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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第二条路,肉眼可见的需要极高的成本投入,和极强的执行力,同时在公关方面也不能弱。想要在国内推行一项全新的技术和产品,特别是这项技术和产品很有可能能够动摇国内现有的电影产业链,这需要的不光是产品本身的优越性,更需要政府方面的支持。

    容意对这条路更加心里没底,这要是走好了,直接能够开辟一个新的时代;而万一走垮了,那一败涂地倾家荡产的可能性都有。

    他抬眼看了看简洁,这张其貌不扬的脸上一对眼睛里闪烁出的光芒用狂热来形容都不为过,这个女人除了身材之外,真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哪一处像是一个瘦弱的女人。

    “你已经有了想法了还问我……真是个疯子。”容意摇头叹道。简洁不屑地耸了耸肩,“少来这套,你难道不是也想干一票大的?”

    “这倒是。”容意想了想也觉得好笑。他又滑了滑平板看了看,“反正你现在手上两个技术团队都有,你是两边都在投钱吗?”

    “是啊。我老公说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容意的视线落到了房间另一头的蠢爸爸身上,不禁失笑道:“现在有这个本钱你是可以,到时候你总得选一条吧。”

    “那到时候再说啊,现在急什么,你们这部电影还没杀青呢。啊对了,”提到这个,简洁又想起了更加现实的另一茬儿。“我跟NUERA那边约好了,明天去谈你们这电影的宣发——这是山中真没老虎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学猴子称霸王了。”

    简洁冷笑了一声。最近几年她生意越做越大,电影产业也涉足得越来越多,刘家仁她早就看不爽了,以前就造谣过她老公,现在逮着机会了,简洁颇有些摩拳擦掌想跟乐帆影业正面刚一发。

    容意脑子倒是转到另一方面上去了。“你约了谁?人合适的话你干脆把这事儿也跟NUERA那边聊一头呗,”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平板上的VR项目,“NUERA做事还算专业,风格也灵活,有机会合作的话也是一条路子。”

    “还用你教!”简洁对明天的会谈相当自信满满跃跃欲试,神态眉飞色舞仿佛现在就看见了乐帆影业倒霉的未来。

    第70章

    在外界的纷纷扰扰中,电影的拍摄也接近了尾声,陆陆续续开始有演员杀青。拍摄过程当中除了偶尔经历的一些风波之外,整个剧组的专业性和创作氛围还是挺纯粹的,绝大多数专业的演职人员都对这个剧组颇为留恋。

    饰演谷宅老管理员的男演员演完这场和曲海遥的对手戏就杀青了,他在片中和曲海遥搭戏颇多,相处时间也长,关系十分融洽。老一辈的演员经历得多,对于声色场中的是是非非自有看法。杀青的时候老前辈还特意拍着曲海遥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做人做事,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曲海遥:“?????”

    老前辈揽着曲海遥的肩膀,笑着往容意那边看了过去:“你们两个的关系很难得,不要被乱七八糟的杂念影响到了这么纯粹的关系。”

    曲海遥吓了一跳,愣愣地看向老前辈,不知道为什么话题突然转到这么开放的方向上去了。老前辈倒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惊恐,继续说:“你和容意都是很不错的年轻人,他虽然是演戏的天才,方式方法别人都很难复制,但还是有许多细节方面的技术值得去借鉴和学习。既然他有心教你、拉你一把,你还是要珍惜这个难得的良师益友啊。”

    曲海遥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真是做贼心虚,人家刚提了一嘴儿他就草木皆兵的,曲海遥心里的小人儿抹了抹自己脑门儿上不存在的满头虚汗,面上则爽朗地向老前辈拍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和容哥都不是这种人!以后该向他学习的地方我绝对不会马虎的。”

    “就应该这样!年轻人,多学习、多交流嘛,哪怕我们这部戏结束了之后,学习和交流还是要继续的。”

    这部戏结束之后……曲海遥在脑子里算了算自己剩下来的戏,下周的通告单还没下来,不过照现在这个进度拍摄的话,下周自己杀青没跑了。想到这里曲海遥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失落,不过这丝失落也就是转瞬即逝,他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下面的工作里。

    按照曲海遥的预判,自己会在下周结束所有的拍摄工作顺利杀青,但他没想到娄永锐在这个时候又给自己加了戏,而且还不是加在了谷雨的戏份上,他是直接让曲海遥扮演了一个新的角色。

    谷春啼。真正的谷家长子,谷春啼。

    这位在幼年时期就经历了生母去世、继母虐待、生父冷漠待之的谷家大少爷,只身离开家乡之后处境算得上是悲惨,多年来家里从没有派人来问过他的状况,甚至连书信都往来寥寥,只有被谷二太太克扣过的寄给他的银钱才是他和谷家仅有的关系。

    在那样的乱世之中,一个少年只身在外求学的辛苦可想而知,没有富贵门第支撑的不受宠的少爷,即使是在书院之中也得不到先生和同窗们的青眼。长年累月的孤独和被忽视让谷春啼早已习惯了心灰意冷、麻木不仁,而某年寒冬时节的一场伤寒更是夺去了他本该拥有的年轻健康的体魄。

    即便是辞旧岁迎新年的节庆日子,谷家也没有一封信来问问谷春啼身体可康健、过年可回家,偌大的书院中只留下谷春啼和零零散散几个无家可归的下人。马厩里的老伯早已丧妻丧子,后面的洒扫婆子是个克夫的老寡妇,剩下一个小厮是个孤儿,不知被什么人家丢弃了,自幼就长在书院里,如今正和谷春啼差不多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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