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还是心系佳人。”邢天耀挑眉一笑,盯着余莫卿的双眼却隐隐见恨。
永夜并没有对邢天耀的调侃领情,也没有顾及身处何地,毕竟邢天耀已经知晓了他和余莫卿的关系,再怎么掩饰也不过徒然,他倒不避讳表露自己对余莫卿的感情,继续扶起余莫卿,将她护在怀中,“殿下尊躯,若是御书房染血,有辱殿下之名。”
“没想到公子心思这般细腻?还能为本王考虑?”邢天耀轻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殿下既然能传草民入宫,自然有所打算,夫人娇柔,内力已废,殿下没必要再折磨她……”永夜再探了探余莫卿的脉象,却也察觉不出任何问题。
而此刻的余莫卿仍旧受着锥心之痛,全身的燥热丝毫没有消散,喉间也被堵着无法开口,一面抓着永夜的手,一面死死瞪着邢天耀,她想邢天耀妥协于放过邢天熙。
邢天耀将余莫卿狠毒的视线尽收眼底,只是他并没有在意,反倒看着永夜护着余莫卿的双手却不自觉抿了抿唇,冷笑道,“本王并未做什么,她不过是服了化功散的另一药引。”
永夜微愣了一下,看着邢天耀的眼神有些疑惑,毕竟在将军府中他们还正计划怎么为余莫卿拿到这丹药,没想到邢天耀会亲自拿出来?这背后又藏着什么?
他又看向余莫卿,柔声问道,“当真?”
余莫卿一面抑着喉咙,一面点头。她算是听信邢天耀最后的承诺,即便刚才二姐抗拒和担忧的眼神并不是没有提醒她,但想到邢天耀确实没必要再骗她。只是她终究没想到这药引会给她带来这么大冲击,让她不得不怀疑邢天耀到底是真想放过她还是在整她。
“放心吧,她并无大碍。”邢天耀说得风轻云淡,好似余莫卿放下痛苦的模样不过尔尔,“这一药引却为本王体内骨血所制,也确实可以恢复受散之人五六成内力。但不久前她才内力尽散,一时间若想恢复,体内消融也需要时间,气息不稳也是正常。此药引混入骨血,阳盛旺火,攻心攻肺,喉腔也会受损,她不过一个月之内难以开口罢了。还有那层内力,虽说恢复,但十日内并不宜使用,否则气急攻心,全身爆裂而亡也说不准……所以这其中,还要她自个儿掌控了……”
永夜听了,虽知晓余莫卿应该并无大碍,但见她难受还是忍不住在手中汇聚了些清气传给她,怕她一时难以承受这般痛楚,“卿儿,你可好些?”
余莫卿感到手心微微凉意,身上确实有所好转,向永夜点了点头,但还不忘邢天耀还未曾开口吩咐的事情,所以对着邢天耀张了张口。
“哦,差点忘了告诉你到底所为何事了,看来你是心急了……”邢天耀自然看透余莫卿的眼神什么意思,又故作姿态。
“殿下能做此打算,恐怕也不止简简单单的任务了?”永夜眼神波澜不惊,心中却总有更深的疑惑。
“自然,这件事交给任何人本王都不放心,但交给你们,本王相信,你们必定会为本王好好完成的,否则也是愧对你们自己了,呵呵……余莫卿,本王已经告诉过你了,和亲之事已经传至流安,若是为了大昭社稷着想,是不可能收回成命的。但和亲路途遥远,若是派别人同行本王总觉得欠缺妥当,但若是你和永夜两人共同护送和亲团入流安都城,想来也是极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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