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特震惊地瞪着老头,这是一天中听到最可怕的消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会是谁,他迅速构出卡特丽娜的社交网,林恩?势同水火的两个人,不可能,塞蒙?失败的药剂师,不可能,研究院就没几个年轻人,会是以前的贵族朋友吗?没听说他们还有交往,塔兰特挠挠头发,“哪个年轻人?”
“哈哈哈”,老头从没笑得这么得意,“一个打扮时髦的英俊青年。”
泰勒?他们才刚认识,没理由,塔兰特找不出可疑的目标,和卡特丽娜分开时她没说过有其它安排,塔兰特忽然注意到老头眼神中躲闪的狡黠,撒谎,早该想到,他险些被老头愚弄,塔兰特转身离开,“好吧,再见”,卡特丽娜去其它地方了,也许已经在家里等他。
老头一下显得很无趣,追出两步问道:“你不想知道那是谁吗?”
“谁在乎”,塔兰特跨上马车,“现在去……我们去哪?”
琪拉维顿瞥过老头,“被看门人欺负的圣骑士。”
“他是个好人,只是喜欢开玩笑”,塔兰特盯着牧师的手,它平静地放在膝盖上,一种莫名的担心,他怕牧师会突然冲下车把老头揍一顿。
“码头,海盗酒馆”,琪拉维顿淡淡说道。
“码头?”车夫回头确认道,“大人,去码头区吗?”
“对,码头”,夜晚的码头让安份的人感到害怕,暗杀和抢劫,塔兰特理解车夫的顾虑,“不会有事的。”
“好吧”,马车快速奔驰起来,从商业区的小道上驶入码头区,两侧迎来一些jing惕的目光,码头区的马车生意掌握在帮派手中,非帮派允许的交易等同于挑衅,车夫显得十分不安,不时抽着马鞭。
车很快停在海盗酒馆门口,塔兰特率先下车,伸手去接那位女士,他忽然想到那是琪拉维顿,手马上缩了回来,“先吃点吗?”
琪拉维顿从车上跳下,“火龙酒。”
“酒和xing,很jing彩”,塔兰特冷笑着,他还未掏出金币车夫已拉回车头,留下一句“不用了大人,我先走了”,随后它疯一般消失在街道拐口,再等片刻就会有人来找车夫的麻烦。
“看到那间屋了吗?”琪拉维顿向酒馆正门前方的一幢建筑努努嘴。
被称为小屋的目标事实上是一座三层楼建筑,与猎鹰在贫民区的据点差不多大,二层的房间位置点着昏黄的灯光,看不到人影,塔兰特看了下四周的环境,都是普通民居。
“他在家,很好”,琪拉维顿走进酒馆。
塔兰特跟进去,那些满面红光的水手们目光瞬间全部集中在女士的胸口,“我喜欢这妞”,一个手臂上刻着鲨鱼纹身的水手大声叫道。
“上啊!”身旁的醉汉起哄道。
纹身的水手摇摇晃晃从座位上站起,拿着一大瓶火龙酒向琪拉维顿走来,“小妞,晚上有安排吗?”
琪拉维顿看着水手,右手慢慢伸在他胸前,抚摸从水手服领口冒出的一大搓黑毛,“很xing感,很强壮,我很喜欢”,她目光似若迷离,双唇在煤油灯下闪着润泽。
“哦?那真是太妙了,宝贝儿”,水手仰头猛喝一口,张开手抱向琪拉维顿,“来吧!”
琪拉维顿闪开一步,“可惜醉狗的尺寸通常都不行。”
“哇哦!”醉汉们仿佛听到了最美妙的情语,“别放过她!”口哨声大肆而起。
“哈哈哈,不用担心尺寸问题”,水手的口水混着酒流在衣服上,“你会疯叫一晚上,我保证,来吧”,他又扑向牧师。
的确像条狗,没有思维没有牙的蠢货,塔兰特越过牧师坐在角落的桌上,他不需要参加这场**会,琪拉维顿不会有问题,他向酒师打个响指,“朗特尼。”
现在酒馆里的水手主要分成三派,与那个纹身水手制服相同的有十一个,个子都很壮,有两个腰间扣着匕首,得注意这两个。
水手又扑了个空,他迟钝地转身,“宝贝,让我看看你衣服里藏着什么,哈哈”,他扔掉酒瓶张开双手,另一旁的水手突然冒出来抓住琪拉维顿的手臂,“我抓住她了!”
纹身顺势紧紧抱住牧师,“啊!多讨人喜欢的小妞”,黑毛紧贴着牧师的皮甲,粗糙的手在牧师的后背肌肤上用力摩擦,“我们开始吧!”
酒杯放在塔兰特面前,他算了下位置,左边两个坐着的两拳解决,一秒,倒地声会让右边三个看过来,他们的身高差不多,用身旁的木棍平摆撞击,在他们站起来前解决,两秒,吧台上的两个匕首会冲过来,用椅子绊倒他们然后用棍子砸晕,三秒,然后在抱住牧师的水手后脑来一下,一秒,剩下几个用三到五秒时间足够摆平。
琪拉维顿在两人的环抱下静静转过头向酒师说道:“三杯火龙。”
“兴致真好,哈哈”,纹身对着琪拉维顿的红唇亲下,“啊!!!”他忽然狂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双手紧抱裆部,脸上写着被击碎的痛。
“该死!”背后的水手抓紧牧师双手,“你完了荡妇!”
琪拉维顿十指逆转反扣水手,轻身一跃整个人从地板上跳起,披风落在水手的背后,皮靴踩在水手的腰椎上,响亮的一声“咔!”水手背对牧师跪在地上,双臂扭曲在肩膀两侧无力的晃荡,脱臼了。
“干掉她!”其他人纷纷站起,两柄匕首抽出腰带。
塔兰特放下酒杯,麻烦的女人。
“是海豚骑士”,吧台后的酒师向水手们提醒道。
那些目光转向塔兰特,石像铠甲。
“怎么办?”充满怯意。
“一起揍!”离塔兰特最近的水手首先出手。
一阵倒地声。
“天呐!”酒师抱怨道:“他们都没结账呢!”
“哈哈,速度和力量,我喜欢这种感觉”,琪拉维顿怪笑着把两杯火龙酒摆在塔兰特面前,另一杯已经灌进她的肚子,“来一杯?”
塔兰特抬起手中的朗特尼。
“那是孩子们的饮料”,琪拉维顿坐在塔兰特身旁,右手轻轻放上塔兰特腿甲,“等法师认罪后我们可以更深刻的互相认识一下,向我证明你是个男人。”
“免了”,塔兰特挪开座椅。
“为什么这么害怕我”,牧师的座椅跟了来。
塔兰特倏然起身,“再喝下去你连走路都成问题,该走了。”
“哦?这么着急么”,琪拉维顿大口喝着火龙,露出晦涩的冷笑。
木门“吱呀”一声,一个红袍法师和一个矮人,矮人每踏出一步都使酒馆的破木地板发出呻吟,他们扫过地上的醉汉,最后的目光停在琪拉维顿身上。
“小猫咪,玩够了没有”,红袍法师坐到桌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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