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婚车停在将军府前不远处,偏偏余莫卿像是存心整似的,故意趴在傅子文背后,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他身上。原本傅子文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是习武之人,余莫卿的重量对他来说简直是小事,只是这丫头偏偏将脚直接踩在他的腰间,手又是使劲勾着他的脖子,才走了几步他便觉得艰难异常。
“死丫头!你也就进了几天宫,是吃了什么东西,重成这个样子?你是属猪的?”傅子文忍不住吐槽起来,当然他是压着声音说的,脸也低得下来,并不让他人察觉。
“呵呵,没吃多少,也就不好承太后娘娘和公主殿下的愿,多吃了一个人的份量。再说,你好歹是个大男人,连我都背不动?想想暗主一世英名,还有个这么窝囊的儿子?”余莫卿挑了挑眉,“对了,若是我真属猪的,那你也是猪哥哥,对不对?猪哥哥?”
傅子文若现在有手,一定是想扶额的“就你这么伶牙俐齿,我看谁以后还敢爱上你?”
“你可别为我操心,我多的是去处,没准哪天给你戴顶绿帽子,你就谢天谢地,正好将我休了吧。”余莫卿嗤笑着,又伸手往傅子文背上爬了爬;
不成想许是傅子文穿得喜服料子太过丝滑,余莫卿突然脚下没踩稳,直接从傅子文背上滑了下来,可是手里却硬是拽住了傅子文的衣领,又想着这么多人面前又不能内力救自己,心里只能默念菩萨保佑。
然而傅子文顿时又吓了一跳,被余莫卿手里的蛮力一勒,脖子差点都断了,但手上却已经反应过来,倒是将余莫卿托住了,随即又憋着气立马将余莫卿放了下来。
余莫卿见安然落地,赶紧松了手,故意往后退了一步,并不敢靠近傅子文。
傅子文终于咳了几声,瞪向了余莫卿,咬牙切齿道,“你……余莫卿你是存心找茬啊!”
“咳……呵呵……不敢,不敢……”余莫卿僵笑了几声,她虽然看不到傅子文脸色,但从语气依旧判断出这男人怕是想对她动手了,赶紧扫向四下,见了门前的火盆早已摆好,便赶紧自己提着裙子往那边走去,直接跨了过去。
“新娘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夫唱妇随同心腹,同辈相惜老辈尊。”喜婆也是做了多少年的喜婆,对什么都是轻车熟路,见余莫卿自顾自跨了火盆,立马念起词来,一面摇着她手里的喜帕,在新娘子眼前晃了晃,替她驱散那些着魔的秽物。
周围之人仿佛并没注意余莫卿是从傅子文身上滑下来的这件事,只听到喜婆一声唱了词,立马又哄闹起来,说是终于能进府喝喜酒了。
一旁的奴仆早见到余莫卿踏进了半个脚进了府,自家主子却僵在了原地,连忙上前催道:“将军,快进府了呀!新娘子都进去了!”
原本才从脖子的酸痛中恢复过来的傅子文看到眼前场景,一肚子苦水只能认栽,暗叹这辈子谁都能信,就是不能信眼前这个死丫头。横了眼前那抹鲜红的身影,只能摇了摇头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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