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察秋毫,本座初入将军府,不过一日便被带走,最先被怀疑的恐怕也不止本座这么简单了吧?再者本座原先非朝中之人,也曾听过一些风言风语,大人们在这一点上应该比本座更明白吧?”余莫卿镇定地看向王茂,略带清冷的眼神正提醒着他,不用在惠妃隐瞒。再看王茂有些心虚的表情,她心中冷笑,她料定朝中早已知晓惠妃之谋,只不过忌惮于惠妃之权,又碍于惠妃在朝中的把持,自然无人敢质疑。再者,她原本是靠三皇子得知消息,却也知晓正是因为她常年只关心三皇子背后事宜,对宫中运作尚不了解,所以才疏于发现惠妃背后的谋划,但这并不代表朝臣不知,也不代表圣武帝看不到。
就好比这三年来,她也不是不知道太子在前,做尽坏事,却依旧没有动手。大家都只是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可以将真相触发并公布的时机。正好,这个时机就摆在面前,大家早就按捺不住了,更何况是对权力丝毫不曾松手的圣武帝?
而余莫卿,只不过是那块被踩踏的垫脚石罢了,她知道的真相,这些人何曾没有看见,只是他们甘愿被蒙蔽,甘愿受骗,甚至帮着掩盖真相,这才是这个王朝最腐朽的一面。但余莫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剑,注定要将这些挡在前路的阻碍,统统扫除,不管她需要面对什么样的未来,她都必须坚持走下去。
“那按暗主所说,当夜将军府遭遇伏击,可是因为抓住了人犯?”王茂才从余莫卿警示的眼神的震慑中恢复,又发出了疑问,其实他也不是没看见余莫卿带过来的两个人证,只不过是为了公审必不可少的步骤罢了。
“幸乃本座早得到消息,所以提前有所防备,将军府自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了,那夜有数十死士夜袭,以一人为首,妄图将杜撰之物放入将军府的书房,却在准备离府时暴露踪迹,所以被俘。这些死士武功诡异,招式狠毒,却也有可攻之处。只不过这些死士决绝,早已服下剧毒,任务失败便服毒自尽,唯有为首之人在服毒前被暗阁门徒制止,正好作为人证,可供大人继续审问。”余莫卿虽没有如实告诉自己那夜具体经历了什么,但魏承德被捕,却也是审查惠妃谋逆的至关证据。
只不过正当余莫卿自以为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明白,不容抗拒的语气仿佛她胜券在握,却未注意到听审席间一道阴沉的视线正盯着余莫卿那纤细的背影,仿佛那夜经历的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俘虏而已。
“那这位人证呢……”王茂一听便准备传召,毕竟时间不等人,这公审越快越好,反正他也已经看到那个可以料想的结局。
“今日人证一同到场,大人尽管传唤。”余莫卿点头示意。
“来人,带人证!”王茂立马向一旁的侍卫挥了挥手。
几个侍卫听了命,便从候审室里将人证带了出来,那人证头上带了黑色的头套,也不知道昏天黑地,被推推搡搡进了主审台前,正好站在余莫卿身旁,一副佝偻模样,很是畏缩。
这坐在主审台上的王茂虽说是识时务的人,但摆架子什么倒是在行,又是见有几个重臣和皇子在听审席坐着,这面子上的功夫又怎能少了。自然这主子是什么性子,下人也定是何番模样,所以也未等王茂开口,一旁的侍卫已经将人证的膝盖狠狠踢去,让人证跪了下去还顺便磕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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