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余莫卿又是谁?偏偏她同样是执拗的人,她不愿看到发生的事,自然也不会允许事件蔓延。即便被永夜看透她的选择,她暂时也不会将真相告诉他的。
“三皇子说……说我大婚之日,有人想要故意搅乱婚宴,以谋逆为由嫁祸傅子文……明日辰时婚行自皇城出发,城东城北皆有两路人马等候,不是趁机扰乱婚行,就是趁乱混入其中跟进将军府,陷害将军府以下犯上,欲意谋逆。他们原本提前派出一队人在前日赶往城关以令牌交涉,也不知是联络流安乱党,还是假扮流安戎人,反正消息已经在那对谋逆之人当中传来。我也派了门徒先去活捉这些人,却不想风声走漏,并无所获……今日余学敏才告诉我黄巾军之事,我进宫太急,尚未有时间了解这些,更猜不透其中缘由。你也知道,不管是哪个皇子还是后妃,又或是谁,我都不敢妄下结论,我只准备先派人驻守,假意接近这些人,再到将军府将他们一网打尽,询问幕后黑手……”余莫卿眼色深沉,心中无不是忧虑,即便嘴上说着都不打草稿的话,心中却也担心永夜发现端倪。然而她所说的确不假,确实有人欲意破坏这场大婚,只是具体的细节并不止于这两对人马罢了。
“竟有人想要利用这场大婚?”永夜墨眸沉色,眉头忍不住一蹙,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
余莫卿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匆忙进宫,也没时间告诉傅子文。想着连硕劝你离开国都,最好别插手这件事……”
“所以你便又要以身试险?还不让连硕告诉我真相?”永夜冷声响起,甚至带了责怪。
“你该知道……一旦将军府被曝谋逆,混乱之余,所有参加婚宴的人都会被抓审问。你又是江湖之人,圣武帝疑心极重,即便是我都已经百般防范,更何况是你?”余莫卿也沉下了脸色,语气也没再那么心平气和。她不止不想让永夜插手这一次的事,也不想在这场被迫举行的婚礼上看到心爱之人。以永夜的意思,恐怕是根本就不准许她这般行事。他以往并不会阻拦她的,就像猎场那一次,她胆大到以圣武帝为饵陷害太子,他都不曾多疑,还在紧急关头帮了她,可是这一次为何永夜又要百般介入?仿佛是要故意阻拦她似的,难道只是怪她没有提前告诉他?他难道不该同样相信她的能力也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弱了吗?
“可是你又该如何部署?你可知道圣上为了你和傅子文的大婚加派了多少人马?国都城关三层防范,随行百余人,光是大内高手就有上百,一旦动身,你根本没机会观察身边是否有危险……即便这些逆贼未在婚行途径之处动手,一旦潜入将军府,你的人便会暴露,不是吗?既然圣上如此防范你,将军府即便逮到逆贼,又将你暴露在外,这是什么意思?圣上不会多想?”永夜面色有些深沉,开始仔细分析起来,“再说,我向来知晓子文的性子,他也是倔强之人,根本不会接受你所安排的门徒在将军府里埋伏……”
“难道他们就不能埋伏在将军府外面,以备不时之需?我何曾到了那种境地,竟连一场大婚也处理不好?”余莫卿本是为这妖孽着想,反倒被拆了台,心里有些不悦,脸色骤然一冷。
“你几次见过将军府遇袭?”永夜当即反问,脸色也没再以往那般心平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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