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放在眼里?呵呵,余莫卿,到了这个时候,何必说风凉话?存心看本宫笑话?”惠妃偏头冷笑,美目中的恨意丝毫不加掩饰。
“早知今日,娘娘何必当初?若娘娘早点认清现实,就不该在太子之事上拉本座这一马……”余莫卿并不在意惠妃的敌意,叹息一声,又走近了一些。
“何必当初?”惠妃冷笑不止,上挑的眉峰满是不屑,“余莫卿,若早知当初,你又会放过本宫吗?”
“说不准?”余莫卿回以一笑,可是眼中却是森冷,“娘娘,抛开暗阁的威胁来说,臣女自认为从未招惹过娘娘,更未曾触及过太子,娘娘为何一再不肯放过臣女?哪怕是金矿之事,臣女不信坠湖失忆之事未曾传进娘娘耳中,可几次追杀,三番陷害,甚至拿臣女的家人来威胁臣女,娘娘何曾肯给臣女残喘的机会?”
惠妃微微抬头,迎面逼问的神色尽收眼底,可那双美目回应的冷傲丝毫没有妥协,“笑话!余莫卿,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你当是说失忆便失忆?本宫又怎知你心中想着什么?再者,本宫不过是为了维护我皇家尊严,你又算什么?插手皇家之事,你还不够格……”
“那娘娘为何不在那时陈胜追击?”余莫卿面色清冷,不禁反问。
“余莫卿,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背后干了些什么勾当。护女院的大火,春花楼的转手,金矿的调查,你当真以为本宫没有怀疑过你?太子愚蠢就罢了,本宫还没有瞎了眼!猎场上来不及揭发你,你当真以为没有人来惩治你?对,本宫承认,你还算有本事,能逃回国都,看来你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不是?呵呵,陈胜追击又如何?你不照样一一化解?就连圣上都被你骗的团团转,本宫还有什么话好说?”惠妃嗤笑,一片嘲讽。
“臣女未曾骗过圣上。”余莫卿回道,眼色沉稳而无畏。
“没有骗过?”惠妃眼神一凝,一副看透余莫卿的模样,终于站了起来,缓缓走下玉阶,“自然,把本宫唯一的证人都偷走了,又如何瞒不住你瞒天过海的本事?”
余莫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惠妃与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她知道惠说的是她将丁大和慧娘转移的事。
“呵,余莫卿,本宫真的后悔了,若早知现在,本宫就不该放过你半条命,更是连整个丞相府都不会放过!你早该是跟着柳宗真那一群乱臣贼子一并暴毙,怎么还会活到现在反咬本宫一口?呵,本宫就是听了魏承德的蠢话,竟还能留下你?”恶毒的语气丝毫不带怜悯,分明是刻骨的恨意和怨怒。
只是余莫卿眼神一闪,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故作惊讶起来,“哦?没想到娘娘竟是明辨之人?所以还派魏承德夜袭将军府,故意栽赃臣女?”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惠妃刚才是说,听了魏承德的话,所以没有早点对余莫卿下手?为何?难道真的如三皇子所说,魏承德当真有意为她求情?可是没道理呀,魏承德一面为她求情,一面又指派月舒对惠妃唯命是从,两面夹击想要取她性命,这又是为何?当夜魏承德疑惑的眼神又在脑中闪过,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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