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如此端庄大方的太后失了礼数,旁边的宫女露出惊色。
“等等!”太后抓住她的手臂,急于留住她,“你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
“太后娘娘,请先放手。”邢修侧眸,“就算知道,能改变什么?让长公主死而复生?”
太后一愣,缓缓从她身上放下了手,眼眶微红,“画儿真的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失礼了。”邢修疏离地道,她踏步离开。
“画儿,死了,真的死了……”太后怔愣在原地,喃喃自语着,盯着邢修的背影消失在殿堂中。
“主人,你这样对太后娘娘会不会不太好?”
邢修按按太阳穴,“对作为母亲的她也许不太好,但是对作为太后的她我实在不能不防。”
世界上,人心最难猜,就算是血融于情。更何况,才见第一面的亲人。
吱吱似懂非懂,也不再过问。
出了宫,便看到萧泊一行人,看样子是在等她。
“修儿……”萧泊率先迎上来,把她弄乱的发丝理好,“感觉可还好?有没有不舒服?”
还是让他担心了……
邢修抓住他的手,“我没有事,别担心。”
一侧的季沉逸在看他们两个人亲密的互动,略微诧异,但心底却觉得两人的关系好似理所当然地就该这样。
也不知后来的残局是如何收拾的,不过有萧泊在,她倒是很放心。
她捏捏他的指头,道:“有什么事待会回去说,我把这个东西还给季沉逸。”
她摸出怀里的半枚玉佩展给萧泊看。
还想跟人温存的萧泊无奈,只得放人,“给完就回来。”
“好。”
邢修朝季沉逸走去,“季公子。”
“邢大人,敢问有何要事?”季沉逸含着笑意看着萧泊念了十四年的邢修。
邢修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放在季沉逸身上确实妥帖,没有人能比他更有那种淡然如存的清高。
只是怎么会眼瞎看上许苒那种女人?
邢修把玉佩交给季沉逸,“物归原主。这玉佩,不是许苒的。”
季沉逸眸子沉了沉,默不作声地收好玉佩,对邢修道谢:“多谢大人。”
他不再提这件事,恐怕这玉佩后面还有什么故事。
邢修自然不是多事之人,尽到她的义就够了。
短短几分钟时间,萧泊等得心急如焚,看到她和季沉逸聊天,各种不舒服从心里爬出来。
好在邢修回来的及时,萧泊作怪的心理才被压下去。
杨乘韫从马车里出来,看到邢修在萧泊身边,便道:“二位大人,宫里的事情已解决,是否该回去了?”他想他的小彦箐想得紧呢!
萧泊颔首,让邢修先上去,他紧跟着她后面。
姚织织这一天被吓得不轻,被杨乘韫扶到马车里,昏昏欲睡之时,一看到邢修,又忍不住掉了眼泪扑到邢修怀里。
邢修想想,姚织织现在这样都是因为她,她还是对她好点吧……
萧泊一看到姚织织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他沉默地坐在怀里抱着个哭哭啼啼的姚织织的邢修旁边,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他把头转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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