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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语老师丝毫不知道自己点了把火,自己转身走回了讲台继续讲课。

    下面,邵宁翘着嘴角凑过来,“小朋友,只有我管用?”

    温扬羞得不行,揉着额头上睡出来的印子,不讲话。

    邵宁也不在意,笑了笑,把刚翻译的那句话写在纸上,给温扬看。

    不过改了个词,把deskmate改成了sweetheart.

    这样了还嫌不够,看着小朋友红通通的耳朵尖,邵宁趁着英语老师写板书,又飞快贴在温扬耳边,用他那极好听的英伦腔低低叫了一声,“My

    &,我的心肝儿宝贝。”

    第57章 五十七杯甜奶

    因了这一句sweetheaet,

    还有大清早的邵式独家叫醒服务,温扬那一天晚上,做了一整宿的梦。

    梦里翻来覆去都只有一个内容——

    就是邵哥变成了头大灰狼,

    牢牢压在他身上,

    一边嘴上一遍遍叫着“sweetheart”和“心肝儿宝贝”,

    一边把他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早上又一次被“知识就是力量”吵醒的时候,温扬只觉得全身都重的厉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邵宁正想跟小朋友说句“早安”,

    就接收到了小朋友投来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竟然在小朋友的眼睛里,

    看到了一丝丝幽怨...

    萌得邵大宁又双叒当场敬礼...

    *

    进入十二月,气温来了个直线跳崖。

    即便出太阳,

    看着阳光普照大地,也一样冻得人打抖抖。

    可都这么冷了,

    一中还是坚持大课间出操,美其名曰“强身健体”。

    花熠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一边缩在单薄的秋季校服里牙齿打颤,

    一边爆粗,“操阿,这太阳他妈的,

    就是冰箱里的照明灯!除了亮,

    瘠薄用都没有。”

    邵宁嗤笑一声,

    “自己骚不穿厚,还怪太阳。”

    说完,又转向温扬,

    一副教导小孩儿的口吻,“小朋友,

    看见没?只耍帅是不对的,自己暖和最重要,我们不要跟他学阿。”

    温扬忍着笑,乖乖点头。

    花熠在一旁听得嘴角直抽,再瞥一眼两人身上穿着的同款羽绒服,得,眼角也开始抽了。

    这人现在说起他来了,前两年还不是一样天天穿着件薄大衣挨冻。

    花熠当机立断,回去就也要跟沈曜一起买同款羽绒服!

    *

    温扬天生体寒,现在这副身体也是一样,天气热的时候还不显,一冷下来,就天天手脚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乎。

    邵宁早已经成了习惯,只要在外面,就一定会拢着小朋友的手揣在自己口袋儿,有时候在室内,也会偷偷给小朋友暖暖手。

    直到有天,午休刚结束,孙俊涛就风风火火推门进来,径直走到温扬桌边,“唐神辞哥,麻雀老师叫你们去趟办公室。”

    温扬翻书包的动作一顿,转回身来抬头看着孙俊涛。

    邵宁就很直接地问了,“是叫我俩?”

    “对,”孙俊涛被这一句加重了语气的四个字问的,也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是点了名只叫你俩...应该没什么事儿吧?麻雀老师看着挺高兴的。”

    邵宁还没说话,李星宇先激动起来,“我靠?我得找麻雀老师去!”

    边说,就已经站起来要往外冲。

    “哎,”温扬伸手拉住他,“你找他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俩作证,”李星宇一脸理所当然,“告诉麻雀老师你俩清清白白,只是好兄弟阿!”

    温扬虽然心底发软,可也还是忍不住替李星宇这智商堪忧,幽幽问出一句,“星子,你确定你现在去了,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星宇愣了两秒,一拍脑门儿,不往外跑了。

    “好了好了,”邵宁失笑,“有我在,不用慌。”

    这人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股令人信服的味道,温扬前一刻还确实因为麻雀老师的突然召见而有点儿不安,可这一刻有了邵宁这六个字,瞬间就安心了下来。

    往办公室走的路上,邵宁半真半假逗温扬,“小男朋友,如果一会儿麻雀老师真的问起来,咱俩是不是在谈恋爱了,该怎么说,我们可得提前串好口供阿。”

    “你,你不承认就行,”温扬没有丝毫犹豫,就说出了心里刚刚想好的应对,“只要一口咬定你没有,你不喜欢我,只把我当朋友,是我单方面追求你,每天缠着你,就好。”

    邵宁上楼的脚步猛地一滞,转过头,看着温扬,眼底蕴起一片深情,一颗心都酸软得一塌糊涂。

    他曾经在商场上周旋多年,见过太多“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有情侣,也有朋友,亦或者是合作搭档。

    就算不各自飞,也会或多或少地,在出事儿的时候,近乎本能地多替自己考虑一点儿,下意识把责任往对方身上推一点儿。

    这是人之常情,邵宁一直也都很看得开。

    可他的小朋友,却是这所有的“人之常情”中的,那个无常。

    他的小朋友,宁愿自己一个人担下所有责任,也想护他个安稳。

    邵宁轻叹口气,可真傻,傻得人心疼又心痒。

    “小笨羊,”邵宁低头,嘴唇在小朋友的额头上一掠而过,“我究竟是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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