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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殿外幽会(一更)
    而惠妃这边还没什么反应。惠妃原本还沉浸服侍皇太后的喜悦中,丝毫不知下方位子上发生了何等之事,所以脸上丝毫没有急色。待她注意到位下的薛檬投来求救的目光,立马招来一个宫女问了问下方的情况,当即拉下了脸,眼神一冷,向薛檬瞪了一眼,立马别过头,丝毫没有要帮助薛檬的意思。

    这下薛檬可真的急了,原本就是仗着惠妃在身后撑腰,诱导她向余莫卿示威,又因着自己心中那点对公子永夜的憧憬,所以她才敢这般大胆的走了过来。可是这下自己搬石头砸了脚,惠妃又根本不想为她收拾烂摊子的意思,她已然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而余莫卿面色不改,一双冷眸看着薛檬,硬是逼她就范。她原本就猜测,即便她并不认识薛檬,但按她对薛檬这么短时间的判断,这个薛檬毕竟还是大家闺秀,即便对江湖有所了解,但出于薛勇的管教,大抵也不会告诉她有关朝堂局势的事,更不可能知晓余莫卿卷土重来扳倒太子的事,即便知道,近日来皇城之内也是永夜的名声比她大,她可以肯定像薛檬这种久居深宅的女子,自然也不会知晓她才是跟在三皇子身后那个混迹各地的弘毅公子。

    正是因为这一点,薛檬哪怕是没有受惠妃指使,也会挑中余莫卿以往的名声说事,根本不会牵扯到别的事上。所以余莫卿也才有机会,抓住这样的漏洞,反咬薛檬一口,令她措手不及。

    薛檬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也不见谁来帮帮她,终究是这个大小姐太过娇纵,没有受到过余莫卿这般强硬大胆的诋毁,当即心中油然一股对余莫卿的憎恨,抬手就想攻击余莫卿。

    奈何她还没有出手,便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薛檬猛然向后看去,脸色一变,颤声道:“爹……”

    薛勇一张阴沉的不能再阴沉的脸出现在薛檬身后,着实令她心生惧色。只听到薛勇深沉的声音带有歉意,朝余老爷和余莫卿分别点了一头:“还请相爷和三小姐原宥,小女鲁莽,不懂世事,叨扰了各位,实属微臣做父亲的失职……”

    余莫卿是掌上明珠,原本见着薛檬准备动手,余老爷早就眼里冒火,准备差人处理了,谁料薛勇正好赶到,及时阻止了此事,余老爷吹了吹嘴角的胡须,冷哼了一声:“薛大人真是教女有方……”

    薛勇已经低下了头,歉意十足:“实乃微臣失职,小女实在失礼,还请相爷降责,微臣愿意为小女承担罪责。”

    “爹爹!明明是这个余莫卿诋毁女儿声誉!你怎么能帮着他们!”听到薛勇的伏小做低,薛檬立马不高兴起来,立马回嘴。

    “住嘴!逆女!”薛勇又瞪了薛檬一眼,“还不给相爷和三小姐赔罪!”

    薛檬捏了捏拳头:“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被废的郡主!身份又何曾高过女儿!”

    薛勇刚想再骂薛檬一回,却不料余莫卿已经开口:“薛大人还是少废口舌了,令千金确实少了些管教,但本小姐向来大度,此事不必深究……”

    “三小姐……”薛勇明显被余莫卿的“大度”弄得有些拉不下脸,顿时感到羞愧不已。

    “余莫卿!你少在这里装一副好人模样!”然而薛檬却不领情。

    “住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回府过后家法处置!还嫌不够给我丢人吗?还不快向三小姐和相爷赔罪!”薛勇又将薛檬吼了回去。

    “凭什么!爹爹你竟然要让我向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赔罪!”薛檬虽对余老爷的地位有所忌惮,却对余莫卿不以为然。

    “算了薛大人,令千金是大家闺秀,难免娇纵些,我没兴趣听那么多的赔罪的话。想来您也知道,自从太子事后,我就一直这幅性子,对这些早就看淡了,也就不劳烦薛大人规劝了,还是早些时候将令千金带回府中看管一下便好……免得,日后你我再一同与三皇子处事,中间隔了份嫌隙不是?想必到时候咱们都不好交代了……”余莫卿面带轻笑,语气不紧不慢。

    余莫卿只字未提薛檬究竟犯的错,只是侧面向薛勇提及自己终究是扳倒太子的那个人,也是三皇子潜伏了三年之久的弘毅公子。这个薛勇虽是惠妃母族之人,却原本也在太子手下做事。自从太子事后,为了借三皇子做掩护,余莫卿便私下转移了很多资料,硬是将一些三皇子也看重的大臣保了下来,才让他们没有跟着太子一起判罪。追根问底,这一切,他们还都得感谢着余莫卿没有斤斤计较,否则怎么还有可能撑得到太后大寿之时还在开怀畅饮?

    余莫卿面色带柔,一副恬淡模样,却在无形中给了薛勇一定的压力。

    薛勇心中怎会不明白余莫卿的意思?这个虽然被废除郡主之位的女子,当年名不经传,但却孤身从靖州爬回了国都,又在三年之间发展了作为弘毅公子的身份,再到今年秋狩之时给整个朝堂带来的震撼,除了用“前所未有”这个词语来形容,想必也找不到什么别的比较贴切的词语了。当然,他们不仅心生敬意,更会有害怕。这个女子单凭绵薄身躯,既能扳倒太子又保住他们,谁知道她会不会哪一天发脾气了,便将他们全部供了出去?

    想到这里,薛勇额头已经浸出些许汗水,脸上的歉意更深:“三小姐说的是,微臣谨遵三小姐的话,定将小女带回去好好管教起来,绝不让这个逆女再出门一步,更不会让三小姐看着烦心!”薛勇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对余莫卿的惧意,但却有对薛檬的强硬。

    听到薛勇这样说,余莫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轻勾:“薛大人能有此自知之明,本小姐也甚是欣慰啊。”

    听到这儿,薛檬更是不明白余莫卿明明没有说什么,却为何将她父亲逼得这般紧张,她又想挑衅一番,却已经被薛勇大力的往旁边拖拽了,根本不让她再见到余莫卿一面。

    待远离了那边,薛檬还是不服气的说道:“爹爹!你何苦向余莫卿那个贱人低三下四!姑姑都没曾叫女儿伏小做低!”她口中的姑姑自然是那位一直在背后给她撑腰又唆使她向余莫卿示威的惠妃了。

    “住嘴!你可知她是谁!”薛勇严声喝道。

    “她不就是个相府三小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想攀附公子永夜!爹爹难道不想女儿和公子永夜多聊聊吗!”薛檬依旧不依不饶。

    只见薛勇眼神一冷:“你再敢多说那余莫卿一句,就等着咱们全家陪葬吧!”薛勇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告诉这个整天养在深闺的女儿了。

    因为薛勇的隐瞒,薛檬只能气结,也不再说什么。

    而这边送走薛檬那个好事之人,余莫卿冷然的脸色已经恢复,才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余老爷则一脸欣慰和得意:“果真是卿卿最识大体,那个薛勇也真是太不会管教人了……”

    余莫卿才放下酒,又发现永夜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她顺势轻咳了一声:“嗯……想来这点不愉快也过去了,爹爹,酒也敬完了,咱们可以回去了吧……”

    余老爷一时间还没有从刚才的事走出来,还想着和永夜攀谈一番,正好见永夜对自己女儿一脸欣赏的模样,便不太想回去:“这个……”

    永夜终于开了口:“相爷,不如今日就暂且到这里吧,在下还有事需要去殿外办,就不在这里多陪相爷和三小姐了,还请相爷和三小姐原宥在下失礼了……”如画脸庞翩翩之姿,连那推拒的嗓音听来都这般如玉温润。

    余老爷听出了永夜准备离开的味道,还有些不舍:“不会不会……公子有事就且去忙吧……那,老夫也就带小女回坐了……还望公子有空,定要光临鄙府一聚啊……”

    “这是自然……”永夜面色不改,又看向余莫卿,向她勾了勾嘴角。

    余老爷见永夜这一副对余莫卿有些不舍的表情,心头更是一喜:“好好……呵呵,那,老夫便携小女回去了……”

    “不不,是在下失陪了。”说着,永夜鞠了一躬,又朝两人点了一头,便转身从偏门那边走去。

    见永夜一走,余莫卿眼珠一转,便和余老爷开口:“爹爹,我想起来我刚才去换衣服有东西落在了那间小室里,可否先去拿了东西,再过来陪您?”

    “啊?什么?”余老爷才反应过来永夜的离开,还沉浸在对永夜的满意当中,含糊答道,“好,好吧……你且慢点去,待会儿再回殿内,可别去远了……”

    “嗯,放心吧爹爹。”余莫卿说完。便将酒杯给了一旁服侍的宫人,转身朝自己换衣服的那间小室走去。

    而余莫卿刚到那间小室,又瞬间从另一边的小门转了出去,往行宫外的回廊走去。

    待她走了一会儿,不禁腹诽起来,那妖孽人呢?

    刚才那妖孽分明给了她的眼神,让她出去找他的意思,结果现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不禁撇了撇嘴,这个死妖孽,看她找到她不打死他。

    她又走了一会儿,在经过一个有些昏暗的甬道时,身后突然伸开一只手,直接横腰揽了过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撞在一堵厚实的墙上,两手手腕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至头上,狠狠压在墙上。而眼前还尚未适应周身的黑暗,娇嫩唇瓣已被薄唇覆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一阵酒香,那灵巧长舌已经撬开她的贝齿,侵城掠池,不断勾扯着舌尖的芬芳,想要将那缠绵一一品尝。

    直到两人都喘着粗气,那一吻才算结束。

    余莫卿手腕上的力气终于松开,她无力的垂下双手,搭在了男人宽厚的肩膀上,透过走廊上昏黄的灯火看向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凤眸不禁一冷,咬牙切齿道:“死妖孽!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这样对我?”

    “嗯……”永夜还在喘气,又忍不住低头在余莫卿的唇边轻啄了几下,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往里带了带,想要怀中的柔软和自己靠得更近,“谁让你这个小妖精竟敢这般招摇?我可不得这样惩罚你一下吗?”邪魅的语气带着一丝轻挑,像雾水一般湿润了余莫卿的耳畔。

    “那……那也不带你这样一声不说的……死妖孽……”余莫卿尚还喘着气,不禁低声骂起了这个妖孽。刚才她嘴上一重,身子不断被这妖孽抵着,根本就施展不开,再说这妖孽的舌头就像水蛇一样,她根本跟不上那个略带侵略的节奏,呼吸也来不及调整,整个人就像马上要窒息一般。

    “呵,”永夜轻纵的笑声响起,“还不都怪你,今日竟敢这般大胆,是想背着我勾引哪个奸夫?”

    “呵,你以为我想这么盼头露面?还不是为了给太后献礼?”余莫卿凤眸一凝,冷哼着,“再说……呵,你不就是那个奸夫吗?你见过还有哪个男人头上顶了个‘奸’字吗?”

    “伶牙俐齿!”永夜不禁嗤笑,“我就琢磨着阿若娜这几日躲着我干什么,原来是和你这小妖精厮混在一起……”

    “切,你不是照样几日不来见我吗?我还当你是私会哪家小姐去了呢……”余莫卿翻了个白眼。

    “怎么?卿儿是吃醋了?所以刚才在位子上,便是在警告我了?”永夜眉梢一挑,满脸得意之色,他还记得刚才在殿内这丫头给他的眼神,分明是警告他不准和别的女子多说一句。

    “我才不会吃醋呢,”余莫卿死鸭子嘴硬,“呵,要吃醋,我就直接给你戴绿帽子了,还轮得到警告你?”

    “原本是打算和你说一声的,结果我在宫里办事就耽搁了起来。正好你又忙这忙那的,一下就到了太后寿宴之时。”永夜怎会听不出这丫头的嘴硬,又轻声细语的向她解释起来,又抬手轻抚起余莫卿那张艳丽面庞,满眼深情,“卿儿,你可知这几日我有多想你?”

    余莫卿语结,只能愣愣的看着永夜。心里却骂着自己太不争气,怎么每一次看到这妖孽这样柔情似水的模样,听到他的油嘴滑舌,她就会停止和他的斗嘴呢?分明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以往的矜持了。

    “你这个小妖精,我怎么不知道你这般会跳舞?嗯?”永夜又忍不住将脸贴了过来,在余莫卿脸颊一侧亲昵的蹭了蹭,“以后可别这般了,这舞只能对我一人跳,可好?”

    余莫卿不禁嗤笑了一声,顺势锤了一下永夜的胸膛:“死妖孽,我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凭什么不准我跳了?”她以往在夜店自嗨的时候也会跳舞,竟也没想到这妖孽这么霸道,竟想让她只跳给他一人看?

    “卿儿这话就不对了,那些人分明是别有用意,根本就没有资格看到卿儿的舞技。”永夜眼神宠溺,“只有我这个‘奸夫’才有资格啊,不是吗?”

    “哼,刚才是谁还尊我一声‘三小姐’的?怎么现在还自称起‘奸夫’了?我可告诉你,我还算不上人妇呢……”余莫卿挑了下眉,脸色很是戏谑。

    永夜星辰耀眸闪烁着凝动,视线根本不想从余莫卿那张诱人的脸蛋上移开,只听到他那蛊惑般的声音轻声响起,带着一丝明显的忍耐:“呵,若不是想着还未向相爷提亲,卿儿,为夫真想今夜就让你感受一下为人妇的感觉……”

    余莫卿虽听过这妖孽太多过火的话,但却不知怎的红了脖子,不禁嗔了永夜一眼:“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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