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黑……”王茂听到余莫卿最后一句话时,立马想到了刚才所说的圣武帝自太后寿宴后的症状,瞳孔中猛然蹦出一丝惊恐,“那圣上……”
“的确,大人可是想起这脖颈间的淤黑,倒和圣上前不久脖颈间也出现淤黑的症状有一丝相似呢?”余莫卿冷笑,想来在场的每个人肯定也有了这样的想法,“本座不妨再提醒大人一句,先皇后故去之时,尸首的脖颈间同样出现过这样的淤黑之症,却从未被人发现!”
这才是余莫卿今日所说的要点,如此笃定的语气和生冷的强硬,终于有人预见到了此事的重要性,毕竟前后三个人,时间不同,症状却一模一样,怎能让人不怀疑这其中的联系?
而这个联系,自然就在和这三个人都相识的人之中了。
王茂的神情愈渐凝重,不仅是听余莫卿所说这三个人的症状相同,同样是中毒,并且听余莫卿的口气此事是确凿无疑的,可是更令他好奇的仍旧是余莫卿到底如何知晓这一切的。虽说圣武帝在此之前于朝堂之上让余莫卿直接公诉了惠妃罪行,但今日之见,那日圣上却没有公布自己中毒之事,又见今日余莫卿亲自带人拦截了问审堂的四下路口,莫非皇城本身就已经步入危险之中,所以圣上想要封锁所有消息?正如余莫卿刚开始说的,这些听到的一切都不允许透露在外。
但王茂一人疑惑和惊讶的神情已经逃不过余莫卿的双眼,“本座知道,不仅是大人,想必今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除却对中毒之事有所怀疑,肯定更怀疑本座是如何知晓这些的是吗?”
不出所料,四下响起了回应的声音,但声音极小,仿佛是怕触及到余莫卿什么一般,生怕被她斥责。
但余莫卿对这些并不感冒,只管接着说,“众所周知,暗阁首任,是以圣上安危为重,更以大昭皇权为重,一切涉及圣上之事,朝堂臣子,又或是后妃宫人,暗阁都需掌控第一手的资料,所以早在老暗主在位时,圣上便下令暗阁设立专司记录皇家宫闱,包括先皇后及德妃故去之事,虽未查及缘由,却将其死状一一笔录,其中不乏后宫各色人马私事,前因后果皆以成册,正于本座接任之时接管。”
“可是即便有册记录,暗主又如何发现其中端倪呢?”王茂聪明不假,虽不知这暗阁是否有这些册子,但余莫卿刚接任不久,总不至于一开始就把目标定的这么明确吧?他还不至于轻信一个小丫头有这般惊人的智慧。
余莫卿点点头,她确信王茂能看出来的疑点,众人同样疑惑不已,“这正是本座要为各位大人来解释的。大人知道,本座今日之行,本意就在呈堂,为大人公审惠妃供证,先前所说,调移老臣,亏空国库,栽赃嫁祸,皆为惠妃当下所犯,可是当真就只有这些表面可以看到的罪行吗?本座乃暗阁之主,受命圣上,自当为此事尽心,尤其是这些危及圣上之事。将军府大婚之前,本座一共得到两道消息,其一是为惠妃蓄意栽赃,妄图制造骚乱,甚至有谋逆之心。其二,宫中有言,惠妃掌管六宫多年,却有谋害后妃皇嗣之嫌,更有毒害圣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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