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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替你扛着
    余莫卿脸色立马变得冰冷,眼神闪躲了起来:“和你假扮夫妻不过是为了更好拿到关于金矿的消息,我别无所求。”这妖孽刚才一番话已经让她的心里有所浮动,她不是不明白永夜一番所作是为了圆她的慌,但她还是想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不想牵扯太多人情进去。

    她真的别无所求吗?其实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跟着永夜继续学武,以便她可以更好地面对太子随时都可能发现她并治她于死地。可是真正谈到感情,永夜所作所为她不是没看见,可是她还是一再带着一丝怀疑,不肯面对他,或者说她根本没勇气面对,她害怕自己重蹈覆辙。

    “别无所求?”永夜轻笑,“我倒希望你有所求呢,至少卿儿就可以和我再多相处一段日子了……卿儿,你以为我今日所做是为了什么?”

    余莫卿才抬眸,眼底一片疑色,她也不知道这妖孽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从忍耐到爆发,是为自己,还是为她?她向来都是最坏的打算,她无从所知。

    永夜满眼笑意,继续解释道:“离开揽月阁的时候你心态恢复了不少,眼神也很是戏谑。宋府再好,也不过和金矿、丁山村的事有关,你向来装的若无其事,就算对这些再感兴趣也不喜摆在脸上。除却这些能让你开心的,还不就是折腾我了?但你的武功不如我,你不会想办法直接从我身上下手,自然要旁敲侧击,除了败坏我的名声,你别无选择,这一点你比我想的还多不是?所以我一直在等你摘下薄纱,却不料最后是被那脏手给摘的……”

    “你知道我想整你?”余莫卿打断了他的解释,她暗想这妖孽是怎么发现的?她明明故意在穿着上下了功夫就是想让他们转移视线,好到时候她一摘薄纱便让他人大吃一惊,她自认为毫无破绽,这妖孽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有些气恼,要不是自己武功不如这妖孽,她定大闹一番宋府,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卿儿的那点小心思,我何曾不知道?不过是等着时机,好杀杀宋幕的威风罢了。如果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你心有不快,那的确是我的错,你如何责备我,我都无怨无悔……可是,卿儿,我今日一为让宋幕重审第一庄的地位,好为我们下一步去丁山村查探做准备,二来……”永夜嗤笑,那双深邃墨眸恍若洞悉一切,又夹杂着自身的坚定和强硬,“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卿儿是我认定的人,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你。哪怕是伤你半毫,我都会将它一一讨回,绝不留情面。”

    余莫卿抿唇,眸色有所闪动,如果让她辨别,这张俊逸非凡的脸庞怎叫她不动心?她无数次告诫自己别陷入,可是这妖孽三番两次说的情话实在太过诱人,更何况已经为她做了许多,她的心墙已经在逐渐瓦解。可是她无法判断,她到底该不该接受这妖孽的心意?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和这妖孽做一场的交易不是?明明是这妖孽招惹她的,为何现在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难道是自己真的动心了?

    其实她不是不会变通之人,如果这感情是真,她也不得不正视自己。前世对大哥若即若离的感情是她的信念,可是从大哥拿她的身子挡下子弹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死了。再者太子的圈套和身边之人的出事都让她深感挫败,实在无心面对其他的感情。

    可单说这段时间的相处,抛开她身上背负的仇恨,她和永夜相处的不错,除了这妖孽调戏她的时候她会烦躁,他俩也没有不和的地方。再者到这妖孽教她武功时的适可而止和认真,她都不得不佩服,还有昨日他劝告她重视自己,别将复仇看做自己活下去的信念,她确实很感谢他,可是这也算感情吗?她一直把这当做她无法负担的人情……

    那永夜呢,对她是真的感情吗?正因为她知道感情不能存在立场问题,如果永夜会和太子有所交易,将她推到深渊,她根本不可能放心待在他身边。对于这一点,她实在是不敢妄加揣测,即使是现在他满嘴情话,她都不得不心存怀疑。

    如果她孑然一身无所畏惧,她应该会欣然接受吧。只是加注在她身上只有一次机会,她没有时间去判断这些是真是假,她宁愿放弃。前世她是杀手,一生都无可信之人,这一世她又几次被太子陷害,让她不得不谨慎。

    余莫卿深吸一口气,她想她有必要和永夜说明白一切。她咬了下唇,抬眸看去,眼神迷离:“永夜,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明白,我既非良人,你无需对我承诺什么,也无需向别人解释什么,因为我们实在没有关系,这点你不是不知。我原以为你只是拿我挡箭,给宋幕一个下马威罢了,可是你说的话,我不得不重新考虑……

    你知道的,我身上背负的是一条人命和三年的罪行,可是是太子先行不义,我心怀仇恨,是势必要重返国都找太子报仇的,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不管是傅子文,或余学敏,或你……当初你收我入庄,我以为只不过是和我一场交易,你教我武功,三个月内我能过你十招,届时取到弹劾书,好一举扳倒太子,就算扳不倒,这弹劾书也可以作为第一庄最大的筹码,不算亏本的买卖。

    可是柳宗真暴毙,弹劾书失势,你却让我继续留在庄里混吃混喝,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是看在余学敏的面子上才将我留下……你三番两次救我,渡我内力,教我武功,尤其是那夜我擅自闯入你房间你告诉我的,如果不是有所求,那就是……我不是不明白,我一再扪心自问,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感情?我又对你是一种什么感情?我甚至有过一丝妥协,否则也不可能放任你动手动脚……

    只是……没想到一来乾城就遇到傅子文,他又正是你接应之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和立场。我向来决绝,如果你的立场和我不在一边,那我定会选择毫不留情的离开……可是你昨日说的话,今日做的事,我知道都是在为我隐瞒,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对你很是感激。可我不能把这份感情放大,我好不容易才从太子手下脱险,我实在不想再陷入这场泥潭了……

    永夜,假使你和这件事无关,请你也不要再蹚这趟浑水了,水禾因我而死,二姐因我变成寡妇,扬花因我落水下落不明,我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与你并无关系……”

    “自己解决?以你自己的能力,可以抵挡太子一派党营?卿儿,你身后有我,这些事你不必一人死扛……你说和我没有关系,可你明明并不讨厌我,为何要一再推开我?我对你的感情你不会看不出来,如果这次假扮夫妻你觉得只是做戏,我不介意坐实这夫妻名分……我知道,卿儿肯定觉得我又在说笑,觉得这般好不正经。”永夜将余莫卿娇小的脸举起,满眼笃定,“以前是我鲁莽了,根本不顾你同不同意,你大抵是心生不满,怪我没有当面说清了……那如果这次,我正经问着,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你可会答应?”

    四目相对,余莫卿知道永夜是以为她在乎名分,便名正言顺的正式问她,可她心绪愈渐复杂,连她自己都还未认清这份感情的深浅,她怎会答应永夜?

    她收了视线,低头不想再看那蛊惑的脸庞,涩声答道:“如今我深受桎梏……永夜,这份感情,我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永夜抬手将她的脸捧起,逼她看向自己,墨眸含情,一字一顿道,“担待不起又如何?我不需卿儿担待……卿儿,你身负重罪,我替你扛着,你深受桎梏,我便替你披荆斩棘,你担待不起,我便等你,等到你肯放下过去,等到你回心转意,等到你能判断这份感情的真假虚善……我只求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卿儿,不要再推开我了……”

    余莫卿眸色大变,猛然抬头看向永夜,惺惺血丝涌上眼眶,她从未听过如此动情刻骨的话。

    前世他人所说甜言蜜语,无非是夸赞她美貌智慧,对她百般追求的人,也不过送花送房。速食社会,消化感情,只要她扭头,便无一人愿意等她回头,这是她早已认清的事实。她唯一的执念是对大哥抱有希望,将精神安慰全部寄托在大哥身上。可是现实给了她一个大巴掌,将她狠狠拍醒,让她心如坚石,无人能转。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永夜欺身而来,直接覆上她那狰狞嘴角,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悉数吞进嘴里。

    余莫卿的脑子轰然炸开,那舌头长驱直入,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百般攻势下让她步步沦陷。她想抬手推开他,却被那副健壮的身体强硬压在墙上,让她无法抵抗。

    永夜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搂在她的腰间,将余莫卿的娇嫩含在嘴中轻咬慢啃,隔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墨眸蒙尘,不断喘着粗气,又低沉着嗓子道:“卿儿,我知道就算我再说多少情话,你也未必相信我,没关系,我会用行动告诉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所以,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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