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泊看邢修这幅捉急的样子,磁性的嗓音中都染了笑意:“行,不摸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再摸了一把她的头发。
邢修别过头,自己爬上了马车。
萧泊看着她钻进马车里,嘴角刚刚才扬上一个弧度,就看到杨乘韫一脸被雷轰过的样子,笑意即刻收敛,眼神恢复冰冷,沉着声音:“你在干什么?”
杨乘韫真的给雷到了,丞相大人竟然会这么幼稚的摸着邢修的头发,还笑了?!
萧泊威慑力太强,杨乘韫连忙道:“看到丞相大人和邢公子感情日渐深厚,属下真的为大人感到开心”
杨乘韫这话说的很没底气,但萧泊的耳朵就十分乐意听这话,他眼眸里是不可多见的柔软:“那是自然。”
杨乘韫心底长吁一口气,好在马屁拍对地方了。
邢修起来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现在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马车开动,本来的车夫被彦箐赶走了,由彦箐代替,杨乘韫就骑马跟着马车。
车厢内,萧泊坐在她的对面,中间放着小红木方桌,桌子上的茶具摆好,茶壶里冒出一阵浓溢的茶香。
邢修摸着马车里柔软的坐垫,品着好茶,人都惬意起来。
萧泊眼里看着她,仿佛眼里就只有她。
邢修轻抿一口茶,眼睛正好对上萧泊的蓝眸,他这么一直看着她是为什么?
她放下茶杯,“我穿官服很丑吗?”
邢修抬抬宽大的袖摆检查衣袍,一副无辜的样子落在萧泊眼里当真是惹人怜爱。
其实也不能怪萧泊会这么看待邢修,主要是这时候的邢修才十四岁,长得水灵灵又美得妖孽。
萧泊把她看做自己的弟弟,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怎么看都是喜欢的。
萧泊看她一直摆弄衣袍,又听她这么问,很自然的回道:“不丑,好看极了。”
赶马的彦箐:“噗”一口老血喷出来。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个?!
听到马车里二人对话的杨乘韫忍不住嘲笑:“总算不是我一个人受苦了!”
只是,这是兄弟俩该有的对话?
邢修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停止摆弄衣袍,看着萧泊,“你是丞相,事务这么繁忙,还有空去大理寺看我审案?”
“是你,我才会去。”萧泊眼里的爱怜几乎都满的要溢出来,胜过车厢内的茶香。
外面的杨乘韫和彦箐二人要猝死。
邢修牙齿咬了咬下唇,萧泊对她也太好了吧。
她抬头看萧泊,“为什么我们的”父母会死?
一直疑惑的话还没问出口,彦箐不忍心再听他们什么奇奇怪怪对话,他喊道:“大理寺到了!”
萧泊没听出邢修要问什么,摸摸她的头,“先下去,以后再问。”
邢修想这次就算了,没有时间问,她和萧泊一起下了马车。
大理寺的长官已经恭迎在大门,突然听闻丞相大人也要来看审案的过程,他可是惊吓到了!
丞相大人事务繁多,一年下来都不会来大理寺一次,这尊大佛突然一来他着实给吓了半天,赶紧叫人把大理寺打扫干净。
他恭恭敬敬的跪下:“拜见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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