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呀……娘娘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感染了风寒?可差人医治了?”余莫卿假意关心到,心中倒冷冷一笑,倒和邢天耀说得不相上下,她可没忘了春花楼里听到的一切,想来这也是惠妃计划里的一部分了。
毕竟她可没见过历来躲过了后宫大大小小纠缠能活到现在的后妃,偏偏在她进宫之时生病?恐怕也只是做给外人看的吧?毕竟有谁会在自己出事前不给自己找个不在场的证明呢?
“这个……咱们这些做奴婢的可就不清楚了……倒也不算什么大事,说是太医已经诊治了,也给娘娘开了几副补药……只是恰好赶上太后娘娘赏赐三小姐的婚事以公主之礼,宫里大多忙着此事,惠妃娘娘索性静修在容雍宫,便没能过来了。”香叶感叹道,“不过明日是策礼的日子,三小姐兴许还有机会见到惠妃娘娘,到时候三小姐便能和娘娘好好叙叙旧了。”
“策礼?”余莫卿自动忽略了香叶有意为主子之间“情谊”的着想,捕捉到了自己尚且没有听过的词语,“什么策礼?”
“策礼呀?这一点,余夫人竟没有和小姐说过?”香叶略带惊讶的看着余莫卿。
余莫卿虽对香叶的惊讶视而不见,但还是解释起来:“额……那个香叶你不知道,我因故离家好几年,那时还尚未及笄,这些事,娘亲倒还来不及和我讲……”
香叶倒也不完全没有听过,毕竟这可是早年因震惊全国的五皇子叛变而被贬靖州护女院的余莫卿呀,香叶以为余莫卿想起了以往不好的经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道起歉:“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没什么香叶,尽管告诉我策礼就行。你被安排过来,不正是要教我这些吗?”余莫卿倒也不是不通情理,心里倒多了个心眼。
即便是太后特意安排的人,也不该连她的经历一概不知呀?她可是从靖州翻案重回国都的人,又接任了令天下大震的暗阁暗主之位的人,香叶说自己是礼宫的人,宫里的消息也不至于连她的大名都一概不知?
还要她多番解释才恍然一般?一来二去,余莫卿只觉香叶有些表演的成分在里面了,而且还有些过度了,仿佛是刻意一般。
思及此,余莫卿便不再像之前那么开怀,脸上倒还是假意笑着,等着香叶给她解释,毕竟她确实没听过什么策礼的事。
可是正当香叶要讲的时候,一阵轻快的声音已经传来:“阿卿!”
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疾跑的喘息,还有一丝兴奋,听起来像是风中的飘摇的铃铛,很是好听。
“阿熙?”余莫卿一行才走到庆阳宫一处长廊里,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抬头看清来人面孔,嘴角立马泛起了笑。
只见邢天熙披着鹅黄色的长袍,里面是一件色彩鲜艳的暖袄,将她那张娇艳的小脸包在了绒毛之中,衬得一脸暖意,见了余莫卿嘴角便忍不住勾起。
可是快靠近时又不知道想了什么,邢天熙的脚步又变得慢了下来,笑容也顿了半晌,最终快要靠近余莫卿时,一切化作嘴边淡淡的话语:“阿卿,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再见到你呢……”说着,邢天熙眼神有些复杂,抿了抿唇,还是伸着手挽起余莫卿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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