反而厉害,不能掉以轻心,本王身体无妨,你赶紧去吩咐布阵,半个时辰后攻城。”
见龙御坚持,那大将便不再多说什么,领命道:“是,末将这就去。”
半个时辰后,烽烟四起,战鼓声震天。
城内,平东王赵冲,平南王李进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平东王赵冲咬牙怒骂:“龙御那天煞的简直不是人,从交战到现在,接二连三的对老子们发动进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老子们,这仗打得比真他娘的比投胎还急,不知道的,还以为龙御急急忙忙打完这仗是要去投胎,真他娘的憋屈,真他娘的憋屈死了,老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平东王,从来没这么憋屈过。”
平南王李进雄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脸后悔无及的表情。
“平东王,现在要去投胎的不是龙御,而是咱们哥俩。”
一旦城门被攻破,龙御大军冲杀进来,一定不会放过他俩。
想到这个,李进雄悔恨得肠子都青了。
他举兵造反的心原本并不坚定,都是听信了平东王赵冲的话,才举兵造的反,若知道赵冲如此没用,说什么他也不会跟着赵冲举兵。
听李进雄这么说,赵冲越发的着急。
“他娘的,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龙御这样的怪胎,亲自领兵接二连三的攻打咱们,他竟然不知道累。”
李进雄道:“赵老哥,难道你忘了,龙御他可是咱们大楚王朝的战神,战神之名不是浪得虚名。”
“战神之名,老子还以为那是别人吹出来的。”
“赵老哥,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不,咱们投降吧,皇上年幼,兴许会念在咱们过往为大楚王朝建立功勋的份上免去咱们的死罪。”
赵冲虽然骂得厉害,但是也是个怕死的,听了李进雄的劝解,有些动心。
“可是龙御会放过咱们吗?”
李进雄道:“龙御再厉害,也得听皇上的话。”
“李老弟,听你的,咱们投降。”
片刻后
“报,战王殿下,叛军已经竖起白旗投降。”
龙御骑在战马上,挑眉看向前面高高的城墙。
高高的城墙之上确实有几支白旗迎风飘扬。
“停止进攻,去将赵冲跟李进雄抓来见本王。”
“是,殿下。”
不等龙御的人冲进城去拿人,赵冲跟李进雄自己打开城门走了出来。
赵冲依旧端着平东王的架子,挑了一眼战马上的龙御,冷声道:“战王,罪臣赵冲请求见皇上。”
李进雄跟着开口:“罪臣李进雄请求见皇上一面。”
龙御冷厉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嘴角噙笑道:“赵冲,李进雄,你们还有脸去见皇上吗?”
这两个老匹夫打的什么算盘,别以为他不知道。
承业年幼心软,这两个老匹夫想去求承业保命,哪有这么容易。
赵冲道:“老朽是有罪,是没有脸再去见皇上,但老朽的罪再大,也要皇上才能处置。”
“哼。”
龙御冷哼一声:“是吗,那本王今天就让平东王见识见识本王的手段。”
“来人,将赵冲跟李进雄拿下,斩首示众。”
“是,殿下。”
龙御一声吩咐,吓得李进雄腿软。
李进雄哆哆嗦嗦的开口:“战王殿下饶命,罪臣本没有举兵造反的意思,罪臣都是受了平东王赵喜的蛊惑。”
“李进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赵冲气得狠狠瞪向李进雄。
“龙御冷血无情,你以为,你将我推出来,龙御就能放过你吗。”
龙御语气冷幽幽道:“没错,求本王没用,敢做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赵冲一脸铁青的怒吼:“龙御,我赵冲是先皇在世时敕封的平东王,就算我犯了滔天大罪,你也没权私自处置我。”
龙御扫了一眼身边的兵,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他语气一变,一群威武的铁甲士兵冲上前,直接将赵冲跟李进雄围困起来,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被擒拿住,被押着跪在了龙御的战马前。
李进雄感觉到死亡在靠近,变得胆大起来,怒声抗议:“龙御,你不能私自对我们用刑,我们是先帝在世时敕封的异姓王,只有当今皇上可以处置我们。”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两位王爷身为武将,难道不曾听说过这句话吗。”
龙御冷笑,挥手下令:“斩。”
手起刀落,鲜血飞溅,眨眼的功夫,赵冲跟李进雄倒在了龙御的战马前。
见此一幕,残余的叛军通通吓得脸色煞白,胆颤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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