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这儿是茶馆,并不卖酒。”
服务员话刚说完,就见付莎莎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们不卖,那你就去外面给我买几瓶来不行吗?”
服务眼低着头,再次压了压帽檐,干笑了两声,朝着付莎莎伸出了手,两个指头摩挲了两下。
付莎莎一看,松开了就冷笑了两声。
“不就是钱吗,本姑娘给你就是,多买几瓶,越烈愈好,能喝醉更好。”
服务员接过钱,高兴的咧了咧嘴角,应了两声便转过头往街外跑去。
很快,他的手里提着两瓶杜康走了回来,摆在了付莎莎的桌边。
“小姐,要我给你那两个杯子吗?”
“拿来吧,剩余的钱不用给我了,就当是谢谢你跑腿给我买酒了。”说完,又蔫巴巴的趴在了茶几上,等着服务员拿杯子来倒酒。
服务员动作很快,许是有钱的支使吧。
他甚至还贴心的给付莎莎开了酒,倒在了杯子里,闻到酒味时,付莎莎还有些不习惯的狠狠蹙了蹙眉头。
但想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些事情,她还是憋着不习惯,一把端起酒杯往肚子里灌了下去。
这一开始,就再没停下来,直到整个人醉得几乎睁不开眼,而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为止。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呃……陆景桓……你……你就是个……混蛋!”
“骗子……都是骗子……坏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醉了之后的付莎莎虽然睁不开眼,可是嘴巴里面却喋喋不休,一会儿骂着陆景桓是混账王八蛋,骗了她的青春年华,骗了她的感情。
一会儿又骂叶蓁蓁是个婊子,一边不屑于她,一边却跟她抢男人。
不一会儿,又想起来,自己被陆景桓的一番话闹腾的,都忘了问他是不是看上叶蓁蓁那个贱人了,所以才甩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他都不是陆家的人了,他喜欢谁有什么用?
总之,脑子里一团乱麻,解不开,理不清。
忽然,坐在她身边的服务员听够了她的胡言乱语,站了起来。
一边脱掉了外套扔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一边走到了付莎莎的身边,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小姐?小姐?你还好吗?”
“好,我好得很。陆景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堂堂云海学院院长的女儿,离了你,你以为我找不到更好的男人吗?我告诉你,好男人,多的是。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她继续胡言乱语着,完全看不到身边男人的脸色随着她的胡话越来越阴沉。
“你要的好男人是什么样的呢?嗯?”
说着,也不想再听付莎莎说什么,径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扛在肩头朝着茶馆外面走去。
茶馆隔壁,正好是一家招待所。
翌日,付莎莎就从这家招待所醒来。
“啊……”
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付莎莎只感觉浑身酸疼不已,尤其是下半身……
下半身?
她的下面怎么会那么疼?
付莎莎猛然一惊,一把掀开了身上的被子,一股寒风袭来,冻得她浑身打了个哆嗦。
可很快,她都顾不上冷不冷了。
因为她看到,她看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就算了,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面,全都是一朵一朵的红痕,尤其是大腿内侧位置,甚至还有……还有晕染开来的压印。
轻轻一摸,还有些疼。
轰!
她的脑子瞬间炸了开来。
她跟陆景桓这几年虽然一直不太亲近,可她在村子里曾偷偷听人说起过男人女人之间的那回事。再加上她现在浑身的疼痛不适,她不难想到自己昨天晚上遭遇了什么。
想着昨晚,她急得眼泪忽然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我……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欺负了她?
她不过是在茶馆里喝了几杯酒而已,怎么会……怎么会跑到了隔壁的招待所来了。
可是,不管她问多少遍,也没人能回答她。
等到了头疼好了一些,她的理智也回来了一些,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忍着痛去烧了热水狠狠洗了一个澡,然后穿上衣服离开了招待所。
离开之前,她拐了个弯,进了昨天的小茶馆。
看着一直不停忙碌的服务员,她有心上前问他两句,但随即一想自己的遭遇,她又连忙捂紧了衣领,朝着家里匆匆走去。
算了,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这件事,重要的是不能让人知道,不然的话,她这辈子就毁了。
她也不知道昨晚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陆景桓,若是他的话,就凭他这么对她,她也不能原谅他!
若不是他的话,那就是陌生人……被一个陌生人强暴,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儿,重要的事儿这件事若是让她爸妈知道的话,只怕她没有好果子吃。
唯一的办法,就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至于以后,以后都事儿以后再说吧。
从付莎莎嘴里知道自己可能弄错了人的时候,付建斌就急于想去找赵主任求证。
可刚刚考试完,赵主任忙着修改试卷的相关事宜,足足拖了三天才得了空见他。
两个人也在一个茶馆约了见面,一见面付建斌就开门见山的问了关于陆昱珩的事情。
“老赵,你还记得那天我去给我闺女交志愿书的时候,碰到你在门后送人的事情吗?”
赵主任拧眉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
“记得,怎么了?”
“那人是不是陆家子弟?”
“是啊,我当时不都告诉你了,本来人家还让保密,我看你跟你关系不错,才偷偷告诉你的。”
“那他是叫陆景桓吗?”听到老赵确认的话,付建斌忍不住面上一喜。
陆家的,那就是了呀。
怎么会有错?
可谁知道听到他说出来的名字时,赵主任却愣了一下,随后诧异的看着他反问。
“谁跟你说他是陆景桓的,他不是,他是陆昱珩,乃是陆家老三陆战云和文工团团长盛宝芸的独生子。”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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