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在安顺的家,在龙青路中段,是一排临街的两层门面房,一家人住在二楼,屋子有点宽。
小刘准备开店的门面在龙青路和中华东路的路口,一栋住宅楼的一楼门市房,房子不算大,三十多个平方,隔成了前后两间,前面是办公室,后面可以住人。
张兴隆就住到了这间办公室里。
按小刘妹妹的口风,这边的房子都是她姐姐置办的,是自己家的。确实是个富婆。
那边去注册公司安装网线,张兴隆帮着设计规置办公室,写一些经营性的东西,制做门牌。
小刘的妹妹就天天跟着张兴隆跑,到是开心。
她带着张兴隆去参观了安顺文庙,这是一座保存相当完好的文庙,非常完整,不过已经荒废了,很多地方看上去都很斑驳。
从广大的山门拾级而上,迎面就是御制科碑,中庙里供奉着孔子像,边侧的院子里一些老匠人在用大型树根树干手工雕制茶海,相当精致完美,让张兴隆很震憾。
两个人还跑去虹山湖划船,接近四百亩水面的大湖烟波浩渺,顿感人类的渺小,不过在这边到大湖上划船有点不太美好,风大,有点冷。
不达奇也怪哉的是,这么大的湖却没有源头,也不知道水是从哪来的。
安顺虽然只是一个地处西南大山一隅的小城,但却是我国非常著名的航空机械制造基地,是当年从东北迁移到内地存活下来的大型制造链之一。
也是那个年代典型的一厂一城的代表性地区。
到现在,已经发展的更加强大了,是我国航空航天制造业不可或缺的要地。
……
“这屋里有点冷,用我帮你拿个电热毯不?”
“不用,还不算太冷,比重庆好多了。你现在就开始用电热毯啦?”
“有时候得用一下,要不然太凉了。我睡觉不喜欢穿衣服,勒着难受。”
“嗯,一级睡眠对身体好,特别是女的。你是对的。”
“为什么?我就是感觉有点勒的慌,不舒服。”
“女人的衣服大部分都比较紧,由其是内衣,晚上睡觉如果穿着真的对身体特别不好,容易引起一些小问题,最后累积成大问题。
这个其实就是个习惯,就像男的夏天光膀子,习惯了穿上衣服就难受,剃光头的长出来点就闷,就热。很多习惯是可以改的。”
“你睡觉穿衣服不?”
“我?不穿,睡不着。”
“嘿嘿。”
电话响。
“喂?姐。”
“你俩在哪儿?不回来吃饭啦?”
小刘的妹妹看了张兴隆一眼“我们在外面逛街呢,不回来了,你们吃吧。”
“在哪?”
“在中华街这边,我要买点东西。”
“那行吧,早点回来,真是的一天。”
“嗯,挂了。”小刘的妹妹挂了电话,冲张兴隆笑了一下。
两个人这会儿就坐在龙青路门面里,张兴隆看了小刘妹妹一眼“你不想回去了?”
“嗯,一个人没意思,睡不着。”
“那你姐不着急啊?”
“我又不她管我。”
张兴隆点点头就不吱声了。两个人出来去边上的小馆子吃饭。
这边显然还保留着许多九十年代的东西和习惯,发展明显迟缓,到是和本溪那边有点像,让张兴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馆子有点脏旧,屋子里摆着桌子,厨房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大案台,摆在小饭馆的问口外面,两个吹风机被装在灶口前面向外吹,带走炒菜的浓烟。
小刘妹妹去拿了纸擦了擦凳子桌子,让张兴隆坐下。
结果。
咔嚓。
一个好好的塑料凳子被一屁股坐的四分五裂,幸好张兴隆反应快,向后退了一步一个马步,扎稳了,没摔。
“咯咯咯咯,哈哈哈。”小刘妹妹笑的前仰后合的过来拉张兴隆。
“没摔到吧?”老板娘拿着抹布跑过来。
“没事没事,就是凳子坏了。”张兴隆摆摆手。
“真是不好意思,给你换个。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
老板娘跑进去拿了两个塑料凳子出来,套在一起递给张兴隆“这次没事了。”
张兴隆的东北体格在这边的人眼里那就是又健又壮好大一墩,不过张兴隆现在也算是习惯了,在重庆待了那么久呢。
其实他体重不算重,一百四十多,把凳子坐烂了也不是凳子本来坏了,就是单纯的他杀伤力大,一不注意就惹麻烦,经常就把什么捏烂了拉坏了的,都习惯了。
门把手拽下来过好几个了。
吃完了饭结账出来,小刘妹妹想想还在笑,感觉太有意思了。
天已经蒙蒙黑了,路灯已经点亮,不过大街上没有几个人,稀稀拉拉的,人也少车也少。
热闹的地方在城中心那边,有歌厅什么的,不过一般到了半夜十一点左右也就关门了。
两个人出来顺着马路往回走,一路上小刘妹妹蹦蹦跳跳的,有点开心。天色晚了路上也没人,她胆子也大起来,拉着张兴隆的手笑闹。
其实说她小,也不算小了,二十四五的年纪。
回到门市,开了门,两个人进来,小刘妹妹又把门关好,从里面锁上,这才进到里面住处。
这边的门市一般都没有装单独的大门,就是一个卷帘门。
“要是能烧点热水就好了。”
“那我明天去买一个电水壶。”
“不用,我也待不了几天,买了也浪费,你们又不用。”
“你要走了啊?”小刘妹妹靠过来,伸手抱住张兴隆。
“那我还在这边住下了呀?你这也弄差不多了,就经营就行了,我出来也大半个月了,得回了。”
“那你以后还来不?”
“说实话啊,可能性不大,得赶机会,我也得工作呀。”
小刘妹妹有点不开心,不过张兴隆说过自己已经结婚有小孩儿的了,她到是也没纠缠什么,闷着声把张兴隆扯倒在床上。
一直折腾到快半夜了,张兴隆好哄赖劝的,小刘妹妹才起来穿戴好回了家。张兴隆也只有苦笑。
这丫头有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劲头,在贵阳他住二楼的时候刚和她认识两天那会儿,大半夜的她就过去了。
张兴隆又不是和尚,身强力壮的,在北京又空了那么久了。不过好在是前面就把话说到了的,结婚的事儿绝对不能隐瞒,那就成了骗子了。
本来想的是说了她也就退了,谁知道这是个知难而上的劲头。上来那劲了不管不顾。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