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这雾散了。”老板心焦地抬起头望着天上的雾。
姜乔这才发现一件事情,这雾并没有降临在土楼里,只在这土楼的上方呵外侧弥漫着,他们早晨从窗户往外看的正好是土楼的外侧,而现在在土楼的内部,视线良好,那雾只是在上方盘旋,迟迟未落下。
“这雾难道有什么古怪吗?”毛大新也发现了,“这雾怎么好像进不了这里面啊?”
“哎呦,能有什么古怪啊。没什么,没什么。”老板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肯透露。
“那是不是我把那雾散了,我们就能呆在这了。”江离突然开了口。
老板这才注意到这个站在最后一身白衬衫斯斯文文的男生:“就你,你。。。你知道这雾是什么吗?你还能散了去?”
“老板,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吧,我们这位朋友可是江城市。。。呃不,全国最有名的茅山大师,你别看他好像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你猜猜他几岁了。。。不用猜了,108岁了!怎么样,看起来不像吧,他能返老还童,见神杀人,见鬼杀神。。。”
毛大新不去京津说相声真是可惜了,声情并茂地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还真把老板唬得一愣一愣的。姜乔和阿moon憋了一肚子的笑,为了不笑出声,几乎憋出了内伤。
老板上下打量了江离好几遍,犹疑道:“你。。。你真是大师?你。。。真有108岁了?”
江离看着毛大新朝自己挤眉弄眼,估计心里早把毛大新骂得狗血淋头,但打了这份上也不能否认,只得冷冷地点了点头。
不过,配上江离那高冷疏离的脸,好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老板将信将疑:“这雾可是我们这的龙神唤出来的,这雾里啊都是他的小鬼,出来给他找吃的,要是谁不小心被他看中了,带回去就没命了。”
“呵,小乔还真被猜中了,是。。。是龙神?哈哈哈。”毛大新听了老板的话,忍俊不禁。
“我说的是河伯,不是龙神。。。虽然在神话里他们长一样。。。姜乔无奈地白了眼毛大新,这个毛大新也太不给老板面子了,她回过头问道:“老板,这龙神就是那鬼嫁娘里的吗?”
“什么鬼嫁娘潭,谁和你们胡说的,那是。。。那是新娘潭。”老板听了姜乔的话,脸色大变,急切地打断了她的话,仿佛非常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哈?新娘潭?攻略上不是说这是鬼嫁。。。”提到鬼嫁娘那几个字,老板明显身体一抖,毛大新机智地转移对象:“阿moon你不是在攻略上看到过吗?”
“没有啊,攻略上说这是新娘潭啊,水就是从那个瀑布上下来的。”阿moon一脸莫名地看着众人。
“那这是谁告诉我们的呢?”毛大新奇道。
“是荼靡。”姜乔冷冷道,她看向老板:“老板,这个新娘潭一直是这个名字吗?有没有改过名,比如在你来这个村子前。。。”
“没有的事,一直都叫新娘潭,我们这个村子嫁新娘的时候都要去瀑布和这个潭边转一圈,请龙神保佑的,再说了,哪有取名叫什么鬼。。。的,多不吉利啊。”老板粗鲁地打断了姜乔的话。
姜乔也不恼,笑笑道:“也是,太难听了,这样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先说好了,只要我们把这雾散了去,你就让我们留下来。”
老板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咬一咬牙:“行,你们要是能把这雾散了去,我也好和村长交代,这破雾我也真是受够了。”
“好,等我几分钟。你们就留在这,姜乔你上来帮我。”江离淡淡道,往房间走去。
“我?哦!”
姜乔有些诧异地看了眼阿moon,快走几步跟在江离身后,江离不叫阿moon,居然让她帮忙?就凭她的能力能帮的上什么忙,充其量就是在旁边喊两声加油,连递符纸她都没资格。
刚上了楼梯,江离便低声说道:“你听出了老板话里的不对劲吗?”
原来他想听听自己的想法,姜乔不以为意地笑道:“老板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这我要是都听不出来,我还能上大学吗?!
他前面说这雾就是龙神派小鬼出来吃人的,说明这龙神在他们心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可能会让出嫁的队伍去让这个坏神保佑呢。
更何况,这个传说也太敷衍我们了吧,有河就有河伯,有山就有山神,山河都不靠就是龙神?九成九是现编给我们听的,再说了,我们一提到这个鬼嫁娘的名字老板的反应这么大,就算是不吉利,也不至于这么反感吧。所以我觉得鬼嫁娘潭一定是它原来的名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江离听的连连点头,明显姜乔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看老板的意思,这个鬼嫁娘潭的名字应该很久没用了,而且村民应该野合老板一样对这个名字忌讳得很,不会轻易挂在嘴边,更何况告诉来游玩的外人,那。。。那荼靡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呢?”
说着话,两人已经来到了住所,江离打开门,说道:“对,这个问题我也想不通,而且,我觉得这个线索很重要,到底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个讯息的,也许就能知道她为什么会死了。”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向都来得及,可现在怎么办,你再厉害还能呼风唤雨啊?听老板说,这雾应该很久都不散了,我看除了来场大暴雨,这雾是很难散开的。”姜乔担忧地看着窗外。
在土楼内部还感觉不出来,现在从窗户里往外望去,外面的雾和今早看到的没什么不同,遮天蔽日的,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的,让人心里郁闷地很。
“这种程度还用不上呼风就好,还用不上唤雨。”
江离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熟悉的盒子,取出一枚朱印。又吩咐姜乔从箱子里拿出些没写过字的黄符纸和一盒金泥,他用朱印在符纸上戳了个金印,递给姜乔,姜乔奇道:“这样就行了?贴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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