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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长老:师叔。

    三长老:师叔。

    闭关出来的宗主:……师叔?

    万里:诶~乖。

    第十三章

    陆绥众人近乎是目送着万里像个小媳妇一样跟着余烬云身后离开的,直到他们的身影渐渐消散在了稀薄的云雾之中后,良久才缓过神来。

    “……妙啊。”

    风彻习惯性的想要把玩一下手中的灵果种子,却发现种子已经在之前出来迎接老祖宗的时候激动地“啪嗒”一声扔在了地上。

    “我原本以为这小子错失良机无缘缙云,没想到最终竟还有这般机缘。”

    身旁的男人在啧啧感叹着,就连沉禹也摸着胡子点头应和着。

    更别提身后的众多内门弟子了。

    他们虽然都是低着头恭敬地站着,可眉眼之下是全然掩盖不住的震惊,看不见太真切的神情,但周围的灵力却波动的厉害。

    受到的冲击显然不比他们少。

    只不过碍于礼数规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林晦就站在陆绥身后位置,是比起其他弟子更加真切感受到了余烬云身上磅礴的灵力的人之一。

    万里还尚未淬得灵体,因此他没办法和少年一样对其的强大感到震撼。

    他抿着薄唇,眼底闪过一丝艳羡,不过只稍纵即逝,并未停留太久。

    “你该唤他一声师叔。”

    陆绥永远都是抓重点的能手,他面上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在风彻说话的时候也没跟着附和,只是这样淡淡地指责了一句。

    说完这句也不看瞬间噎住的风彻,视线往身后的众人落去。

    “拜师大典已结束,想必这一整天大家都已经乏了。今日晨功取消,各自回屋休息吧。”

    拜师大典从昨日晨钟响起,山门结界打开之后便开始准备,现在已经是次日清晨,在结束了一切之后大家中途都没怎么休息。

    陆绥吩咐着几个内门弟子带着林晦他们去熟悉下缙云各峰的路径,而后又派了些手脚麻利的仙童过去主峰侍奉着。

    主峰是余烬云所居住的地方,即使他常年都闭关不出也每日都会有人前去打扫,现如今他已经出了关,那侍奉的人自然也得安排上。

    “老祖宗今日收了徒,想必之后数年都不会闭关了。”

    沉禹见陆绥将大小事宜安排的差不多了之后这才找了空挡说起了这事。

    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提,实则颇有深意。

    缙云剑宗是当今修真界里数一数二的剑修之地,而余烬云更是修真界里唯二跨入太虚境界的大能。

    他的出关可是大事,可马虎不得。

    男人听到这话后沉默了一会儿,手中的隐约有寒气攀上了他的指尖。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了因为之前余烬云的出现而灵力有些波动的惊寒剑,眼眸闪了闪,神情晦涩。

    “……我们先安置好新入门的弟子。”

    正因为慎重所以才不能这样马虎的就做出决定。

    “之后此项事宜再交由老祖宗定夺。”

    毕竟这是和余烬云相关的事情。

    他们没有资格干预,更不能擅自决断。

    ……

    缙云仙山山峰众多,唯有主峰处于灵力最浓郁,灵树灵果最繁多之处。

    相传这主峰之下正是余烬云当年取出天玄剑的地方,下边山脉提供着的灵力充沛,滋养着缙云的一草一木。

    万里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旁的环境,云雾缭绕,亭阁伫立,不时几只青鸟扇开一片云彩飞过,说不清的惬意美好。

    如同画卷一般,青山葱郁,因着清晨雾气未散,朦朦胧胧的全是绝美意境。

    他如今又重新抱回了自己的那把桃木剑,亦步亦趋地跟着前头白衣胜雪的男人。

    余烬云自将万里领到这主峰开始 ,一路上都没开口说话。

    这让万里心里发怵得厉害,他之前因为拜师大典已经结束情急之下抱住了对方大腿叫了他为师傅。

    他琢磨不清楚余烬云心里的想法,他本就心虚,对方越表现的无喜无悲他就越发的不安。

    “那个……”

    万里的声音低如蚊吟,实在忍不住了,停下脚步主动唤道了对方。

    “老祖宗。”

    “您把我带到这主峰干什么呀?”

    少年小心翼翼地抬眸看着因为听到了自己的话而转身看过来的余烬云,对方面容俊美,可眉眼里却淡薄地让人心悸。

    “我不把你带到这,难不成还要继续让众人看笑话?”

    想起万里当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情实感的模样,余烬云忍着头疼也不再继续往前走了,就近找了一处亭子坐下。

    里面不是用石头砌成的桌椅,竟是用质量上乘的白玉。

    男人衣袖随意一甩,桌上便出现了一壶香茶,白瓷细腻的茶盏。

    那并不是普通的障眼法,而是真真切切的茶水。

    水汽氤氲,杯盏里甚至有一片茶叶悬浮在了水面。

    “坐吧。”

    余烬云抬眸看向因为自己凭空变换出了茶水而惊讶地睁大着眼睛的少年,低声唤他过来。

    万里一愣,在反复确定了对方并没有生气之后这才慢吞吞地往男人对面位置坐去。

    他手紧张地攥着衣袖,隔着水汽朦胧看向了正用指腹摩挲着杯盏边缘的余烬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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