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显然不是开玩笑的,余莫卿这一跪,脑中回忆起当年在护女院受过的屈辱,眼神一狠。她虽知晓冬郎没有安过好心,可是却不想他倒是狡猾,知晓以爹爹来威胁她,又顺势诱导她自投罗网,看来这招数是已经用烂了。
咬牙撑着地面,余莫卿隐约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除却周身的疼痛以外,还有些其他不好的感受。然而根本来不及顾及身上现在到底受了多少伤,她耳边已经捕捉到余丞相那惊慌的提醒,她迅速倒地侧身滚去,果然有鞭子因未能触及而鞭笞在地上,声音之大足以让听者心里一颤。
待她顺利躲过了这一鞭,随即又有鞭子抽来,她心下一狠,身子跃然而起,径直伸手一抓,将鞭子使劲拉向自己,让冬郎无法再使出鞭法。如今她没有蛇锁,只能近身攻击,所以她必须在此之前也要将冬郎手里的武器抢走。
冬郎自以为刚才那一鞭已算用力,未想到余莫卿竟能抓住他的鞭子的那一段,还如此用力地向自己拉去,脸色顿然一冷,仿佛是在对自己武功的侮辱。不过下一刻,他已经发现余莫卿手中的力量隐隐有些不稳,当下嗤笑,“硬撑?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顺着他手臂猛然一抖,那鞭子立马如水蛇般迅速舞动,带着一道闪电般的力量径直袭向余莫卿,丝毫没有偏差的痕迹。
余莫卿正将紧紧抓着这鞭子,却已经感到有一股力量顺着那鞭子而来,她神色一沉,这冬郎果然无所不用其极,竟想靠自己的内力逼开余莫卿的手。可是她又怎是轻易认输之人,所以正当她一眼识破冬郎的想法,已经甩开鞭子跳向了另一个方向。
只见那顺着鞭子而来的内力因没了受体,径直打在了金銮殿的某处横栏上,竟在那横栏上打上了烙印。
冬郎这一击错失了良机,脸色立马不悦,追着余莫卿跳开的方向又抽打过去,鞭子携带的力量比刚才还要凶猛强势,连周边的畏缩的人群都能感受到那鞭子从身边擦过携带而来的风速,瞬间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余莫卿知晓冬郎是彻底被激怒了,可惜她也不是好惹的,既然已经挑开,冬郎是非杀不可的,正当躲避那鞭子的时机,一边将冬郎引到殿内另一个拐角,一边又在途中抽了一把禁卫腰间的佩剑,这样既可以远离人群以免冬郎再挟持人质,也为了更好解决他,不管用什么招式。
几次鞭打,冬眼中的血色更深,仿佛只有看到余莫卿趴在地上的那一刻才会有一丝欣慰,所以为了更快看到这样的场面,即便他看得出余莫卿到底在想什么,还是径直跟随着余莫卿的脚步,脸上更是油然一股令人匪夷所思的兴奋之色。
余莫卿跳脱之快,迅速将冬郎引到一面墙前,感受到身后又是一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当即抬脚踩上墙面,顺势翻身一跳,直接踢上了冬郎的肩膀。
冬郎肩膀一重,果然手上一松,鞭子差点没有握住,随即他眼前闪过身影,刚准备出手袭去,却发现鞭子已经缠上了自己的身子,接着脸上便是一重,神情立马恍惚起来,待他反应过来,脖间已是一凉。
“还想来吗?”余莫卿冷笑着,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清亮,毕竟抓到冬郎实在不易,如今能让他有一瞬间的顺从也是好的。
“呵。”没有预想中的气恼和怒火,冬郎清澈的嗓音只发出单薄的字眼,语气中有惊讶也有无奈,有预料之中也有顺从,看着余莫卿的双眼反倒变得温柔起来,分毫没有刚才那般轻狂。
“冬郎,束手就擒吧。”余莫卿并不在意冬郎现在是何心绪,只准备将他带走以绝后患。
“余莫卿,你说我束手就擒,对你就真的有好处吗?”冬郎低声一笑,仿佛根本余莫卿说的不过是废话,而他已经看到她即将面临的苦痛。
“自然。”余莫卿以为冬郎不过是在狡辩,将他转过身去,用剑压着他准备将他交给圣上处置。
“余莫卿,你会后悔的,你以为现在就结束了吗?”冬郎侧头看来,轻笑了一声。
余莫卿并没有兴趣听他废话,手里的剑贴了贴他的脖子,“少说废话!快走!”
可是冬郎突然停住了脚步,背影犹如一堵墙般将余莫卿头上的昏黄挡去,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更加阴暗诡谲的气息,“呵,你放心,这还仅仅是个开始,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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