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爷是想……让秋棠重新搜集证据,以免娘娘做为证,再将娘娘告发吗?”余莫卿蹙眉,忍不住攥紧了拳头,邢天耀如今是硬逼着她公然和惠妃挑明关系?
“不,不,不……”男人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像是一朵带了毒的花,生生扎满了眼,俊美的脸庞不断靠近余莫卿的耳边,连声音也随之变得深沉,让人心生惧意,“丁山村只联名上了一封罪状书,可是丁大掌握的却是整个私盐贩卖链的消息,不管有没有证据,他都是最好不过的人证,就算你揭发惠妃,可是她一没有伸手触碰生产线,二来没有亲自去过乾城,朝廷会认吗?再说,你揭发皇兄之时只指明了他一人的罪行,并未透露他人的细节,父皇难道不会因为怀疑其中真假而重新看待你这个人?届时一旦重新审案,从中牵扯之多,又有多少白纸黑字来证明?毕竟丁大还是个大活人,万一他身上还带着什么物证,保不齐有什么漏掉的东西又突然闯入众人视线中……
听闻丁山村每年都会选一名圣女进行圣祭,而丁大在丁山村正好见过圣女一面,隐约记得她的模样,惠妃自然不知道这圣女是谁了,可是她不是知道有人曾经涉事金矿私盐之事吗?呵,即便东卫阁早已派人将他们困死在金矿中用大火烧毁,可又有谁知道那些人的真正面貌呢?”
“呵,试想假使父皇想要重查此事,必会关联丁山村圣祭等事,为了避免疏漏,这些细枝末节更是不能省略,对吗?的确,没有人知道圣女是谁,也没有谁知道当年冒然干涉私盐一事的人是谁,可是时间却又这么相符,这么重叠?这又是为何?万一有心之人将其利用,添油加醋一番……秋棠,你仔细想想,头一个被扯上关系的人,会是谁呢?毕竟,爷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尚且闭关,独自在春花楼修身养性,是吗?”邢天耀是故意贴着余莫卿耳边说的,隐隐热气喝进余莫卿耳中,带着些许湿润,瞬间的温热立马急骤。
耳畔的声音明明那般润耳,甚至剔除了男性独有的雄厚,带着一丝蛊惑,可是明明是关心的话,如今听来,却不仅让人胆战心惊,更是听得背脊一凉。
余莫卿咽了咽口水,眼眶一瞬间充满血色,果真是这样,那唯一能拿来利用的事,果真被他们想到了。
邢天耀说的没错,如果惠妃想要翻身,或者说在余莫卿与她挑明关系之前动手,有丁大做筹码,一旦被惠妃收买,不仅可以颠倒黑白,让余莫卿之前上告太子一事重新推翻,再将余莫卿和丁山村的事相联系,不管余莫卿曾经是否真的去过丁山村,又或是为了太子一案,到时候的罪名,可就不是余莫卿私逃护女院那么简单了。说小,她是选赴乾城涉事,不仅没有如实禀告,还欺君罔上,那便是难以开脱的死罪,想逃不都逃不了;说大,保不齐将太子谋逆一事全部推翻,她便是谋害储君,罪同滔天,难以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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