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觉得自己简直太厉害了,把所谓万人敬仰的药圣给虐待的瞬间屁滚尿流无话不说了。
毕竟能问出百里洋的计划已经是成果,竟然还有这种收获!
墨楚也没想到,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字来:“说。”
突然发出的声音像是在问小红球,又好似在问古河,小白突地一跳,在古河身上用力弹了一下,凶巴巴的吼道:“快说,还有没有?”
小白的乱叫古河是没听懂,墨楚残忍又残酷的眼神他却看的一清二楚毛骨悚然,双手摊在身侧,指头上数不清的划痕还在溢着血,浑身抽搐着,他痛苦的求饶:“没了,真的没了……”
这份屈辱,他死都记得。
十指连心,这群人的狠,已经超出了他承受范围。
全身上下黑红的颜色像是被染了一样,痛苦,痛苦的他一心求死,不停挣扎:“今日我古河栽到了你手中,我认了,但你也休想好过,百里洋,早晚会杀了你的。”
“是么?”回应给古河的,是一颗黑色小药丸,墨楚曲指弹入他的口中,还未尝出味来已经融化分解。
“这是解药,你可以再好好想一想,是否还有什么遗落下的,想到了就告诉我。”伤虽然重,但都不在命害之处,吃下解药后,按照古河的身体素质,墨楚暗暗算计,他起码还能活一天一夜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古河差点哭了,龙千染都浑身冒冷风了,嘴巴一抖,不禁吐槽:“小嫂子,你还真是我哥调教出来的,一点都不假!”
一个比一个狠毒,一个比一个缺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有木有?
墨楚黑脸,再一次证明:“别乱叫,他是我师父,叫我墨楚。”
叫墨楚?
龙千染白眼一翻,她是有多作死?
摆了摆手,不想纠结这个没有讨论性的问题,保持沉默好了,就在这时,古河已经不知第几次痛昏过去,小白跳回她的肩膀,接着小红球的话道:“主人,南无风跟帝绝有一腿!”
据古河交代的,南无风与帝绝几年来一直拴在一条线上,只不过,帝绝是拉着那条线的,而南无风则是被拉扯的。
可是,这形容,有一腿!
墨楚嘴巴一抽,小红球差点给它跪了,连一旁的龙千染在听懂兽语后都不禁黑了脸,这个万魔教主,要不要再传的作一点?
“南无风之所以与龙千邪仇深似海,那是因为当初南齐国出兵剿灭暗夜宫,全军覆没不说他还被你师父给毒了,若非帝绝一直供他解药,南无风早已死了八回。”小红球也没想到这三个人的关系是这样的,就像是螺旋线轴,一个牵制一个去杀另一个。
帝绝夹在南无风与龙千邪之间,一边控制着南无风,一边又利用他成为自己的杀手,另一边还打压着龙千邪,这样的信息量,对墨楚来说绝对不小。
她甚至又开始怀疑,帝绝是真的放弃对龙千邪的惦记了吗?
可若没放弃,他又到底惦记他的什么?万魔教的地势与声势,真的不需要再与齐平的暗夜宫来个两败俱伤声嘶力竭!
突然有点头疼了,墨楚抬手揉着太阳穴,倦累的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什么尾巴。”
话说完,她转身朝外走去,仰头望着天幕,突然听到背后一声:“小嫂子,我知道百里洋的老巢在哪。”
她知道?
猛地回头,墨楚面色凝重:“你怎么知道?”
小红球都没逼问出来,古河都不知道,她知道?
龙千染笑,一脸轻佻:“你以为我这些日子在这干嘛的?放心,我比你想要百里洋的命,起码,她差点害了我娘坑了我哥!”
追上墨楚的脚步,在她一米外站稳,龙千染突然变得一脸凝重,连口气都严肃了几分:“回答我一个问题,不要骗我。”
几天来她虽然忙得很,但那抹思绪却从没断过,她知道,墨楚可不是大众脸,那个人,也不是,而她的发现……
“你有个亲哥哥,是不是?”见墨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龙千染直接开口问道:“你找到他了吗?”
“什么意思?”墨楚答非所问,不由诧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意思,前些日子见过一个长相与你极为相似的男子,还以为是你失踪十年的兄长,看样子,你还没找到他?”他叫什么她不知道,他是谁她不知道,可他的脸,真的与眼前这张脸孔太像了,越端详,就越像,越想,就越怀疑。
“没找到。”沉默数秒,墨楚果断说了谎,这件事情如今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并不希望龙千染搅进去,况且,他们怎么认识?
这个世界上,见过帝绝真颜之人屈指可数,龙千染竟能算作一个,这之间的关系墨楚不由惊奇,可这种惊奇却被她完全压了下去。
两人趁着天黑一同溜回了圣者学院,至于外面怎么找人找的翻天覆地,都与她没了关系。
循规蹈矩的负重跑步,循规蹈矩的上课修炼……
时间继续在指缝间流逝着,就在炼丹大会第二场开始的前一晚,墨楚进入了青冥戒,在第三层,看着囤满的材料,发起了命令:“看得懂这些图形吗?”
这些都是重武器,小白根本不懂,小红球也是似懂非懂,两个家伙同时摇头。
“看不懂也没事,就按照这些样子做出一样的,先把外壳做好,后面的我来,不许偷懒,越快越好。”话说完,墨楚想起帝绝给的那些丹药,复道:“累了可以吃丹药解解馋,那些都是你的。”
“……”都是它的?
“吼!”前一刻还一脸欲哭无泪的小白,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下一秒,一道白光飞射而去,瞬间消失不见。
“姑娘,它就是个吃货,你确定它干的了活?”弄到外面找几个苦力也是可以的,到时一灭口,谁知道?
“那就辛苦你了。”墨楚一脸同感,说话就要走人。
“……”小红球顿时跪了,它这张破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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