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俊峰很想说他要媳妇儿,不要钱,现在就是求着孟起刚放他出学院也不能跑远。
才真正感到困在这方寸之地有多无奈。
花岩村,唐小典亲自跟着市里的检测人员去了一趟,对那里的所谓中草药公司进行了调查。
公司经理梁学怀是梁学民的堂哥,起初还理直气壮地说他们的中草药没有问题。
唐小点却冷笑,拿起一颗板蓝根看了看说:“没有打农药的草药和打了农药的有不同之处,你们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知打了多少农药,这些农药是正规厂里出来的吗?三聚氰胺符合标准吗?”
“什么三聚氰胺?我只知道我的草药个个健康,药性好,唐总,你这是污蔑,大公司就想压住我们这些小公司,货比三家,卖家说了算。”梁学怀拧着脖子跳着和唐小点争执。
唐小点似笑非笑地说:“不急,一会儿让你哭。”
这时孙秋生走进屋里,在唐小点耳边说了几句,唐小点脸色一沉,扭身看了看梁学怀,转身向门外走去。
“做了亏心事吓跑了吧?”梁学怀冷哼道。
他于龖赫制药厂合作的事还是通过堂弟梁学民帮忙,先是其他草药,接着又是天麻,刚开始他担心合同里没有天麻这一项,堂弟却说:“又不让他担责任,他只管收钱就好。”
堂弟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在之前就建议他种草药,将周围的空地全部承包下来,这些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责任田就空了许多,荒在那里还不如听堂弟的种草药。
更何况花岩村除了有鱼,虾,更适合种草药,与其让源泉公司收购,不如自己开一家。
梁学怀开了中草药公司,他事事都听堂弟梁学民的,用什么农药,用什么方法种植,都不用他操心,草药茁壮成长,钱也大把大把的到了腰包。
唐小点和孙秋生去了附近的一个山上,孙秋生指几片地对她说:“这些都是天麻,而且他们的库房也有天麻,唐总要不要?”
唐小点冷着脸蹲在地下挖出一颗天麻,仔细的看了看,干燥块茎,呈椭圆形,色淡黄,和定风山的天麻没有什么区别,就看开挖后的情况了,唐小点皱了皱眉头不能确定。
关俊峰星期六回到了父亲的中队,唐小点已经走了五天了,马上一个星期了,关永林看着心不在焉的小儿子问道:“小唐还没有回来?”
关俊峰噘着嘴点头。
关永林眉头一跳,说:“估计遇到棘手的事,她没有告诉你是什么事?”
“没有,好像不是他们公司的事儿,昨天通了电话,她说石决明的中草堂出了事。”关俊峰不以为然地说。
关永林想了想说:“没有最好,z省有一家卖保健品的商家出了事,据可靠消息,已经有4人死亡,富贵公司的瞿富贵这两天到处托人,都拖到孙达政这里来了。”
嘭!关俊峰一下子站起来,抬脚就要往外跑,
“站住!都结婚了还毛手毛脚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关永林沉着脸说道。
关俊峰脚步一顿,转过身,表情严肃地说:“我也不敢确定,但富贵公司和张程松有关联,张程松和小点不对盘,我担心。”
“嗯,考虑很周到,我猜想小唐这次去处理中草堂的事很有可能跟保健品有关,你告诉他,就说我说的,不要以身试险,必要时将事情交给司法,公安部门,有什么困难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关俊峰心里一阵激动。
梁学怀接到梁学民的电话傻了眼,自欺欺人的说:“我只负责草药,这事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梁学民却说:“现在说这些有用吗?你库存里还有天麻吗?赶快处理掉,千万不能让唐小点他们知道。”
梁雪怀吓傻了,为什么不早说呢?唐小点他们刚走。
“”怀哥!怀哥!”梁学民着急地在电话里吼道。
梁学怀半天才拿起电话,就听梁学民说:“怀哥,记住合同上没有天麻,死咬住不承认,记住!”
“啊?我记住了。”梁学怀回过神回答道。
放下电话,疯一般的往库房里跑,看到没有开封的天麻松了一口气,想到唐小点也是按着合同上标注的草药检查,估计也疏忽了天麻,上帝保佑,阿弥陀佛,大吉大利!
唐小点终于回到了z省,因为在待在盘石县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源泉公司收集了一切的证据,就等市里检验出来的结果。
唐小点回来也是因为谢留汇报有几天没有见张程松的踪影了,就连瞿富贵父女也在到处找他。
随着死亡人数的曝光,含威乡龖赫制药厂被封,只留几个开门的,张程朵和梁学民也被赶出来,被赶出来了还有夏志平,他想回72信箱休息几天,却被谢留找到。
他问:“张程松潜逃了,你知道不知道?”
夏志平没有惊慌,他说我也是听梁学民说的,他们也在到处找他。
“梁学民回来了?张程朵呢?”谢留泄追问的。
“他们在一起。”夏志平说。
谢留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说:“你先别急着回去,就住在红光旅社,一旦有事儿找你也方便。”
关俊峰本以为媳妇回来可以温存一下,没有想到唐小点回来更忙了,甚至住在南苑,这样他很窝火,自己没有出息,帮不上忙不说还精虫上头。
回到学院,他分析了事情的前前后后,用笔在纸上画来画去,猜想张程松会躲在什么地方?张程朵和梁学民这个时候回来又是为了什么?接下来他的唐儿要做什么?
他想了很多个理由也不会想到有些事情会发生第二次,空城计在张家会发生两次,让关俊峰追悔莫及。
关俊峰担心唐小点的安慰,张程松失踪,保健品和中草堂有牵连,听唐儿的口气好像跟天麻也有关系。
关俊峰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可是现在事态发展根本不需要特战队出动,思来想去,将心中的不安与孟起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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