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外果然停了一辆马车,一旁还站着几个太医模样的人,剩余的则是一色黑衣的侍卫,那几个太医面色很是紧张,站着时总低着头,这会儿终于有人走了府门,一个激灵,赶忙鞠着躬迎候,并不敢多话。
余莫卿才踏出府门,扫了几眼车马前的人,故意挨近连硕,提高了些声音,“这几个是谁?”
“回夫人,这几个便是随行的太医,怕夫人舟车劳顿有所不适,免得……”那领头已经站在车前,听到了余莫卿的问话便解释道。
而正当领头回话时,连硕已经附耳小声道:“主子,旁边几个气息较弱,应该内力不深,驾车的那个内力尚好,恐怕可抵我一人之力,太医并非习武之人,不用防范。”
余莫卿收了视线,略微点了点头,却看到那领头的眼神正时不时盯着连硕的袖口,眼神一冷。这领头还惦记着那令牌呢,可惜余莫卿拿到手东西又怎会还回去?这进宫虽不是余莫卿自愿,但主动权又怎能被他人掌握,万一到时候突发变故,她也好拿着这令牌让连硕带自己离开,毕竟她现在既没有蛇锁,也不知道暗主的徽印去了哪里。
再看着这在场的人,余莫卿心中冷笑,邢天耀大抵是为了不让她临阵脱逃,所以这驾车之人才派了武功高手吧。还有这几个太医,不过是为了防止她不能活着进宫罢了。邢天耀既然留她一命,就绝对不是仅仅让她安分守己那么简单,一个从太子谋逆之时就有所布局之人,还能将她算计在内,单凭一场逼宫之举就赶尽杀绝并非邢天耀的手段。
虽然不知道邢天耀具体想干什么,但她知道她现在活着,就仍旧有机会。
略微点头,余莫卿已经上了马车。
去宫中的路并不长,可是余莫卿一路上并没有放松过自己,总觉得邢天耀是变了法要搅局。可是到底会怎么搅局,她也只有等见到邢天耀才能做判断。
和那日后半夜潜进皇城不同,今日的宫门守卫格外森严,一色身穿铠甲之人,手持利剑,丝毫不似以往占守此地的懒散之人,皆是挺拔健硕,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般笔挺站立,正看到有马车驶来,立马伸手拦住,凶神恶煞地前来询问身份,“来者何人?”
“是我。”领头倒还算宫中老人,理直气壮地站到跟前。
可惜偏偏这新调来的守卫们个个冷脸一张,语气很是不屑,“你是谁?没有令牌,赶紧滚!”
“诶……”这领头刚想摸摸身上令牌,才想起来此刻这十足十的金子还在余莫卿的侍卫身上,语气明显有些弱势,“这……大人怎么忘了,我这早上才带着人离开的呀,不是给大人看过令牌的吗?这会儿正是带了人进宫呢?你可知这车上的人是谁?她可是……”
“老子管她的谁!老子只认令牌!没事早点滚!否则可别怪爷爷无情!”那守卫气焰嚣张,十分没耐心。
“可……”那领头一下摸不着脑袋,正想辩解。
“可什么可!滚!不知道最近皇城戒严吗?什么人都随便进?当真以为还能有几天太平日子过?”那守卫将领头往旁边推了推。
“喂!这可是将军夫人!你胆大包天也敢拦着?我等好歹是奉摄政王之令将夫人带进宫的!”
“笑话!老子还是摄政王亲令呢?怎么没接到有人要进宫的命令?将军夫人?我还公主殿下呢!区区一个娘们,进什么皇城?都不知道这早变了天吗?还想鱼目混珠?滚滚滚!少在这儿挡了爷几个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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