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观察到那侍卫脸上并无其余表情,心中不免疑惑,怎么好似刚才的声响动静并未发生一般,他只管送来那用餐的签条?想来要不就是故意隐瞒,要不就是装傻,也罢,左右余莫卿也没办法开口问,便径直接了那签条。
永夜也并未多言,轻笑着接了过来,“有劳了。”
“那就请公子和暗主早点下去了,过一会儿兄弟们多了,免不得一阵哄抢,有恐损碍公子和暗主的兴致,还请二位见谅。”那侍卫谦卑有礼,递完了签条便欠身后退,“那小的再给其他军爷送签去了。”
余莫卿虽拿着签条,但到底是担心楼上发生了什么,盯着楼梯口的眼神有些复杂。
“你若不放心,我去稍稍打听一下?”看得出余莫卿的担心,永夜安慰着,身子已经跨出房门。
余莫卿自然是想有人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楼梯口逐渐显现的身影倒让她止住了脚步,令她不得不立马拉住永夜的衣角,让他静观其变。
“他上去干嘛?”永夜同样疑惑。
原来是冬郎,大抵是安排好了其他事,正上楼往邢天熙歇息的房走去,虽然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婢女毕恭毕敬地端着吃食,但总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余莫卿暗想冬郎既然能做和亲团的领队,又听了邢天耀那么多吩咐,大抵对邢天熙没太大的威胁,若是她冒然前去也容易产生误会,只能失望地摇了摇头。
“那好,我们先去用饭,今日奔波一天,你身子也乏得很,得补充些。冬郎再猖狂,也不至于对公主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待会儿吃完了我们再上去看看。”永夜到底是关心她的身子。
说完,二人便下了楼,果然如那侍卫所说,这栈的伙计有限,后厨做完的食物也只摆在用餐的地方,只等着人自己食用。余莫卿将签条交给了一个站在一旁收发的小二,便和永夜挑了几样吃食坐了下来。吃了一会儿,刚才还在外面打点的士兵也过来用饭,这些人大多是邢天耀自己私下带出来的,除却当日在宫中骤然出现的新兵,有的早在邢天耀手底下谋事,也与余莫卿也见过几面,如今见了,倒还记得打个招呼。
余莫卿对口上不能说,但也点了头示意,又想起刚才楼上的情况,不禁推了推永夜,想得知些情况。
永夜会意,才用完饭,便向一旁的人询问了起来。
有几个士兵对永夜倒也不避讳,只道,“大抵是公主殿下才离了国都,心中有些伤感,不过发了些脾气罢了,大伙儿也见到了了公主才下车时的模样,舟车劳顿,刚才没让大伙上去,也是为了随从的太医好替公主把把脉,让公主好生休息。一听到这儿,大将军还不是亲自上去慰问了,又是端茶倒水的功夫,免得这往后的路上不好走……。”
“要说咱们公主也是千金玉叶,理应在路上多担待着些,否则这还怎么嫁到流安去呀?”
“也是,公主也算是个通透人,能担下这般大任,再骄纵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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