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薛岑知道:不对,很不对!
那天之后,两人也没什么心思再去乱逛。于是吃完了饭,又相对坐了片刻,他们便各开各车,各回各家了。
晚上,薛岑又试图和喻谷联系,但不论是发短信,还是微.信,喻谷统统没回。
更晚一些时候,薛岑实在坐立难安,还是又给喻谷拨了个电话,却只听到“对方已关机”的提示。
喻谷回到家,随便洗了个澡,倒在床.上就睡了。
他倒也不是困,只是乏,又有一点茫然。
对今天发生的事儿,喻谷是有一点生气。可气着气着,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气,有什么立场气。
薛岑是说过喜欢自己,也提出来要追自己,但自己一直拖着没同意,又反复强调自己和他只是朋友关系。作为朋友,他去见了谁,又是以什么目的去见,喻谷其实管不着。
再加上薛岑方才已经解释过了,他之所以会去见,是被领导强行要求,不见就不让他通过项目申请。
喻谷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自己领导用工作来“威胁”他见什么人,他为了保工作,多半应该也是会见的。
毕竟他已经三十岁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才考虑换工作,先前积累的经验和人脉就等于白费。他不是什么后台很硬,又不缺钱花的豪门公子,人家游手好闲几个月,可能对自身生活没有半点影响,自己若是游手好闲,真有可能会饿死。
所以,他为了活着,会像生活妥协——当然前提是不触及底线。
同理,薛岑虽然有钱,有身份,可能也有后台,但他也不过是在给人打工。自己既不能像要求自己一样去要求他,也不能随随便便拿其他人的标准来衡量他。
因此对待今天的事儿,喻谷是理解的。
只是理解归理解,他到底还是带了点小情绪。
另一边,他对吕筱筱的感情也有一点复杂。
他和吕筱筱做了近五年情侣,关系近到差一点就结婚成了一家子。如今一拍两散,再见面,她却当着自己的面说和自己的好兄弟相亲。
作为前任,这事儿放谁身上也不会好受吧?
所以回到家,为了不让复杂情绪继续困扰、侵蚀自己,喻谷选择睡觉。
睡梦中,他突然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喻谷,性格还没有现在这么软弱,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和事物,喻谷还有勇气去争取。
小时候的喻谷爱唱歌,喜欢蹦蹦跳跳,也非常爱笑。大部分时候他自己一个人在外面玩,遇到街坊邻居总要甜甜的,有礼貌的和人问好。
邻居因为他爱笑,也喜欢逗他玩,每次把他哄开心了就要给人唱歌。
要是有邻居问起他将来的梦想,喻谷一定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说:“我将来要当歌唱家!”
然后便引来街坊邻居的阵阵欢笑。
后来,喻谷上了幼儿园,上了小学,依旧喜欢唱歌,还曾背着父母参加学校举办的各种唱歌比赛,也都拿到过不俗的成绩,只是每次当他开开心心的把奖状证书捧回家,总要遭受父亲的白眼和讥讽。时间久了,他反而不敢让父亲知道自己会唱歌,爱唱歌,甚至可以通过唱歌拿到校级、区级奖。
再长大一些后,喻谷上了初中。
在学校,他仍然把唱歌当做爱好,积极参加学校的活动和比赛。这让他很快在学校内被大家认识。但那些人却不是因为他有才华而想去认识他,反而因为他的过分活跃而觉得眼红,觉得碍眼。
于是,在他某天放学回家的路上,一伙儿奇装异服,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小混混,拿着刀,扛着甩.棍,拦在了他的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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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三十五个告白
喻谷从梦中惊醒时, 外面天还是黑的。
他嗓子发干, 头也昏沉沉的有点疼。
喻谷坐起来,捏了捏嗓子, 又顺势一抹额头,抹了一手的汗。
他把手背上的汗随意抹在睡裤上, 支撑着下床, 想去找点水喝。
两脚一踩地, 才觉得“呼悠”一下子, 头重脚轻, 差点原地栽倒。
喻谷马上伸出手去扶住墙壁,然后背靠上去, 喘了口气。
到这时候, 他才感觉出来自己身体上的不适。可能因为洗完澡后, 没有吹干头发,直接睡觉, 感冒了。也可能因为睡觉时什么也没盖, 吹了半天空调,着凉了。
知道自己生病了, 喻谷径自缓和了片刻,随即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扶着墙, 找到水壶和水杯, 想先喝口水。拿起水壶一掂量, 他才想起自己回来后根本没有烧水。
无奈之下, 喻谷只得又放下水壶,脚踩棉花的先去烧开水。
等热水的时候,喻谷又望向窗外。
外面漆黑一片,万籁静寂。
他便又起身回到床前,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
结果摁了两下,屏幕和窗外一样黑。
喻谷叹了口气,心想:人在倒霉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话可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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