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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的。”

    “哦,”乌七语气随意,“那就是蛊了。”

    “?”副导演不是太明白,“那个,下蛊的不是他们……”

    “我知道,”乌七不耐烦的打断他,“他们说谁下了就是谁下了,行了,睡觉呢,挂了!”

    电话马上传来了忙音。

    全剧组的人齐刷刷地看向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两人。

    景泺:“……”

    一阵沉默后,导演摆摆手:“现在她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先不管了,把今天的戏份拍完再说。”

    没办法,他们总不能把林茜茜拉到警察局,对警察说“她给别人下了蛊”?

    现下只能先防着了。

    梁媛马上转身道:“茜茜,你先回去吧,等公司通知,你再回来。”

    这句话的意思,基本就等于辞退了。

    林茜茜眼底一红,看向牧辰希:“希哥……”

    得到的是对方冷漠的背影。

    林茜茜走后,人群散去,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着。

    宋轶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问身边的人:“还臭吗?”

    景泺摇头:“没那么臭了。”

    回到化妆间,宋轶给他递过一杯水,低声道:“她没被附身。”

    景泺喝水的动作一顿。

    宋轶继续道:“就算她之前用蛊帮牧辰希借过命,你也见过,被借命的人,死的时候是悄无声息的。”

    “你是说,”景泺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唐琳的死,和她没关系?”

    “嗯,就算有,也不是直接关系。”

    所有事情仿佛又回到原点。

    不过也算是了了其中一桩挂心事。

    景泺沉默半晌,问:“那林茜茜那边,就这么揭过了?她可是害了条人命的。”

    “放心吧,她下蛊过程中被打断,是会被反噬的,”宋轶道,“乌七平白被吵醒,估计心里也不怎么待见她,我们就算放着不管,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景泺:“……”

    后面的拍摄,牧辰希难得的没什么状态。

    第六次NG后,导演无奈地探出头:“辰希,要不你今天就拍到这?”

    牧辰希抿唇:“嗯。”

    景泺有种直觉,牧辰希应该是猜到了什么。

    托牧辰希的福,他也得以提前离开,他收拾了一下背包,带宋轶出了片场,拦下一辆出租车。

    他把早上拿到的地址递给司机:“师傅,麻烦去这个地方。”

    司机师傅瞄了一眼地址,又回头打量了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踩下油门就出发了。

    将近半个小时的车程后,车子终于停下。

    外面是一个约等于贫民窟的地方。

    宋轶下车,抬手把景泺坐车时压乱的头发压平:“她家是几号?”

    景泺一愣:“你知道我要找谁?”

    宋轶但笑不语,接过他手机看了眼,然后迈步朝小巷中走去。

    第二十章

    自从早上拿到保姆的地址之后,景泺就一直都惦记着,刚巧今天拍摄提前结束,干脆就过来看看。

    由于父母早逝,景泺家里条件其实一直都不太好,上学吃饭都靠爷爷那一家不太火热的店铺撑着,但他穷着活了二十多年,也从没见过这种地方。

    是一条小路,两边是楼房,楼房外面的白墙上布满了许多一言难尽的痕迹,涂鸦、脚印、未干涸的水迹……

    两人虽然穿的不是什么昂贵的衣服,但一走进小巷,还是有非常明显的违和感,天气冷,外面基本都是大人,穿得十分单薄,自进来后里面的人视线几乎就贴在他们身上。

    景泺没来过这儿,从没想过在城市里还会有这么一个角落。

    宋轶对路边人的视线视若无睹,边找着门牌号边问:“保姆的工资一般有多少?”

    景泺摇头:“不太清楚,她是家政公司的,客户多的话,可能有4、5000吧。”

    宋轶哦了声:“那挺少的。”

    “……”景泺忍不住道,“不是每个人刚开始工作就能有6000的。”

    宋轶一笑:“嗯,因为我有你。”

    景泺耳朵烧得紧,脚步加快,换了个话题:“其实她月薪有4、5000的话,应该有条件住在更好的地方才对。”

    “你们是来捐钱的吗?”

    略显稚气的声音自前头响起,景泺收回视线往前看,前边是个十岁出头的男孩,这么冷的天,他外边就穿了一条校服外套,已经被冻的脸蛋通红、嘴唇发紫,看起来像是刚放学,或是提前回家的学生。

    景泺一怔,道:“不是。”

    男孩敛眼,哦了一声,听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转身想走。

    “等等,”景泺叫住他,走上前,问,“小朋友,你知道31号在哪吗?”

    他一路过来,发现这边的门牌号,要么是没有,要么数字都已经掉漆看不清了。

    男孩哆嗦着,问:“31号是什么?学号吗?”

    景泺敛眉,自顾自的脱下羽绒服,给他套上,道:“门牌号。”

    “不知道,”男孩的戒心已经被冻消了大半,他紧紧拉着还带些眼前人体温的外套,说,“你直接说名字,我就可以带你去。”

    景泺张嘴刚想说什么,就感谢背上一重,回身一看,后边的人也脱了外套,披到了他身上。

    宋轶:“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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