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要一直这么问,是他们谢家就没给过一个准确的说法,永远都是那段话、那个开场白。
虽然她已经从季沉逸那边知道事情经过,但她总要听听谢家怎么说,看看两者是否一致。
邢修这一问,似乎把所有谢家人都问倒了。
“……”
谢夫人霎时闭上了嘴说不出话来。
谢老夫人更是把眉头上的皱纹皱成深深的沟壑。
其余人也是缄默不言。全场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邢修无语凝噎半晌之后,道:“你们全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当事人呢?”
众人目光投向一派云淡风轻的谢轻浅,谢夫人替她回答:“大人,轻浅记不清当时的事了,但有这枚玉佩做物证,那季少爷是凶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邢修:“……”事实?记不清了还事实?
她是该服这谢家的胆量还是该默哀自己倒霉的程度?
谢老夫人哼道:“这样,邢大人还能解决否?”
邢修没有立即回答谢老夫人。她暗想怪不得谢老夫人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原来是早知道这件事定让她束手无策,故意放到现在让她难堪。
不过,她跟谢老夫人不至于到现在交恶的地步吧?出身名门的谢老夫人也不像是因为一点口舌之争就跟她过不去的人。难道是她多想?但愿吧……
邢修答道:“当然。我愿意一试。”她转头看向谢轻浅:“谢小姐,能否允许我单独与你聊聊?”
谢亭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怒喝一声:“单独?!你竟敢窥伺我妹妹!想死差不多!”
谢亭谌暴怒疾步冲上来抡起拳头对准邢修,砸了半天,没把拳头砸在邢修脸上,他面露一丝尴尬。
其余人只见邢修临危不乱地支着手,那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堪堪抵在谢亭谌的硬如铁石的拳头上,那纤弱盈盈的手腕看似下一刻就会折断。当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邢修好脾气地道:“谢少爷,请你别想的这么龌龊。单独的意思只是并不想让他人干扰到我的工作。”
谁会干扰?当然就只有谢亭谌了!
谢亭谌怒目而视,哼一声把拳头从折扇上抽开,“你这个伪君子!真小人!跟季沉逸那狗屁一个德性!谁知道你会对我妹妹干什么!”
什么时候她又成了像季沉逸那样的伪君子了?明明她还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状元大人!
吱吱道:“主人,您该关心的是季沉逸什么时候成了伪君子了才对……”
邢修几不可见地抽抽嘴角:“谢少爷,我可不是什么伪君子、真小人,而且我想谢小姐对我没有任何意思。”
谢亭谌冷笑:“对你这种瘦不拉几的家伙有意思就怪了!”
她一个女生需要壮汉般的肌肉加持吗?武力值已经满级,不需要了。
对谢亭谌的冷嘲热讽邢修置若罔闻,朝谢轻浅看去,谢轻浅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见谢轻浅如此答应了邢修,谢亭谌有些敢怒不敢言,半天之后他才对着谢轻浅低低地道:“阿妹,你答应这厮干什么,你不怕她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吗?你想想之前那许家母女都被她勾去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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