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教不改……”
有沙哑如风的声音穿过,余莫卿并不确定自己是真的听清了这句回答,只觉周遭的气息确实有所变化。终于感受到上方那道炙热的视线,她有一瞬间的茫然,刚准备发问,唇上却已被倾覆,这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兴师问罪是什么。
唇瓣上的力量更重,一面啃噬,一面吞咬,她终于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沁香,几乎溢出唇齿之间,那如蜜般的滋润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不断弥补她多日来的思念和孤寂。
后背上下游走的手,像是一只点了火的蜡烛,不断点燃她全身的导火索,渐渐剥离的布料是她最后的城墙,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局势,却不想还是因这轻虐中的温柔而溃败。头上正被一只手卡着,不断让她回应那柔软的舌头在她的腔壁内侵略,她已经缴械投降,根本无法违抗那已经架在弦上的弓箭。她下意识伸手攀上了男人的脖子,生怕自己会因深陷其中而跌落下去,只能弓起身子回应那加速的谷欠火。
她清晰地感受到,这和那夜的缠绵悱恻相差太多,分明带着怒意的蹂躏。可是偏偏是这样带着怒意的吞噬,她却有些无法推开这久别重逢的亲密,更无法拒绝这令她沦陷之深的缱绻。她已无法分清自己正处在何种境地,她只知道那一汪快要干枯的泉眼急需甘泉来浇灌,她想要汲取更多的水源来掩盖她太久的枯竭。
所以即便这男人已经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往床榻边走去,她仍旧这只认为这不过是他拿出来吓吓她的一种表达方式。
随即,还没有触及床沿半分,余莫卿只觉身子像是一只被任意摆布的人偶,被粗鲁地扔到了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发出惊讶的声音,她的身子已经被翻了过去,腰间被手臂缠住,脖间突然一重。她才感知到背后被压下的重量,而脖间酥酥麻麻的刺痛像是啃噬她心脏的蚂蚁,不断从脖间传到全身各处,竟令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明明新世纪女性,自诩阅历无数,可是背对着那个男人,她却感觉到脸上已是一片绯红,根本无法消退。
衣衫仿佛早已不见踪影,游走的指尖在沟壑间回荡,不断挖掘着瓦罐内更多的蜜糖。而那脖间的啃咬转而温柔,伴随着轻柔的动作,开始遍布她等待着被掠夺的所有领地。她犹如一滩已经融化的春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再聚集自己最坚实的地方,唯独跟随着他的起伏,才能找到自己的落脚点。
不一会儿,好似男人的怒意终于有所缓解,她终于能回过身子面对那同样被热火缠绕的躯体。
“卿儿,若是你这次真的错了,而因此付出更大的代价,你后悔吗?”永夜修长的指尖触及余莫卿的脸庞,划过她每一寸白皙嫩滑的肌肤,万般柔情化作轻柔的触碰,那双染红的眸子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隔绝。
“如果我错了,你会陪我吗?”余莫卿伸手抚上那令她失魂落魄的面庞,满眼柔光。
永夜没有开口,可是那双无奈的眼神已经告知了答案。
是的,他根本不忍心放手让她一人受苦,更何况这是他百般珍惜的女子,他怎可能轻易离开。哪怕是她错了,他也不舍的让她一人承担那样的后果。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是他一生都逃不掉的劫难,从一开始他就决定,这一生他都不会舍弃眼前的女子。
终于,暴烈总是在**的后半部分到来。遮蔽的布料早被扔到床下,汗水伴随着摇摆和起伏席卷全身,低喘着的气息充斥耳边,床上帷幔落下,纱帘交错,灯火映照下的身影相互交叠,一室醉香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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