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姓了成,媳妇却是姓景的,景行言语上不肯吃亏,燕之却知道他心里终是别扭,于是忙岔了话:“还以为七姐夫一来,你得忙着朝中的事情,没想到还有闲心饮酒赴宴。”
“爷一直不提这事儿就是等着有人替爷开口呢。”景行坐回床上自己脱了靴子,接了燕之递来的布巾擦了擦手:“爷不是入赘女婿,也不是养不起儿子,如此好端端的提了让老二跟了你的姓会让族人指指点点一辈子的。”
“就是将来爷死了,也得有人说咱们老二的闲话。”
“别说这死了活了的话,我不爱听!”燕之皱着眉头接过布巾搭在盆架子上。
景行仰头看着燕之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胭脂,坐。”
“大热的天,非得腻味到一块儿……”燕之一面小声嘀咕着一面坐在了他身边,景行伸臂搂住了她:“今儿陛下又设宴款待七姐夫一行,爷不能说的话正好让七姐夫替爷说了。”
“七姐夫是如何提及此事的?”燕之歪头看着他问道。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七姐夫说了一句玩笑话。”景行伸手又要去拉燕之衣襟的带子,被燕之抓住按在他的腿上:“咱俩还能不能好好说说话了?!”
“这不是说着呢么……”景行嘟起唇显出个生气的模样:“一口奶,让爷说这么多话,爷亏了……”
“滚蛋!”燕之气的爆了粗:“什么都讲讲价钱,你当跟你七姐夫谈判呢!”
“呵呵!”景行坏笑着凑近燕之压低了声音说道:“爷跟你说,跟七姐夫谈判更得讲价钱,爷跟他可是锱铢必较的,他大昭仗着国富民强可以漫天要价,我大惠虽小却也得就地还钱……在爷的地头上,七姐夫占不到便宜去!”
“王爷您威武霸气!”
燕之对他挑了大拇指,心里却暗道:奸商,狡诈之徒!
“谈判……这里头的学问多着呢,得了空爷给你好好说说,那个七姐夫啊……”景行一撇嘴:“奸商一般的人物,真真狡诈之徒!爷跟他谈判,是绝不敢掉以轻心的!”
“哈哈!”燕之忍不住笑出了声儿:“你还没告诉我七姐夫在御宴上说了什么呢。”
“他说,无疾啊,你生了两个孩儿,有一个继承家业就是了,乐圣一脉子嗣凋零,还不如让二子继承弟妹的衣钵呢……”
“七姐夫这话是与我说的,也是闲聊,陛下听见了直说这主意不赖,就这样,爷什么都没说,这事儿就办成了。”
“陛下御笔亲书将爷的长子写入了景氏族谱。”
燕之点点头:“陛下才不关心咱们的儿子姓什么呢,他只是乐意看到乐圣一脉也成了他景家的。”
“不管如何,此事办成我都得谢谢你!”燕之敛衣而起要给景行行礼,景行却又把她拉回到身边:“只嘴上谢可不成,爷要自己讨好处!”
“你想要什么?”燕之夹紧了手臂眼神戒备地看着他:“儿子可在床上睡着呢,你不许胡来!”
“不急,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景行对着燕之微笑道:“再给爷生俩儿子,怎么样?”
燕之的脑袋‘嗡’地一下:“这两个小的还吃奶呢,你就又想让我生了?”
“不是说了么,过个一年半载的,不急。”景行伸手在燕之的肚子上轻轻地拍了拍:“这可是宝贝啊……一次生俩,两次生四个,三次生六个……”
“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嘴的!”燕之见他说得很不正经,三言两语地就把自己说成了老母猪一般,气的将他推到在床上两手拧住了他的两腮:“让你胡说八道!”
“呵呵!”景行脸颊被她扯着嘴唇合不上,含含糊糊地说道:“爷还有话说呐,你先松开。”
“你这嘴里说不出好话来,还是别说了!”燕之不肯松手,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陛下还问起福康公主了。”
“嗯?”燕之松了手:“问她做什么?他怎么知道公主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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