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想要安慰出口的话在此刻却说不出口,疼过之后便不会再那么疼了。
邢修本还想和他说那个监视她的人又出现了,但是看到萧泊消沉的模样,她觉得还是别说了,以免他更心烦。
两个人算是搬到一块住,萧泊想着邢修,特地从那个昏暗有点阴冷的屋子搬了出去,换了一个阳光能照射到的宽阔的屋子。
护卫们在原先的屋子搬家具时,邢修靠着他的肩膀,指着头顶的那根梁椽,“我曾经在那里待过。”
她要考验考验萧泊是否还能记得她,虽然她入了暗云庄,但她没想隐瞒着他。
“?”
萧泊皱起眉头,冥思苦想好一会儿,他能想到的就是跟邢修在这间屋子一起待过的时光,其余的他一概不记得。
看到萧泊对她摇头,邢修也没指望他真的能记起来,毕竟她当时还穿着女装。
“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邢修仰头看那跟梁椽,“你还记得那个穿着红色舞裙的女子吗?”
萧泊脑海里顿时闪过那个画面,红色舞纱缥缈,那个女子像天仙般误入凡尘。
他的眼睛染上惊异,“你是说,那个闯入我的卧房的女子是你?”
邢修朝他挑眉,“是我。”
萧泊倏地抓住她的手,满脸焦急,“你受伤了?在哪里?”
他没有忘记门框上细微的血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房里有人。
没有想到萧泊第一时间是想到她受伤而没有为穿女装的她感到惊艳,邢修啼笑皆非,“腹部那边,早都痊愈了。”
她一顿,靠近萧泊的耳边,低声道:“刚刚在床上不是都看过了么?如果没看清的话,我不介意你再看一遍。”
萧泊被她大胆的话语挑_逗得难以自拔,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软软的手心,低低笑了声,“夫人发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声令人沉迷的“夫人”钻入她的耳蜗里,引得她心弦振动。
不知是羞的还是怎么回事,她撇开脸再也没去看萧泊。
***
皇宫,金碧辉煌的殿宇内。
燕勋珥靠着枕垫,手里握着一本经典儒学,一边默读一边思考着。
小顺子候在燕勋珥的寝宫外边,几队禁卫军来来回回地巡逻着,一排排的宫女站在宫殿之外以备皇上需要。
小顺子回忆起那日燕勋珥从落旸宫出来,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吩咐他去接邢修进宫。
小顺子一猜也就猜到了是落旸宫里那位要见邢修,只是原因是什么,让他好奇。
毕竟,落旸宫里那位和丞相萧泊可是势不两立,如今却要见丞相大人的徒弟,事情必然有蹊跷。
然而燕勋珥都发话了,小顺子不敢随意猜测皇上的心思,让几个老太监去请了邢修,又没想到蒋政和从中插一脚,将邢修请去了藏书阁。
小顺子在宫中待的时间不如老太监长,可他却是在燕勋珥身边待得最久的,没有点人脉和本事怎么行。
当天,他就知道蒋政和是受了国师大人的命令,将邢修引去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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