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烩面的家一放,隔壁卖音响磁带的坐不住了,提着钱四处打问神明乐队的磁带哪儿有卖,跑上进货去了
毫不夸张的说,三天时间啊,三天,电视台因为反响好,每个音娱时段都在播聂卫国的那三首歌。而他一直以来滞销的
卖不出去的磁带,竟在三天内一销而空。
整个北京城,大街小巷,三天后,唱的全是聂卫国的歌。
这天一早,陈丽娜揉着眼睛,端着谈盂岀门,推开门的瞬间,直接惊呆了。
因为外面一群人在喊呢: father, father,你在吗神父,咱能重新考虑一下签约的事儿吗神父。
“我们公司,捧红过零点,捧红过崔健,来啊, father,签我们公司吧。”
陈丽娜一把又把门给合上了,进了卧室没找着二蛋,找到面服装厂的办公室,刚进去,就看见二蛋压着甜甜在啃呢。
她赶忙退了出来,在外面狠敲了敲门,说:“外面全是找你的,二蛋,你这属于一炮而红吧,有一群蚊子,来叮你这块肥肉啦。
陈甜甜一把推开聂卫国,把裙子往下拽着:小陈阿姨,炮而红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陈丽娜转头看二蛋,他的脸都胀成猪肝儿的颜色了。
“对不起,妈妈。把陈丽娜拉到天台上,他说:“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但是
“男欢女爱,没什么不对的,我也不说什么睡过了就必须负责的话,但有一点,你不论跟谁睡,不论找什么样的女人,记住一点,你要真热爱音乐,把音乐当成生命,就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干净和自律,这一点很重要,明白吗?”
“嗯。”二蛋狠狠点头。
现在的聂卫国,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会唱,不知道该如何包装自己,走上歌坛的聂卫国了。
三年蛰伏,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一直在等待着某一天,他的音乐可以更广阔的传播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妈,我想让陈甜甜当我的经济人,这个你不反对吧?”他说
毕竟甜甜在北京跑了那么久,又一直是在作生意,她能最大限度的,保证他不会被人坑害。
而且,说实话,当一个歌手红了,毒品、性、以及酒场子很多时候那都是必不可少的。
在香港,现在当红的好多炸子鸡们,还会给黑社会拿枪顶着头,押着去唱歌,去拍电影呢。
二蛋想来想去,这种时候,成立自己的经济公司,有个可靠的人帮他打点一切,才能让他更加心无旁鹜的,追逐自己的音乐梦想。
陈丽娜回头一看,陈甜甜在楼下走廊里站着呢
见陈丽娜看自己,她就把脸给捂上了。
邻居家的小姑娘,在北京,跟二蛋俩睡一块儿也不知道多久了,在父母面前瞒的好着呢。
陈丽娜多少回见王姐催婚,骂的最狠的时候,说你十三四岁就知道跟男人,现在二十七八了又不愿意嫁人了,一辈子不听话,不知道体谅父母。
邻里邻居的,陈丽娜多少回劝王姐,让她想开点呢。
她不算是个漂亮丫头,个头也不高,胜在从小出来闯江湖,麻利,能干,但是配卫国吧,唉,一摇滚歌手,陈丽娜就没指望过二蛋这辈子能像聂卫民那样按部就班的工作,结娪,生孩
她说:“你要真进了摇滚圈,年青,漂亮,有活力的姑娘多的是,我不知道你和甜甜能维持多久,但总归,你要记住,要散,也一定好好打发甜甜,好吗?
陈甜甜应该没想过跟二蛋结婚,一则,她大,而女人向来老的比男人快,二则,毕竟这个圈子里不缺年青漂亮的女人她要真跟聂卫国结了婚,那是给自己找罪受。
聂卫国在天台上,跟下面那些人讲音乐理论,讲自己的理想呢。
当然,他讲一讲这些,大栅栏的公安啊,交警啊,大爷大妈啊,就全来听了,但那些经济公司的经理啊,老总啊,简直头痛啊,因为这人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个赚钱。
陈丽娜把宠辱不惊,生了大孙子也没多高兴,儿子爆红了也没太激动的聂工送出门,看车把他接走了,再回来,提了点儿菜,准备给聂卫国做饭吃呢。
二蛋爱吃羊肉,而现在东来顺的一顿涮肉,可贵着呢。
主要是,二蛋没那么多钱,所以吃不起,又不想再破费爸妈的钱,死活就是不肯去,还非得说,他吃了东来顺的羊肉就会上火,真是。
陈丽娜在市场上走了一大圈子,北京的羊肉再好吃,也不及矿区的,不过没关系,陈小姐有的是办法。
她昨天一早买的肉,先放冰箱里冻着,等冻的差不多硬了
今儿一早到绞肉馅的摊子上,拜托摊主全给她切成了薄片。
这其实就是东来顺羊肉的切法,先冻硬,再切片,切出来的羊肉更薄,所有纹理全能给切断,不会丝丝索索的。
然后她才开始打麻酱,不像普通的麻酱料碗儿,搀点水活开就行了。
陈小姐打麻酱,要搀水,活开了之后还要加咸韭菜花儿,豆腐乳,香油,总之,一盆小料调出来,在上面卖嘴的聂卫国就香的住嘴,让所有人豆散了。
“妈,我们头一年赚的钱,得全给李明成呢。神眀乐队,我是神父,他是明成,缺一不可,而他老丈母娘,只要他挣不到浅,是不会让他出来的,行吗?”二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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