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公公双手捧着遗诏恭敬的递到燕宏的手中。
待燕宏接过遗诏后,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燕宏的面前。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耳边响起汪公公的声音,燕宏一脸的陶醉。
燕宏握着遗诏的手紧了紧,心情无比激动。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藏拙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日了。
从今日起,他燕宏便是大燕王朝的皇帝了,大臣,万万百姓,就连摄政王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
就在这时候,负责搜身捉拿凶手的一名太监忽然发现了什么。
“启禀成王,不,启禀皇上,奴才在周国使节身上搜到了这个。”
小太监禀报了一声,恭敬的将一只小纸包递给燕宏。
燕宏打开小纸包,发现小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眯起双眸,眼神带着危险的看向一旁的周国使节。
“周国使节,这是何物?”
那周国使节此刻一脸懵圈的状态。
那东西不是他的。
那东西何时到他怀里的?
对上燕宏凶狠充满危险的目光,那周国使节心脏抖了一下,脸色苍白的辩解:“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何时在我怀里的。”
燕宏小心谨慎的将白色粉末重新包裹起来,吩咐道:“来人呐,去将御医院主事叫来。”
“是,陛下。”
燕宏一声吩咐,一名禁卫军领命速速离开。
少时,御医院主事随那名禁卫军再次出现在了御花园里。
御医院主事上前,恭敬的给燕宏行跪拜大礼。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医院主事的表现让燕宏很满意的轻轻勾起嘴角。
燕宏将小纸包递到御医院主事的手里,沉声道:“太医院主事,你赶紧看看这纸包里的白色粉末是什么?”
“是,皇上。”
太医院主事打开纸包,先是用手抓起一些白色粉末观察,再闻了闻白色粉末的气味,然后脸色骤变,眉头皱成一团向燕宏禀报:“皇上,这东西是何处得来的?
这可是剧毒穿心莲,先皇今夜中的毒正是穿心莲。”
太医院主事话落,那边周国的几名使节皆是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燕宏朝几名周国使节看了过去,脸上恼怒非常。
“好你个周国使节,竟敢用穿心莲毒害我大燕皇帝陛下。”
带头的周国使节定了定神,忙不迭的辩解。
“成王殿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周国跟大燕王朝是友好之邦,这几年,大燕皇帝陛下对我周国照顾有佳,我们怎么可能毒害大燕皇帝陛下。”
燕宏用情蛊杀死燕恪,本就着急找一个替罪羔羊,原本是看上了骠骑大将军的,但云沫出言打断了骠骑大将军的话,为骠骑大将军解了围,他只好将目标锁定在周国使节身上。
周国实力比陈国还弱,让周国使节做替罪羔羊,周国皇帝不敢说什么,再一个,穿心莲这种剧毒之花产自周国,让周国使节做替罪羔羊,比较有说服力,能堵住悠悠之口。
几名周国使节在燕宏眼里已经是死人了,此刻带队的周国使节一口一声成王殿下更是惹恼了燕宏。
燕宏冷笑盯着他们,眼中杀意暴涨。
几个周国使节有胆识啊,竟然敢不承认他个皇帝。
“你这么说,是觉得本王污蔑了你哦。”
带队的周国使节迎上燕宏杀意腾腾的目光,吞了一口唾沫,硬着头皮点头。
“是的,还请成王殿下明察秋毫,还我们几个清白。”
燕宏双手握在一起,右手下意识的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金扳指。
那金扳指是一种暗器,他每次转动手上的金扳指就是想要杀人。
“穿心莲可不是普通的毒,普天之下,只有你们周国有穿心莲这种毒花,在场的人,均已被搜过身,只在你们周国使节的身上找到了穿心莲。”
“成王殿下,若大燕皇帝真是我等毒杀的,我等岂会使用穿心莲这种毒,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找替罪羔羊只是其一,燕宏现在着急铲除反对自己继位的大臣,他现在没时间跟心思跟周国的几名使节废话。
他眉头皱得更深,打断周国使节的话,大手一挥直接吩咐:“周国使节胆敢毒害我大演皇帝,罪无可赦,来人呐,将周国使节带下去,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是,皇上。”
燕宏一声吩咐,十几名禁卫军涌进来,朝着几名周国使节围了过去。
骠骑大将军见此,握了握拳上前一步想要替周国使节辩解。
云沫看见他脚步移动,生怕他再次惹怒燕宏。
这位大将军行军打仗厉害,但在朝堂之上实在不算一个精明的人,尤其是对上燕宏这种奸佞,肯定会吃亏。
(骠骑大将军,稍安勿躁)云沫眼角余光落在骠骑大将军的身上,忙不迭的传音入密给骠骑大将军。
(燕宏当务之急是处置反对自己的大臣,继承皇帝之位,暂时还顾不上周国的那几名使节,他们被带去天牢反而安)骠骑大将军很少跟云沫说话,听到传入耳中的声音有些熟悉,他看向云沫,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摄政王妃,是您吗?
)他斟酌了须臾,传音入密询问云沫。
云沫脸色不变继续传音入密。
(嗯,是我,骠骑大将军,你先别做声,静观其变)(摄政王妃,成王燕宏就要继皇帝位了,您让我如何镇定,如何静观其变,成王燕宏奢靡无度,纨绔不化,本性凶残,如何能让这样的人继承皇帝位,摄政王现在在何处?
摄政王战功赫赫,爱护百姓,皇上忽然驾崩,理应由摄政王继)(现在整座皇宫都被成王的人控制了,连汪公公跟御医院主事都是燕宏的人,咱们只能镇定静观其变,没有第二条路可走,王爷遇刺受伤在府上养伤,此刻怕是摄政王府也被燕宏的人控制了)听了云沫的话,骠骑大将军感觉一口污浊之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难受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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