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美女的烦恼啊,就算她努力的不想出风头,不想让她的男人为此而吃醋。
可她就是那么的耀眼瞩目,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男人环绕。
不过,刚刚松开于参谋长,还没到自家男人面前炫耀一下,阿书记就走过来了,下一曲正好是《在银色的月光下》,他笑着说:“咱们陈场长辛苦了,我陪你跳一曲,好不好?”
在革命工作之余跳一支交谊舞,是共和国工农兵的老传统,当然,上级下属,听着乐声也好交流嘛。
“小陈,倒不是说我非得要跟你跳支舞,而是,你阿来嫂子说了,今年吃上了大黄瓜,大倭瓜,非得让我来感谢你一回,我看聂工今天很不高兴啊。”
是啊,男人吃醋要吃上天啦。
陈丽娜说:“领导,我不是不想和您跳舞,只是我还急着要去摘棉花,没时间和您跳舞。”
好吧,男人不争气,只好她自己出面,讨要福利了。
阿书记果然很重视:“保障生产是第一位的,但也不能让场长都去摘棉花路,你有什么思路,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尽管说,今天呀,我得跟你跳几支舞,咱们好好谈一谈。”
好嘛,高区长大手一挥,不间断的乐曲就奏起来了。
从《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到《可爱的一朵玫瑰花》再到《阿拉木罕》,陈丽娜从联合耕作机到大型手割机,给阿书机讲了一套机械化种植的必要性。
阿书记频频点头,当然,大概也是在心里算账,矿区那里还有资金,挪一挪给农场增加设备。
贺敏就在文化馆外,里面全是干部们在跳舞,在打喝着八王寺汽水打拍子,他想挤也挤不进去,正干着急呢,就见生产一队的队长王广海来了。
“书记,不好啦,黄花菜又回来了。”
“孙工的母亲?哎呀,那不是得慰问一下,那可是英雄的母亲呀。”贺敏没经历过黄花菜的泼辣,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咦,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在领导面前出风头的机会了。
跑到仓库,他迎门就说:“安娜,安娜,赶紧给我两瓶汽水两斤糖,我有个事儿要办。”
“书记,给票。”
“你可真小器,行行,票给你。安娜,你思想不对啊,我的胶卷是你曝光的吧,你等着,你的帽子我可是帮你摘不掉了。”
安娜本身就特别讨厌贺敏的虚伪做作,正好儿,陈丽娜因为三个孩子最近有点中暑厌食,要哄他们喝加了藿香叶子,自己配的藿香正气水呢,熬好了汤药喂不进去,于是让安娜偷偷灌在汽水瓶子里哄孩子们喝。
这不灌多了,还剩两瓶嘛,安娜就把那几瓶装着藿香正气水的汽水瓶子给贺敏了,心说,这东西喝起来舒服,你可慢慢儿的喝吧。
再有,这回她们采购糖果,上了点小当。
乌鲁国营商店的人,把卖不出去的薄荷糖偷偷的就给她们装了好几斤,这不边疆人民都不习惯薄荷的味儿嘛,还没发出去了。
正好儿,薄荷加上藿香正气水,她就递给贺敏了。
到了生产一队,黄花菜正在地窝子门前打孙多余,边打,边哭她的孙转男,孙大宝,这时候正是武装部的军人,知青们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当然了,凑过来看热闹的也不少。
这不正好表现嘛。
“英雄母亲,是我们农场的领导们工作做的不到位,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没有人来探望您,我是农场的书记,一把手贺敏,您看,我带着咱们农场发的福利来看您了。”
说着,一咬汽水的铁皮盖儿,居然很容易就咬开了,他说:“来吧,英雄母亲,品尝一下孙工用生命和鲜血在这戈壁滩上奋斗来的汽水,再尝一颗糖,好吗?”
黄花菜生平最好,就是有人给自己送达东西,脸上有光嘛。
再说了,她打累了,也骂累了,正准备要闹到文化馆去了,此时不补充点营养,更待何时。
一只薄荷糖扔进嘴里,呱唧一嚼,一大口的饮料灌下去。
瞬间啊,薄荷加着藿香刺鼻的味道,老太太直接喷了贺敏一脸:“阿呸,这个农场的人心坏透了,你身为书记,你居然拿假汽水哄老太太?”
再说了,老太太别的字儿不认识,一路走到北京,八和王还是认识的嘛,倒过来一念:“好嘛,你还敢骂俺老太太是王八?”
遥想到了北京,天安门城楼下,老太太也给人骗过呢。
住旅馆,半夜查户籍证明给赶到垃圾堆里。好容易买瓶汽水,打开了刚想喝一口,里面苦兮兮的不知啥东西,于是大吵一通,好吧,钱退回来了。可是,夜里住在垃圾队,跟小卫兵们又跑不动,想吃碗面吧没钱,老太太在垃圾堆里刨食可有阵子了。
那一股子憋屈和气啊,瞬间就全发作到了贺敏头上。
两瓶汽水兜头,要不是知青们拦着,老太太能把贺敏给生吞活剥喽。
第66章 起火啦
文化馆里, 理工科出身的聂工眼看着家属叫人搂着跳了一曲又一曲。
当然了, 女家属们,知青们也特别喜欢他 , 总有人上前, 要跟他跳一曲。但是聂工没什么跳舞的兴趣, 说了声不会, 就给拒绝了。
出来到了大麦场上,围了满满的人, 大家正在看电影《冰山上的来客》,聂工碰见陈丽丽一个人站在那儿嗑着瓜子在看电影,就问说:“孩子们呢?王红兵带着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