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后,君梓汐的伤已经修养的差不多了,她正要离开时,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慢慢下沉。
不受控制的想要沉睡。
怎么会?
君梓汐心一咯噔。
她的身体明明没有什么事,可是却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莫不是——君梓汐突然想起了这段时间狐言看她的那个诡异眼神,让人心底直直发毛。
狐言究竟做了什么?
冷汗涔涔流下,越来越坚持不住了。
她也明白,狐言救她是有目的。所以,几三天来她对那人都有提防,可究竟是哪个环节出现漏洞了呢?
各个方面来讲都没问题,就是……刚开始那杯药,那三味她无法分辨出的东西。
那些究竟是什么……
君梓汐一阵后怕,她当时想着既然这几天自己的身体没有异常,就认为那肯定是真的对她有好处的东西,还有些幸灾乐祸,可现在看来,她太天真了,防备这么多却偏偏漏掉这样一个事情。
大意啊!
君梓汐的意识渐渐地沉下后,就这么呆呆地矗立在了原地,眼眸空洞无神,沉寂地如一摊死水,毫无生机可言。
好像只要有一根线,就能操控着她做什么事情一般。
不过几分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狐言突然出现,从容的迈步走到君梓汐跟前。
身穿绛紫色的衣裳的他透着神秘,魅惑,又危险之至的气息。
他嘲讽般的一笑,白皙的手搭上了君梓汐的脸庞,轻轻地抚摸,如同对待情人般的温柔:“想这么轻易的就走了,可没那么简单,自然是要留下一些东西才行。”
“命数啊,唯一一个让吾看不透命数的人,所以,吾对你有了兴趣,虽然这暂时能控制你的那几样珍惜罕见的东西让吾不舍,可却是值得的。”
狐言的紫眸忽暗忽明,鸷伏着几分执拗,偏狂。
那东西,效果只能用一次,而且过后就不能再用了,可是仅这一次足矣。
狐言触碰君梓汐的脸,只为面相,看命数,可终归他还是无法探出什么来。
无奈之下,狐言又对君梓汐展开了问题,从容易回答的,再慢慢增加难度。
“你是谁?”
“君梓汐。”
“性别?”
“女。”
“年纪?”
“二十八岁。”
“来自何处?”
“华夏,君家。”
听着,狐言目光微深。
华夏,君梓汐……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他所了解的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并且他还清楚的看出面前女子的年纪并非二十八,是十六,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回答?
被控制住了,还能说假话吗?
不可能的。
除非她的精神力逆天,而且还被问到最不想说出的地方,所以会下意识的过滤或者更改。
她的来历,是谜,不能说的吗?
狐言并不知道,君梓汐并没有说假话,毕竟一个来历而已,在君梓汐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偏生,狐言却是有了疑惑。
有的事,还是清醒的比较好。
狐言这次的动作也并非无果,至少他明白了,这君梓汐和那个帝家血脉的男子究竟来自哪里。
从他们初见他的反应看来,认识他,这是非常确定的事,或许更为准确的来讲,是未来的他。
……
君梓汐清醒了过来,看见狐言此刻正慵懒的卧在石床上。她靠近狐言,怒目他,“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有什么好像不见了,君梓汐心底浮现一抹怪异感。
只见狐言慵懒的半倚在石床上,对她淡到,“你晕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